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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沉沦吧!我要变强

“走在乡间的小路上,晚归的黄牛是我同伴”卓依婷乡间的小路突然响起,我习惯性的拿出了老爹给我新配的手机,诺基亚N7全键盘手机,在那个年代可是很流行的,安昌盛早就见识过了,所以并没有表现出很惊讶的样子,只是这手机铃声在那个周杰伦横行的年代,多少显得有点格格不入。

“喂,儿子,放学了吗?老爹去接你?”

果不其然是老爹,自从老爹换了新的奥迪A8以后,总是找机会想给别人炫耀一下,所以不管我去哪儿,总是问我要不要送,要不要接。

“不用了,我和安昌盛想跟着一块回去”

“哦”老爹的语气中带着明显的失落。

只有我明白,他不是失落与儿子不能多相处一会儿,而是失落他炫耀A8的机会又没了,记得有一次,小学开家长会,父亲十分高调的开着A8就进来了,并且逢人就递名片,像一个卖保险的,而且老是搂着我夸他年轻时的成绩。所以我是被他吓成这样的。

你能想到,一个长的富态十足的中年男人,从A8上下来,理着郭德纲那种发型,脖子里带着大金链子,掏出烟来是限量版白中华,就这么一个怎么看怎么像暴发户的人下车后第一件事,就是到处发名片,你能够想象出那种场景吗,想想就不寒而栗,所以我果断拒绝了他来接我。

正在我思绪飞扬,胡思乱想之际,一个声音打断了我。

“喂,后生,过来”在校门口一个理着高速公路头的青年向我这个方向说道。

“我?”我疑惑的看看了周围,发现没人,才意识到他可能在叫我。

“对,就是叫你了,后生,过来一下来”那青年的语气显得十分嚣张,就像海滩上横行霸道最后被人清炖的螃蟹,说实话,我凭什么过去呢?难道就因为这个小子理了一头莫名其妙的高速公路?

不过很快,我就知道,如果我不过去会发生什么了。因为我把我的想法付诸实施了,并且说了出来。

“你让我过去我就过去啊,我是你儿子啊?”这只是我一句没有经过大脑思考的话,但是很快就让我尝到了别样的滋味。

“你不过来,我过去”说着那青年就站起来摇摇摆摆的向我走来,我当时根本没有意识到,我已经跑不了了。

看着那青年一摇三晃的靠近,并且从腰后面拿出来了那个年代最流行的甩棍。就是刚开始像是一截,但是打人的时候一甩就会变长的东西,我害怕了本能的想跑,但是刚才还格格不入的人群却将我和安昌盛围了起来,原来他们是一伙的,等我明白已经太晚了,我和安昌盛已经包围了。

“你认识我吗?”那嚣张的青年把头凑过来问道。

我哪知道啊,难道路上随便出来的阿猫阿狗我都得认识啊,这小子真是奇葩,难道脑子和高速公路一样不会拐急弯?但当时的我被吓傻了,只能傻傻的说道“不...不....不认识啊”

“啪,啪”两声脆响,我和安昌盛被毫无预兆的扇了两巴掌,来的那么突然,我懵了,泪水很不自觉的夺眶而出。“我C,哭了,哈哈哈”周围传来声声讥讽,让我不堪忍受,反看安昌盛双拳紧握,满脸通红。

“小子,我叫王浩,ESQ都叫我浩哥,懂吗?没别的意思,看你不顺眼,给你个教训,但是我还是不解气,你有两条路一把身上所有的钱放下,然后叫我一声浩哥,我放你走,二我们几个打你两一顿,然后我亲自把钱拿走”那个叫王浩的青年戏虐的看着我两。

说实话,我真不想给,因为我身上是我父亲给的一个月零花钱,足足1000元,在那个年代足足比得上一个白领的月薪,但是为了不挨揍,我只能乖乖的把钱恭敬的递给他,并且喊声浩哥。

王浩看见这一沓百元,眼睛都直了,好像忘了刚才打我事情,而是搂着我肩膀说道“小子,以后我罩你了,有事提我浩哥的名字。在ESQ你浩哥说话还是很管用的,来记下我电话”我的脑子里浑浑噩噩的,完全没有理解他说的意思,而是像行尸走肉般记下了他给的电话,我脑海里只有一个念想就是我丢人了,在校门口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我竟然被堂而皇之的扇了两巴掌,然后被要走了1000元钱,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泪水在脸上肆虐着,心中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五味杂陈,这种屈辱让人难以忍受。

