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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是谁赶走了我们的树(2)

老木给老米敬了杯酒,老米自己又给自己倒了两杯,喝了,缓了口气,这才又把丢了的话头捡起来,继续讲道,树的爷爷知道他们的树是被人赶走了的,就出门去找树了。树的爷爷是乘着一场风走的,可那场风走得太快了,树的爷爷上了年纪,赶不上那场风,就累死在路上了。树的爹也是随着一场风走的,可谁知那场风没有长劲,它到了一条河边就不走了,那条河很宽,河水很大,风不走了,就没有路了。前面的路没有了,后面的路也找不到了,可树的爹他不死心,他一直再找着那一条路,已经好多年过去了,树的爹一直也没有回来,谁也不知道他到哪里去了。

老米说,自从米家山没有了树,米家山的雨水也少了,有时候一年半载也下不了一场透地雨。那一天,天上就来了一片云彩,那片云彩黑黑的重重的,一看就知道那是一片有雨水的云彩。一看到那片云彩米家山的人都高兴坏了,都盼着那片云彩能给他们下一场雨,让他们能把今年的粮食种下去。

老吾忍不住又插话说,怎么?你们米家山人也知道种粮食?

老米说屁话,我们米家山人也是人,我们不种粮食吃什么。

老吾说,你说你们都是生活在树上的,我还以为你们不吃粮食吃树叶子呢。

老米说吃树叶那是虫子,虫子才吃树叶呢。说到这里老米喝了口酒润了润嗓子,老米平时不大喝水,口渴了就喝酒。我说老米你说了半天了,菜一口没吃你吃点菜。我把一根烤羊棒骨递给他,老米好吃烤羊腿,所以今天我是专门为他要了这个菜的。

老米接过那根羊棒骨,狗一样地啃了几口,喝了口酒又接着讲道那片云彩在米家山的头顶上转了两圈,一滴雨也没下就又走了。米家山人这时候就很难过了,说今年一场雨也不下这庄稼种不下去,以后的日子还怎么过啊。这时候就见那名叫树的孩子来了,树骑了一匹白马,手里拿了一根绳子,树去追那片云彩去了,树要把那片云彩捉回来,让它给米家山下雨。

老米说那一年春天,米家山终于下了一场透地雨。雨一停,树和他的奶奶就又想着种树了。奶奶从胸前贴心的地方,掏出了一个小小的荷包老人的手抖搂着,从荷包里倒出一颗树籽。那是一棵果树的果核,从形状上看好像是一颗山桃树的核,山桃核上面有许多很好看的花纹。老人摇动着那颗果核,那果核里面便有了一种奇异的响声。老人问孙子说,你听到了什么?孙子说,我听到里面有个东西在跳呢。老人说,这是果人,是果人在跳呢。只要它还能跳出声响,那就是它还活着呢。

很多年里,老人一直把那个荷包带在身边,带在贴心的地方,因为荷包里有一棵树的种子。老人不敢把它挂在屋梁上,她怕鼠子会窜到屋梁上把它偷走了。她也不敢把它放在衣橱里,衣服一过夏就会生虫子,她怕那些虫子会钻到果核里面去,把里面的果人咬死。老人相信,只有带在身边那果人才是安全的。只要人还有一口气,鼠子就不敢上人的身子,虫子也不敢上人的身子。人活着,就会生血,就会生汗,血和汗是水性的东西有这种水性的东西养护着它,那果人,一百年也不会死的。

奶奶的荷包里,原本装有很多果核的。奶奶干活的时候,那些果核就会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就好像那些果人在说话,在唱歌,在欢笑。那些果核是爷爷临走的时候交给奶奶的,爷爷说那是那些树走的时候,他在山上采下来的。他说等到山再活转过来的时候,就把它们种上,那时候咱的米家山就会是一座花果山了。

