金蛇出乎意料地不是游过去吃掉水仙。它巨大的头摆动着,顶起水仙,推到岸上,尾一摆,扭头又走了。
生活这场戏,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我们于昨天已成为过去!
“吱呀”门打开了,巨大的金莽嗔着熟睡在躺椅上的人。
“金子,我还没睡醒呢。”一个满头白发,散着胡子的老人慵懒地抬起手赶着。
“别闹了!”老人又翻了身不理它,带着睡意说道。
巨蛇丝毫没有退却,继续催着老头儿起来。
“你到底有完没完?”老头儿孩子气地坐起身愤怒地说着。
巨蛇看见老头起来了,赶紧又咬着他的衣袖往外拽。老头儿虽然睡意正浓但也察觉到了巨蟒的异常。
“真是拿你没办法。”
不一会儿巨蟒就带着老头儿到了水塘边。老头看见有一个人躺在岸边很是奇怪,走近一看,不得了了。
“欧阳月?”老头儿惊奇地带着疑问爆口而出。
老头儿抱起浑身湿透的欧阳月运起轻功就朝石屋跑。仔细瞧了瞧,发现受伤很严重,但心脉却如常。老头儿赶紧推着越月坐立起来开始运功疗伤。
“呼…总算是过去了,幸好有血如意护住心脉啊!不然…”老头儿叹了口气又说:“金子,去把蝶衣叫来。”
金子悻悻地就走了。
人海茫茫,隐藏在眼眸里的尽是半世的凄凉。今世苍苍,只有记忆深处的若隐若现的苦痛…
记忆深处那个缺角,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找回。那些过往,连梦魇都不曾来过,那些岑寂,今生是否打破得了。多少年过去了,多少事尘封了,它就像一场灿烂的烟花,绚丽过后是满地的凄凉。可是,我,都不知道它是否曾有过绚丽的瞬间。向前,是望不到头的彼岸;回望,是看不透的往返之路。空气也是白茫茫的一片,记忆就连一丝裂痕也没有留下,但有时又像留下了浅浅的印记。
每个人深处都有一抹不能倾诉的悲痛,哪怕隐藏,哪怕淡忘,身体的刺痛总是提醒你那些不堪的过往。不能忘只能痛,那么我为什么要白痴地只有自己痛,凭什么我就得过得如此凄惨任人欺凌。
“师父,找我何事?”蝶衣衣袂飘飘,优雅从容淡定地谈吐着。
“欧阳月就交给你了照顾了。算起来,她也该唤你一声师姐。”老头儿若有所思地吩咐。
“师父放心,一切交给我吧!”
“为师不得不出谷一趟,看来这些年发生了很多事啊!”
“师父放心吧,师妹醒了有我在,不会有什么事的。”
“暂且不要透露身份,她中了忘魂散有一段时间了。”
“弟子明白。”蝶衣在老头儿走出去后就开始收拾屋里的东西,处理剩下的问题。
素净一张脸收敛了眉眼,锦衣夜行走过了无数个春秋。挂心的人像风筝断了线一样飞向远方。笑里融的甜泪里裹的咸,再过三五年,等事过境迁,还会记得多少?
难忘的还是心里的那股恨。白月光照在天涯的两端,中间隔着山海茫茫,老头儿直奔幽毒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