“我要变强,当什么好学生,有什么用,学习再好,不是照样被人欺负吗?我要打架,我要砍人,我要成熟,我要像陈浩南一样称霸ESQ,我发誓我绝对不要让人在扇我,如果有人敢触之逆鳞,必然让他悔不当初。”(是不是感觉这就像坏蛋那本书?不一样的,我的故事不是混社会好吧)那天晚上,我很晚才回去,我第一次抽烟,第一次喝酒,第一次对着天发誓,从那天起,那个懦弱的,胆小的,怕事的我一去不返,取而代之的是ESQ中新一代风云人物,可是我宁愿不要成为风云人物,只想换回那段日子,那段我可以为她戒烟戒酒变成乖娃娃的日子,换回那段我一调皮她就一个爆栗,然后说乖乖的,我就很乖很乖的乖宝宝的日子。可惜我没有预知未来的能力,事情还是发生了,我也逐渐走向了变强但是失去一切的道路。

出来混,迟早要还的。只是古惑仔的经典名句,从来没有人可以称霸一个时代,这是必然的,我的出现,就注定了王浩成为过去的结果。

但当时,谁也想不到这个结果的发生。

那晚回家后,我发现父亲在公司,没回来。母亲在二姨家打麻将,只有宋阿姨在家,宋阿姨闻见我满身酒气,吓了一跳赶紧问道“小梓,第一天上学,怎么了,是不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情了,怎么喝这么多酒啊,你爸妈幸好不在家,要不然看见你这样不得伤心吗。快,去洗个澡,把衣服换下来,然后宋姨给你做点汤”宋阿姨是住在我家保姆,刚开始挺反感的,但是时间长了,我也把她当成亲人了。

“宋姨,我没事,你忙了一天了,赶快去睡觉吧。”我强忍着难受与眩晕感应付道。

“你这孩子,怎么不听话呢,快去。”宋姨不由分说把我推到洗手间关上门,然后去做汤了。

我看着镜子中的自己,是那么懦弱,那么胆小,我瞧不起我自己,我一定要变强,变强。这是我唯一的想法。

可是想变强没那么容易,第一自己身材单薄,小时候更是多病多灾,就是有一点长处就是从小在山里跑习惯了,长跑这方面还是有一定的天赋的,但是这也不够啊,如果真跟别人干起来,不能只跑路啊。于是我想到了安昌盛,这个家伙长的虎背熊腰的,抗揍能力还强,但是就我和他这两块料,想称霸ESQ中谈何容易,想不通的事情那就不再想,车到山前必有路嘛,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

我洗完澡,酒后的难受感减轻了一些,喝了宋姨的汤就草草的睡下了,准备第二天去了和安昌盛商量,毕竟小时候的坏事都是我俩一块干的,这小子的鬼点子也是蛮多的。

怀着各种复杂的心绪我渐渐进入了梦想,在梦里我变成了身后站着一大片人群的陈浩南,我成为了话事人,但是梦始终是梦,梦醒来看着桌头柜上的汤碗还在放着,睁开眼还是那十分熟悉的天花板,我自嘲的笑笑,梦,呵呵,但是我有信心变强,成为不弱于他存在,起码不能让那个留着高速公路头的小子欺负。

蹬着山地自行车,我很早到了学习发现安昌盛比我到的还早,顶着一头乱蓬蓬的头发,黑着眼圈,看来昨晚也没睡好。

“老安,昨晚咱们商量的事情怎么样了?”我首先开口问道。

“什么怎么样啊?能有什么办法,咱们人生地不熟的,打碎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喂,你别这么没出息,好吗?咱们也不能被欺负就这么完了啊”

“惹急我了,我弄死他。”安昌盛目露狠光。

“我倒是有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不知道行不行。”我索性趴在桌子上,眼神迷离的说道。

“不是办法的办法也是办法啊,总比没有办法强,快说。”安昌盛着急的问道。

“我说我出钱,咱们去报散打班吧,然后从咱们班开始,创立自己的势力,咋样?”我说出了思考了一晚上的想法。

“暂时也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把。”于是称霸ESQ三年之久的社团就这样在我和安昌盛你一句我一句的讨论下定下了。

时光如果可以轮回,我宁愿挨欺负,吃亏是福嘛,再次我奉劝正在上学的看官一句,千万不要去想着混社会,一,你的命只有一条,二、你家长的钱不是刮风刮来的,是幸幸苦苦的赚的,三、你的人生将来不是混社会的,你又有一技之长来傍身。可惜当时并没有人对我这么说,我只好沉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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