奶奶从爷爷手里接过那些树籽的时候,是用心数过的,那是五十颗树籽,不多不少,整整五十颗。那些树籽很杂,什么柏籽松籽山榛籽,杏核李核樱桃核,当然还有山桃核,五十颗树籽,就是五十种树啊。奶奶自从爷爷走后的第二年开始,每年的春天里都要从那只荷包里取出一粒树籽种到山上去,可那些被种到山上的树籽,没有一颗是发了芽的,它们就静静地睡在山上,时间长了,有的就被山鼠子打洞进去偷吃了,有的是被山雀子刨出来叼走了,有的就那么自己烂掉了。可奶奶依然不死心,她每年的这个季节还是要在山上种树,种下一颗又一颗真诚的心。她坚信米家山还会活过来的,就像一个人,他睡着了,说不定那一年,他就会醒过来,一醒过来,也就有了活力了。

奶奶把那颗山桃核捧在手里,像看一个刚刚诞生的孩子,当年树刚刚来到这个家的时候,奶奶就是用这种眼神来看他的。奶奶把那颗山桃核看了又看摸了又摸,然后就郑重地交给了他。奶奶让他把那颗桃核含在嘴里,埋在舌根下,人的舌根下有一汪泉水,是命泉。人的生命力旺盛的时候,那汪泉水也就旺。奶奶是要让他用命泉的水来滋润那颗桃核,用一个人的生命灵性去唤醒一棵树的生命灵性,那棵树就好活了。

往年做这件事情的时候都是奶奶自己去做的,今年奶奶就把这事情交给他去做了。他懂得奶奶的意思,这是因为他是男孩子,而桃人是女孩子,男孩子叫女孩子,是很容易把那里面的那个小小的桃人叫醒的。又因了他正年轻,命泉里的水正旺,是能够把那桃核泡透的,也只有把那桃核泡透了,才好发芽生长啊。

那颗桃核刚入口的时候,似乎有点咸,他知道,那是奶奶身上的血和汗的味道。咸味褪去之后,就有了一点点酸酸甜甜的味道,渐渐地这味道越来越浓,最终就变成了一种山桃子那特有的甜味了。

那颗桃核在他的舌根下被埋了三天,第四天的时候,他就感觉出了那颗桃核在跳呢,一下一下,跳得很微弱,但很有节奏,就像一个婴儿的脉搏。

他跟奶奶说,那颗桃核在跳呢。

奶奶高兴地说,它跳了它就是活了。

赶在清明节的前一天,他们把那颗桃核种下了。

种子下地的时候,树坑挖好了,奶奶在山前烧了一炷香,对着山磕了三个响头。奶奶磕头的时候孙子也跟着一起磕。三个头磕完,奶奶就对着大山唱着说:

天造的山啊地造的山

天造地造我米家的山

你一走就走了这多年

让我心望老了嘛眼望穿

盼你快快回家转……

奶奶唱完了,就捧起一捧树坑里的土,把它放在心口上暖着,待把那土暖热了,和着那颗桃核一起种到地里去了。

一到了清明,土地就松泛了,地下的阳汽开始上升,土地变得温暖起来,变得情意绵绵的了。有生命的土地和没有生命的土地是不一样的,奶奶她是感觉出来了。

祖孙两人把那颗宝贵的桃核种下以后,就开始了耐心的等待。

孕育与萌发的日子是漫长的。

从那天开始,祖孙两人就日夜不停地守护着那颗种子,孙子常常趴在地上,用耳朵探听着那颗桃核在地下发芽时的声音。

日子一天天地过去了,太阳是离土地越来越亲近了,土地也越来越温暖起来。终于有一天,孙子听到了地下啪地响了一声,那声音美妙极了就像一声迎新的鞭炮。孙子自然知道,那声响是那颗美丽的桃人儿开门的声音。桃人开门的时候,那形状就像是一只蚌,蚌壳一旦打开,一棵新的生命就生成了。

当真的看到那棵新生的树苗破土而出的时候,就有两行泪珠从奶奶那深陷的眼窝里滚落出来。奶奶用手抓住了两颗泪珠,放到眼前很惊异看着,多少年都没有眼泪了,奶奶还以为自己的那一双眼睛早就成了两潭干涸的井了呢,再也不会有新鲜的泉水溢出了呢。没有想到她今天又有了眼泪了,而且那两滴眼泪是那么大那么清澈,能流出这般眼泪的人,说明她的心劲,还旺着呢。

因为那棵树,他们把房子也搬到山下来住了。他们给那棵树夹了篱笆,奶奶还在树身上拴了一节红绳子。奶奶是怕那棵树,再被什么人来喊走了。那棵树还小,根扎得不深,耳性也还软,是很容易被人喊走的。

那棵树长得很快,看见太阳它就长,看到月亮它就长。

说到这里老米问我们说,树也是有爹有娘的,你们知道树的爹娘是谁吗?

