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个柱子上的火炬都燃的更亮了,血蝉的声音在这石室里显的分外纠心。
“哭什么?多少女人想都想不来的事情,你倒不领情!”手上的力度加大了,一下子,把那撕烂的衣服扯了开去,粉色的肚兜衬的血蝉的肌肤特别的白净。
血蝉用尽最后的力气,把那破破烂烂的衣服拉过来抱在胸前,手里紧紧抓着千夜送给她的白玉玉佩,哀声道:“留意,我跟你无怨无仇,甚至还是朋友,求你不要这样对我。”
留意停下手里的动作,冷笑道:“朋友?无怨无仇?说的多好听,要我说,我们还是夫妻呢,行夫妻之事有什么过分的。”
“你知道,那不是我自愿的,而且,你也并不想娶亲,不是吗?”
留意突然狠狠的盯着血蝉道:“本来我是不想娶亲,因为,我不想做我父亲的棋子,可是,后来,我在湖里碰上了你,没想到,上天竟把你送到了我的洞房里,但更没想到的是,你竟和我的大哥不清不楚……我的妻子和别的男人勾搭,甚至闹了我的洞房,这还不叫冤,不叫仇吗?”留意语气一变,“不过,我苏留意想要得到的东西,从来就没有得不到的。就像你,马上就将是我的女人,我不敢肯定我能对你一辈子都感兴趣,但,至少现在,我对你除了报复之外还是有些兴起的!”说完,又扑上血蝉,重重的把她压在身下。
“听我说,你听我说——”
“我现在并不想听你说话。”留意重重的亲向血蝉的唇,血蝉不安的扭动着,躲避着,心头升起一股股绝望之意。
突然,石室外传来重而凌乱的脚步,苏震风在一群人的追随下走进石室。留意的身体一下子就僵了。绝望的血蝉在看到苏震风的那一刻竟心生感激,感激他在最重要的时刻来到了这里,让她幸免凌辱。
只是那众多的眼睛看着她暴露在外面的肌肤,她措手不及的拉着被留意撕烂的衣服,来遮盖着身体。
“父亲,我……”留意站起身来,面露怯意的结吧着。幸而还没来得及解衣服,但此时的他,手脚却不知道放在哪里的好,看的出来,他还是怕苏震风的。
“告诉我,你是怎么知道她关在这里的?”苏震风的语气里不带一丝的感情。虽然语气平淡,但在场的任何人都能听出,这平淡的语气下,压着多么强烈的火药味。
留意看也不敢看父亲一眼,他是知道的,这里是父亲的禁地,没有父亲的允许,就算贵为苏家少爷的他,也是不能来这里的,若不是心底的仇恨给了他胆量,他是不敢私自来这里的。“我……我……我……”
“说!”简短的一个字,就有千钧的力量。震摄着在场的每一个人。石室里静的能听到每一个人的呼吸声。
留意扑通一下跪在地上,“父亲,救你饶了孩儿吧,孩儿不敢再犯了。”
“谁告诉你的!”语气更为凌烈。
“孩儿……孩儿……不能说……父亲!”头重重的磕在石地板上,渗出密密的血,但,他希望能不连累到其它人。
苏震风阴冷的看着留意,那眼睛,就像一个发怒的狼的眸子,又像一双阴冷的蛇的眼睛。许久,他转过头去,对身后的随从说:“去把所有看守过石室的人都给我叫到这里来。”很快,二十几个下人都低着头站在石室里。
苏震风一句话都不说,突然从随从的身上抽出一把剑,飞身从一个人飞向另一个人,转瞬间,那二十几个可怜的下人还睁着无辜的眼睛看着这个世界,但他们永远无法看到和听到任何东西。
留意睁大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那前一分钟还活着的大汉,此时,正在慢慢变凉。
活着的几个随从都悄无声息,大气都不敢出一个,担心着自己的命运。就连刚刚惊心未定的血蝉,都被眼前的景象吓到了。
“父亲……你……”
“记住,今天这些人的死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不回答我的问题。”留意突然扑向死尸中的一个,盖上了他那没有闭上的眼睛。泪打在那人的脸上。他想保他的命,却不曾想倒因此而害了这许多的人。
“把他拉出去,打成肉泥。再烧成灰盖上符咒,让他永世不得超生!”苏震风手指所指的人正是留意抱着的死者。
“父亲!”留意紧紧的抱着那尸体,那些随从无从下手。
“任何不忠于我的人我都不会放过!留意,如果是在别的地方,你就是杀了眼前这个女人,为父都不会骂你一个字,可是,这石室的规矩,我可是强调过的。”
留意仍然不放手,“父亲,他已经死了,我只救您收回刚才的那些话,从此以后,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
苏震风看都不看留意,冷冷的说:“我要的不是行尸走肉,何况你这种妇人之仁的人又能成什么气候。”
“父亲……”留意还想在说什么!却被苏震风打断,“没出息的东西!尽快从我的眼前消失。”留意仿佛听到圣音一般。抱着那具尸体离开石室。
石室里只剩下苏震风和衣衫不整的血蝉,血蝉避着他的目光。
“贱货,不要以为勾引了我两个儿子,不要以为我的两个儿子都着了你的魔,你的命就能长一些!”血蝉不说话却引燃了苏震风积压在心里的怒火。啪啪两个耳光就打在她的脸上,嘴角一下子流出了血。
“不要以为我不敢动你。就算我现在想杀了你,你一样活不成。”
血蝉不说话,疼痛,饥饿,还有刚刚的委屈一下子让她流下了两行清泪。
石室门再开的时候,血蝉下意识的缩了缩身子,两个人绑了她,蒙了她的眼睛,押着她走出石室。绕来绕去的走着。不知道要走到哪里,不知道迎接她的又将是什么。
饥饿让她无力行走,气喘吁吁,而身后的人却推搡了她一把,“快点!”手被生生的拉在背后。扭的生疼。不由的“啊”的叫出声来。
后面的人却再踢了她一脚,“叫什么叫?你以为你还是什么千金大小姐吗?”
“是呀,死到临头了还娇气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