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第一章!
这一战过后,李绩感觉护院的军事素养提高了不少。
虽然吴郡郡内根据情报是没有了匪患了,但是吴郡周围却有很多。
李绩命令蒋钦和凌操两人继续扫荡吴郡周围的山贼、江匪。这样即练兵又有一笔不错的额外收入。
庄园里所有一切都上了正轨。李绩反而闲了下来。每天看着账册中,粮食、战马、金钱的不断增多,真是躺着也能发大财啊。
由于粮食过多,李绩专门又去建造了一排粮仓,而且统一做好防水准备,把建造地基愣是提高了1米。只要不发生百年难得一遇的洪灾,这些粮食就是妥妥的。
同时,李绩开始在郡城大门附近,开设了免费的粥棚。一是打响自己在流民中的名声,二是留意一些符合要求的青壮。他打算把庄园的护院队再一次扩充,逐渐扩充到两千人。
这一天,一队人赶着50匹战马,来到李家庄。
一个管家打扮的中年男人单独走了进来。
“王管家,我是吴县黄府的管家,我们老爷让在下送来50匹上好战马。你看看我们排到什么时候能来取货?”
王乐抬头看了看来人,不由微笑给来人一揖:“兄台,好说,来,我们先去看看马匹。”
王乐来到马匹安置的地方,一看,惊讶不已。乖乖,这些都是上好的北方战马,黄老爷这是走了哪条路子,竟然搞来这么多好马。
“我们老爷说了,这些战马都是他每匹20万钱买来的,你看看可值这个钱?”中年人豪爽的说着,可能是天气太热,他也懒得计较了。
“确实,值这个价。好了,两个月后,黄府能够取到价值1000金的货,你看如何?”王乐翻了翻账本,确定一下这几个月的货物分配安排。
“这么晚,要两个月以后?”中年人不由吃惊不已。
“兄台你是不知道,现在部分地方粮食收获,来订货的人也就多了。两个月后,还是看在咱们是老熟人的面子上给挪的。”王乐进屋,给黄管家开了一张收据和一份取货凭证。
庄园里,在这个火热的夏天,隔三差五的就会有人运送点货物进来,全庄上下不由得一阵繁忙。
“琰儿,来,吃点西瓜,都是放井水里冰冻过的。”李绩开心的给蔡妍递过去一块鲜红的西瓜。
自从那次,李绩向蔡琰表白以后,蔡琰和他就名正言顺的每天腻在一起。由于天气太热,跳舞已经不太合适。所以,每天空余的时候,就会借着音乐增进一下感情。
而蔡琰也开始注意起李家庄的一些日常事务,她希望能更多地帮帮李绩。所以,最近在陪李绩之外,不时到王乐的账房里,学着管账。
由于李绩对于古代的书不是很熟,而且读起来不明其意。蔡琰知道后,就主动帮李绩把一些难点给翻译出来,让李绩读时能够通顺一点。
由于董仲舒的罢黜百家、独尊儒术,使现在更多的是儒学方面的书,而其他方面的书很难找到。蔡琰知道李绩想看其它书时,把家里的藏书偷偷运出来一车,有几百本之多。蔡邕一看,那个气的。
李绩收起一本关于评论墨子学问的书,不由心生叹息。“琰儿,你知道吗?为什么我们汉朝前几个皇帝都很好,而等到强大的汉武帝之后,却反而开始衰败了?”
蔡琰思索了会儿,不以为意的道:“这应该很正常吧,像以前夏、商、周,不都是如此吗?”
李绩摇了摇头,这么理解的话太笼统了。
“哦,那进业哥哥怎么想的?”蔡琰不由好奇起来。李绩在她的心目中是一个很有创意,有很多不同于常人的思维的人。而且很多事情,看起来李绩说的有问题,但时间一长,细细想来,李绩说的未尝没有道理。
这是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李绩不由提起精神来。因为这能很大程度影响蔡琰成长的过程。让她的思维开始受李绩影响,而变得不再那么偏激。思考人生各种问题时,能够跳出这个时代所带来的束缚。
“那琰儿觉得,秦朝是怎么亡的。”李绩不由启发道。
“苛政,用法太严。”蔡琰毫不犹豫的回答道。
“不是!这么说,太表面化了。”李绩看着蔡琰思索的样子,微笑着道:“关键点在于‘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如果指定刑法的人亦在刑法范围内,那么他们还会制定如此严苛的刑法吗?”
“啊,我明白了,进业哥哥你好厉害。”蔡琰两眼闪着精光。
李绩微笑着继续道:“其实,秦始皇,把天下都当做他一个人的,底下的大秦百姓只是他的一种奴隶而已。”
“可是《诗经》有言: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天下本来就是皇帝的啊!”
这是一个在这个时代非常典型的问题。太多的人都有这种认知,这也是董仲舒为什么选择儒术,而非其它学问体系的原因。而且他还根据帝王所需,特意断章取义,或是一个多意语境的句子,解释成特定的意义。
“那么琰儿,你觉得孔子是普通人吗?”
蔡琰想了想,虽然觉得怪怪的,但还是点了一下头,只是又加了句“有学问的”。
“那么他一身的智慧都已经写了出来,我们都了解这些,怎么会是他比我们厉害呢?”李绩不由微微一笑。
“可是,可是……”蔡琰还待说,只是觉得怪怪的,不知哪里出了问题。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这只是孔子个人对于事物的理解而已,怎么成了这个世界的规矩呢?”
“那是因为他是圣人啊,我们能学到圣人一半的学问就已经很不错了呀!”蔡琰不由大声辩驳着,李绩的思维已经完全超出了这个时代的理解,甚至是离经叛道!这让蔡琰很难一下子接受过来,虽然她已经在李绩身边改变很多。
“错!是有人刻意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