我们几乎是不假思索地回答说,人生人,人的父母是人,树生树,树的爹娘自然还是树。

老米说不对,老米说树的爹娘就是天上的太阳和月亮。爹娘在天上喊树说,孩子快点长吧,长大了离爹娘就近了,于是树就长高了。

老米说那棵山桃树是长大了,可一座山上总不能只有一棵树啊,一棵树太孤单了。一棵树活了,就说明一座山都活了。山活了,山就想树呢。孙子那天所听到的声音,就是山在喊树的声音。

孙子决定,要沿着爷爷走过的路,沿着爹走过的路,去找回那些树呢。

他们家里有一匹白马,那是一匹天下无双的骏马。奶奶给那马起了名字叫龙儿。龙儿是从漠北草原来的,是随着一场风来的。

那一年从漠北草原刮来了一场龙卷风,那场风很大,它经过沙漠的时候,能把一座山从一个地方搬到另一个地方去,它能把天上的云彩都吸到它的肚子里面去,然后就像搅拌机一样地把它们搅拌碎了,连同那些树枝草屑一路地撒去。

当那股风行走到米家山的时候,被米家山拦腰一撞,就撞散了架了那风失了威势,呼隆隆就丢下了一地的东西……

我们问老米那风刮来的都是什么宝贝东西?老米说那东西可就多了去了,有吊锅水桶,有毛毡被褥,当然最重要的是有一副镶金的马鞍,还有一顶蒙古包。

老吾说那蒙古包里是不是还应该有一个名叫娜仁花或者琪琪格的蒙古女孩儿啊?

老米说没有,但是有一匹小马驹,那小马驹浑身雪白,白的没有一根杂毛。那小马驹一从风里走出来,就活蹦乱跳的,那才真叫稀罕人呢。

老木似乎惊叫似的说,我的天啊,说那么大的龙卷风,那匹马,怎么还能活着呢?

我说可能是这样的,但凡那么大的龙卷风,里面总有一个地方是安全的,比如刮台风,外面的风刮得再大,可中间那个地方却是没有风的,那个地方就是风眼,可能那匹小马驹,就是走在风眼里的。

老米说不是,那是一匹龙驹马,龙驹马是可以踏着风头走路的,风越大它才跑得越快呢。

奶奶给孙子收拾好了上路的行装,他们就开始等一场风了,而那场风却还在比漠北草原更远的一个地方没有过来。天渐渐地凉了起来,树叶开始变黄,一队又一队的大雁,在高空里鸣叫着向南飞去了。

在这季节里,风也渐渐地多了起来。就像草原上有马群有牛群也有羊群一样,风也是各式各样的啊。有的风像一群顽皮的孩子,他们在村庄里窜来窜去地跑着玩,他们从这条巷子窜到另一条巷子,最终就可能钻进一个大麦草垛躲着不出来了,大麦草垛是很能藏住风的。还有的风就像一群发怒的公牛,它们来势汹汹,横冲直撞,它们遇到山顶山,遇到房顶房它们能推倒一堵墙也能推倒一棵大树,不过这种风其实没有长劲,它们有时候连长城也过不了,它们在经过一座又一座山峰和一座又一座村庄的时候,已经耗尽了精力,等它们走到长城近前的时候,早就疲惫不堪了。他们所等待的是那种能够直贯天宇驰骋万里的长风,当这种长风来临的时候,天不变颜色,地不起沙尘,你能听到风在高空里行走时的啸声,你能感受到那风灌满了你的衣袖时,便会产生一种很强大的向上托举的神秘力量。随这样的风走路,才真正是志向高远,风行万里呢。

