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北候,不……”千夜咳了两声,“我想,我应该叫你国丈。”千夜说这话的时候,心满意足的看了眼血蝉,一边的皇后脸色更苍白,她同样是镇北候的女儿,可是如果没有血蝉的话,皇上定不会叫爹爹一声国丈的。
南宫沐对千夜行弯腰礼,看了眼静容,淡淡的说,“皇后的气色好像不太好?”声意虽然冷淡,却颤颤的,眼角不时的向血蝉所在的方向瞄去。
“因为……小产……的原因……”皇后红着眼圈说,“还好,有血蝉姐姐在皇上身边,否则,我走了都不安心。”
同样的一句话,听在千夜和南宫沐的耳里,产生的意义是不一样的。
“皇后别这样说,太医不是说了,只要好好调理是不会有事情的。”千夜安慰一下皇后,便急急的奔入正题,“朕让国丈来的原因国丈也知道了,本来皇后要用她的心头血,但我看她身体弱,所以,就想到国丈你……”
“这是微臣应该的!”南宫沐抱拳,行了一礼,“现在就开始吧!”便跟德公公去取血。
血蝉喝了解药,气色一下子好多了,但却没听到南宫沐的消息,至始至终,南宫沐没跟血蝉说一句话。也丝毫看不出他心里的愧疚。不由的有些失望。
皇后看血蝉好了,不由的吐出一口血来。“恭喜姐姐……”一句话未说完,就失声哭了起来。血蝉看得出,她并不是真心的祝福她,但还是对她说,“回去吃一些商陆。每日五次,三天以后,你的血可止。”
皇后将信将疑的看着血蝉,血蝉用肯定的眼神看着她,她一下子脸就红透了,难道她早已看出她所使的计?
千夜看到血蝉已好,心情大好,再听血蝉说静蓉有救,急急的吩咐奇真带皇后回去服药。待屋里的人都走了的时候,千夜深情的看着血蝉,动情的说:“你的毒解了,而且,我们并不是兄妹,就在宫里陪我吧!我不许你再离开我。”
血蝉点头,“请放了夏花他们吧,以后,不要再牵连到那些下人了。”
“他们早就已经在安阳宫里等着你了。”千夜捂着胸口的伤口叹了口气,“伤是白受了。不过这伤口却感觉不到痛,全被幸福给包围了。”
“没白受……”
“对,没白受!”千夜接过血蝉的话说:“上天安排你中这样的毒,也许就是想让我们知道,我们不是兄妹。”说完,笑眯眯的看着血蝉。现在再看血蝉的时候,心里再没有负担。
“纤婉去了哪里,怎么回来都没见到她?”血蝉岔开话题,被千夜这么看着,心里毛毛的。
“去了王兄的封地,说是去照顾他。”这还是德公公才告诉他的。“那哥……晋王他怎么样了?”语气里的急切早让千夜又吃上了醋。
“已经没事了。”过了好久,才别别扭扭的说了这一句,听说晋王没事,血蝉放心的舒了口气。
皇后的身体一天比一天好起来了,但人却开心不起来。
“于其这样活着,倒不如真死了的好。”看着镜中如花的容貌,却没有青睐。“娘娘怎么能这么消极呢?”
皇后叹一口气,她又何尝不想积极,可是,自从皇上知道她的病好转以后,便从来没有亲自来看过她。“有姐姐在,我呆在这宫里还有什么意义?”语气无比的幽怨,那个人若是别人也就罢了,偏偏竟是她的姐姐,是她的姐姐也就罢了,偏偏又要跟她共侍一夫,共侍一夫能分沾雨露也就罢了,偏偏皇上只围着她一个人转……不由的心就灰了……连爹爹都似乎更在乎她……
“娘娘真当她是姐姐,可是照我看,她并不当您是妹妹!”奇真尖刻的说完,看皇后脸上并没有责备的表情,继续说道:“如果她真把您当妹妹,又怎么会不让皇上来您这里来一下,就算皇上想不起来看您,她做为姐姐也应该来看你的。”
“这……”
“既然她不把您当妹妹,您也不必把她当姐姐,先前您是身子大为不好,不去争也就罢了,可现在,你已经生龙活虎……”奇真进一步说着。
“你是说,要我再去害她?”皇后说完,又摇摇头,“可是,就算她不把我当妹妹,我这半条命也是她救回来的……”但语气并不坚定。
“这怎么能说是害呢?您想想,你只是要得到自己应该得到的那一份,总不能有着夫君自己还守着空房吧?”
“……”皇后陷入了沉思。
“姑娘,皇上怎么还不册封您呢?照我说,妃子什么的都委屈您了,您就应该做皇后。”秋叶和夏花雪蝉一丛人一起做糕,血蝉喜欢上了这些事情,看到千夜吃她亲手做的玫瑰糕,心里就甜甜的。
“秋叶!”夏花又制止秋叶乱说话。
血蝉头也不抬,笑笑,“按你说的,那皇后应该怎么办?”
“废了呗,反正她也不是什么好人。”秋叶想也不想就说了出来,夏花一张脸都变了,血蝉却依然低头做着糕点。夏花心里不由的嘀咕,难道姑娘真的想做皇后?可再看说,皇后也是她的妹妹啊!
血蝉抬起头,一点面粉点在秋叶的脸上,“你以为这是过家家呢?我倒喜欢这样子过,不受名份啊规矩的限制,跟你们一起下厨来做做糕点……”
“姑娘真不会享福!”秋叶一句话把大家都逗乐了,一向不喜说话的冬雪说了句:“要不,让姑娘去跟皇上说说,封了我们秋叶做娘娘吧,看看她怎么享福。”
“你们在说什么呢?谁要做娘娘?”一句话,吓的四个正笑的欢的丫头都急急的行礼,“皇上万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