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震风气极败坏,拿起皮鞭“刷,刷,”连朝血蝉身上抽了几下,每一鞭过后,衣服上都渗出血迹,出完了气,他才扔下手里的鞭子,扯着血蝉的头发,用力向后一扯,血蝉发出短促的一声“啊!”便狠狠的盯着苏震风。
“想死,没那么容易!别想着激怒我,那样你会吃更多的苦头!”
又是夜晚,天黑的如墨,伸手五指不见,街上早已没了行人和做小买卖的人,四处一片寂静,时而会听到一两声的虫叫声,但越发衬出这夜的宁静来。
千夜坐在灯下,一连几天的行程让他有些疲惫,打着盹儿。
忽然,他看到血蝉推门进来,可是转眼间,她身上流下一滴滴的血,很快,连她的模样也血肉模糊。
“夜,你看起来很好!”
“血蝉,你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弄成这个样子。”他急急的握住她的手,冰凉冰凉的。而手指,也已烂的不成样子,血肉粘着他的手,他一下子缩回手,“对不起,我有没有弄疼你?”
“没事,我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这些都无关紧要了,只是想看看你,看看你是怎么幸福的生活的,看看我不在的时日,你会不会有半点想我。”血蝉微笑着说,眼角滴下浓浓的血。“现在看来,你的确比我好多了,看看我现在这幅样子吧,而你,看起来,还和以前一样,似乎我和离开并没有给你带来影响。呵,也是,你有那么多女人,怎么会有影响呢?”
千夜着急的手足无措,想要拉血蝉的手,又怕碰疼了她的伤口,哽咽的说:“血蝉,你误会我了,你逃走了,我一直都不敢相信,但我一直都不曾怪你逃走,而是在怪我自己,怪我自己怎么能把你关在牢里,这些天,我的一颗心都快要悔的烂掉了,我想要去找你,可是,南诏国又传言要起兵,幸好你父亲他找了一个女儿关给南诏的将军做儿媳妇,我才能出来找你,你看,我都瘦了,这都是我在思念你的证据啊,你怎么能说我不想你呢。只因为听说你父亲送出的女儿叫南宫蝉,我便扔下朝政江山,只身一人要赶到南诏找你,谁知,在路上就碰上了你,心里不知道有多开心,但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就又心痛,恨不得都替你受了。”
“你又在说假话。”血蝉淡淡的笑着看着千夜,眼角依然流着血,“你从来都不曾相信过我,不然,你为何要派人监视我?”
“不,我没有派任何人监视你。真的没有。”
“那为什么丢在我院子里的纸条会在你的手里?难道是它长了翅膀飞到你那里去的不成?”
千夜百口莫辫,“血蝉,相信我,我真的没有,那纸条,那纸条是柳影他交给我的。我真的没有派人去监视你!”
血蝉冷笑,“多好笑的借口,别告诉我柳影不是你的人。”
“血蝉,要我怎么说你才能相信我?”
“你那么在乎我对你的看法吗?那为什么一听说我出身妓院便看不起我?”
“我……没有……没有看不起你……”
“怎么没有?你扪着良心问自己,当你知道我出身妓院的时候,你是怎么看我的,甚至怀疑我在皇宫里勾搭男人,不是吗?这难道也是你信任我吗?”血蝉越说越生气,越生气身上的血就滴的越快。
千夜被血蝉说的无话可说,的确,血蝉所说的正是他那时候心里所想的,所气的,可是,现在的他是后悔的。“你听我说,血蝉,你听我说好不好,以前都是我不对,以后,我再也不会不信任你了,一点都不会不信任你,只要你跟我回去,我会请最好的医生来治好你的伤……然后……”
“然后怎么样?然后你再因为什么新的发现把我关在牢里?我再也不会相信你了,你好好过你的日子吧,我走了,这一生,我都不会再见你了……”边说边向门外退去,眼看着就要退出去了。
“血蝉,别走,相信我,我一定会对你好的,一定会的,或者,我不做皇帝了,带着你去浪迹天涯都行,只是你不要离开我……”千夜急切的拉住血蝉的手,血蝉不语,只是微笑着摇头,用力的推掉千夜的手,走了出去。
“血蝉,血蝉……血蝉……”
窗外的公鸡叫了一声,千夜从梦中醒来,额上渗着汗珠,看着空空的房间,他急急的拿起灯,走到门口,用灯在地上照了又照,刚刚血蝉流了好多血在是上,可是现在,地上却什么都没有。可为什么,却是那么真实。
“血蝉,你在哪里?希望我早点找到你,希望你没有受到任何的伤害。”
推开窗,看着外面,只能依稀的看到一些树的轮廓。洗把脸,向南昭的方向走去。
“晨哥哥,你昨晚上没睡好吗?”纤婉看着千晨满眼的血丝。
千夜习惯的摸摸纤婉的头,“没什么,昨晚上看了会月亮,所以就睡了少了。”
“可是,昨天晚上没有月亮啊!”
“是吗?”千晨不好意思起来,早就听说千夜把血蝉关在牢里,可是当他去救她的时候,她已失了踪,这些天,无论他怎么找血蝉,却都打听不到任何关于她的消息。昨晚,一时感触,竟怎么也睡不着觉。
“晨哥哥,有什么事你不能跟我说吗?”
“吃饭吧。”
“晨哥哥,父皇他这两天身体越来越不好了,刚刚我去叫他的时候,他说他不吃饭了,想睡会儿,皇帝哥哥又出去找血蝉姐姐去了,不知道会不会发生什么事情,而你,又有心事,我的心里,特别难受!”说着,两行泪已顺着她的脸颊落下。
千晨心一软,放下筷子,柔声说:“快吃饭吧,吃完饭我们去看父皇,至于千夜,他一身的武功,不会有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