老米的这段关于风的描述,真是精彩极了,无论如何是我们这些人所想象不出的。平时总爱找话茬挑毛病的老吾,此时刻也听得入了迷,一双眼睛直瞪瞪地看着老米。老米对老吾说,你鸡巴眼睛瞪得牛蛋一样你看我干什么。老吾咂了下嘴,说老米,我服你了,我长这么大,我还没有服过什么人呢,我连那个谁和那个谁谁我都没有服过,可我服了你了,来呀老米,兄弟我再敬你一杯。说着两人的酒杯碰了一个响。

老吾所说的那个谁和那个谁谁是我们这个省上被媒体炒作得红的尿血的两位诗人,老吾把他们都不放在眼里,可见老吾是很狂傲的了。当然老吾也有他狂傲的资本,最近他的两首诗都上了《诗刊》了,《诗刊》那可是国家级的刊物,能在那上面发表作品,那说明你也就是国家级的诗人了。你说老吾,他能不狂傲吗?

接着老吾的话我也端起了酒杯,我说老米,俄罗斯过去有个诗人叫马雅科夫斯基的,他有一首诗叫《穿裤子的云》,是很叫响的名篇,你的这番关于风的话,要是写成诗来,比那《穿裤子的云》想象力还要丰富还要大胆呢。

老吾就说要把这段话写成诗的话,那名字就叫《不穿裤子的风》,绝对能叫响。

我说好,来老米,为你的《不穿裤子的风》干杯。

那时的老木则没有陪着我们喝酒,老木的一只手插在口袋里,好像在摆弄着一件什么东西,那东西竟然还吱吱地响了两声,像老鼠但又不似老鼠。后来我才知道,这狗日的竟然像特务一样地,偷偷地在给老米录音呢。 13

当那场他们久久盼望的长风来临的时候,树上路了。奶奶嘱咐孙子说孩子啊,咱米家山的男人,都是肩膀上能落下山,胸口上能跑开马的男人你走吧,把咱的山找回来,把咱的树找回来,以后的日子就好过了。

听了奶奶的话树就骑上马走了,他一边走一边不停地回头看奶奶,那时候的风是越来越大越来越冷了,他看到奶奶的身子在风中不停地抖动着看到后来他就不敢再看了,他怕再多看两眼他就走不了了。那时候的奶奶已经一百多岁了,过了百岁的老人就如同一棵朽了根的树,说不定哪一阵风大了,就能把她吹倒,一旦倒下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当年爷爷走了还有爹,爹走了还有孙子,如今孙子也走了,她一个老人孤苦伶仃守着一座荒山又会怎么样呢。

老米讲到这里是动了感情的,声音也多少有些哽咽了。我们的心情也很沉重,为那位孤独但又很坚强的老人担忧起来。

老木说,树走了,树他娘还在呢嘛,树他娘可以照护老人的嘛。

我们说对啊老米,你讲了半天,只讲到了树的爷爷树的奶奶还有树的爹,你怎么就把树的娘给忘记了嘛。

老米叹了口气说,树要有个娘就好了,树没有娘。

我们说树他怎么会没有娘呢?是不是树他娘在树他爹走了一后,守不住了就又嫁人了?

老米说不是,老米说我们米家山的男人是好男人,米家山的女人也是好女人,是不会做出那些忘恩负仪的事情的。

我们说那你说树他没有娘,难道他是从你们米家山的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老米说树不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他是从树缝里蹦出来的。

说到这里我们几个人几乎是异口同声地说,老米啊,你说你弄根绳子把天上的云彩捉住,像拴驴一样拴到你们米家山上让它给你们下雨我们信你说你能把风捉住,像骑马一样骑上它去欧洲或者去美洲旅游我们都信可你说树那孩子是树生出来的,说什么我们也不信。

老米很认真地说,你们不信我也没办法,可这是真的,要不然树那孩子怎么就会做些树的梦呢,只有树才会做树的梦,你们做过树的梦吗?没有吧?

我们说,那你说,树他是怎么从树里生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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