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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楔子(2)

楼上,书房。

“你真的穿了这件衣服啊。雨,我好高兴。”白冀北动情的说道,温柔似水。

云轻雨不答,只是站着,盯着他的双眼,仿佛要将他穿透一般。

“前天那个人,是你下的手吧?”虽是问句,可语气里充满了肯定的意味。

“是又如何?”声音冰冷的不带有一丝温度,云轻雨冷然道。

“呵呵,没什么,我……”白冀北深情的望着她,眼底无尽的宠溺,面前的这个人儿,可是他未来的妻呢!

嘴唇微微颤抖着,“雨,其实我……我真的……我真的很爱你啊!”他终于把这话说了出来,这是他心底一直呼喊的声音,他终于道出了心声!

云轻雨平静的眼底终于泛起了一丝波澜,她依旧盯着他,目光如炬,只是,盈盈的眸光里,却充斥着愤怒和悲凉……这可是从未有过的!

曾经,在一个星光满天的夜晚,他与她站在世界最高的山峰上,在她的耳畔许下不离不弃不叛的誓言……

曾经,在那一处凉风习习,海风阵阵的沙滩上,他与她相互追逐打闹的身影……

曾经,在她因失血过多而差点被死神带走的时候,他在她身旁不眠不休三天三夜,只为将她唤醒……

他曾经是她的太阳,照亮她黑暗的心灵,他曾经是她的烛火,温暖她冰冷的掌心,他曾经是除了父亲外她最重要的一个人,她愿意为他付出一切,哪怕是生命!

他们有过许许多多美好的曾经,但,那只是曾经!

那一夜的抵死缠绵,是她有生以来最幸福的时刻,那一夜的欺骗,却成了她心中最深的伤痕。

他说,他只是白家的一颗棋子,是家族派遣他来接近她,窃取商业机密,并要他找机会对她父亲下手。

他说,他现在表现的一切全部都是假的,是欺骗。

他说,他不爱她。

那一刻,她只觉得可笑,以及那深深的讽刺。她云轻雨聪明了一世,可在别人眼里,她只是被玩弄的团团转的傻子,一个可怜的傻子。

心,碎了……散落了一地,化为了飞灰,再也找不到了……

泪,不争气的夺眶而出,似那透明的水晶,脆弱的裂开在脚下……

“雨!雨!雨……”一声又一声,声声入耳,如此的浓厚爱意。

“够了!不要再叫我名字,我会觉得恶心!”云轻雨突然怒吼一声,她痛苦的捂上了双耳,双眸紧闭。

白冀北一愣,眼底流露出一丝受伤。渐渐的,他的脸上逐渐绽放出一抹凄楚而悲伤的笑……大概,不可能挽回了吧。他这样想着。

可是,他还是想要在努力一次,尽管这是不可能的事。看着云轻雨痛苦的样子,他的心如同被撕裂一般地疼痛,却隐隐的,还有一丝窃喜。雨这个样子,说明她还是对他存在着一些感情的。突然间,他想说了,他想把那天的真相告诉她。该死的!他不能说!

“雨,那天我……”他开口道。

“闭嘴!我不需要你的解释,你还想要再一次的欺骗我吗?我不想听!”云轻雨粗暴地打断了他的话,心中只觉得前所未有的惶恐和焦虑,她到底在怕什么?她到底在逃避什么?他所谓的真相吗?还是……还是那因为真相而几欲垮掉的灵魂!这几年,她一直都在恨中度过,恨他,似乎已经成了她唯一的生存目的。为了恨他而斗争,为了恨他而发疯了训练、出任务。若是不恨,她和他的未来又将该何去何从?

忽然,云轻雨从右腿侧抽出了一把锋利的匕首,直直的向白冀北的心脏刺去。

结束吧,结束吧,这该死的一切!

“噗哧!”

只听得一生闷哼,匕首刺穿了他的胸膛,他竟没有躲开!云轻雨大惊!

以他的身手,不可能躲不开的啊,难道说他?他根本就没打算躲开!

鲜红的血液从他的心脏处汩汩流出,染红了他白色的衬衫,那样的刺眼,那样的触目惊心。

“为什么?”云轻雨的眼神充满迷茫,怔怔地看着他。

“因为……”白冀北依旧是那样温柔,嘴角依旧挂着幸福和阳光的笑,“因为我……我真的爱着你啊,雨!”

“雨,对不起……”白冀北的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嘴角再度溢出鲜红的血。

对不起,原谅我的欺骗。那一夜的痛,让我来承担,隐藏在黑暗之中的一切,由我来背负。我只希望,你好不容易向我敞开的心扉,不要再一次关闭。我不想你的世界,仍然还是冬天。

此刻,云轻雨的心彻底乱了,她忽然间觉得自己做错了。胸口,是止不住的疼,疼得她撕心裂肺,疼得她痛不欲生。突然她回想起前些日子里所获得的信息,在她的脑海里重新整理、组合,一个让她更加痛苦悔恨的答案越加清晰——他,是为了她!

眸子暗了暗,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她走上前,抱住了他,饱含深情的、缓缓地将唇印在了他的唇上,落下一个美丽而凄凉的吻……

白冀北的瞳孔缩了缩,他分明看到她眼里闪过的那一丝悲痛和决绝,不好,她要……

他猛地将云轻雨推开,想要阻止她的疯狂。可是,一切都迟了,云轻雨已经将那把匕首从它的背后穿透了他的胸膛,再深深的刺入了她的心脏。

“北,我错了,就让我们一起死吧……”云轻雨捧着他的脸,轻轻道。脸上,是与爱人共赴黄泉的幸福。

“下辈子,你要做我的阳光。北,我……我也爱你,一直一直……”

白冀北笑了,笑的悲凉。那里面包含了太多太多,看尽了世态炎凉……

两人的手紧紧交握在一起,倒在了血泊里……窗外,下着倾盆大雨,电闪雷鸣。

突然,云轻雨右肩锁骨上的麒麟形印记发出了一阵耀眼的白光,柔和、圣洁、神秘,还有隐隐的——霸气!

片刻,白光消散,一切归于平静……

与此同时,距离地球遥远无际的一个神秘的世界里,一道神秘的白光,降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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