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先修养一段时间,到时候再说。”苏兮寒半靠在沙发椅上,慵懒的说着。
“但你最近最好别有太大的情绪波动,否则到时候结果可能会有偏差。”那人语重心长的说着,活像个老妈子。
“是是是,叶景铄,你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妈子了?”苏兮寒颇为嫌弃的看着叶景铄,还象征性的挪动了一下。
“呵,我不生气,你想吃什么?肠子还是心脏?”叶景铄努力的挤出一抹笑,不和病人生气,嗯。
“都要。你煮么?”苏兮寒毫不客气的回道。、
“不然你来?”叶景铄没好气的说着,走进小厨房里,将今天刚买的猪肠子和猪心脏拿出来,心脏煮了汤,肠子就用炒的,再下米煮了米饭。
一个小时后,苏兮寒坐在餐桌前,夹起一小块肠子,“嗯,好吃。”
吃饱喝足后,苏兮寒回了苏家,刚进门,苏寻淮便像幽灵一样飘到她后面,“小兮,你和谁出去了?”
“朋友啊。”苏兮寒在玄关换了拖鞋,走进去。
“男的?”苏寻淮小心翼翼的问道。
“嗯。”苏兮寒没想多说,像苏寻淮这种人,你说的越多他想的越多,干脆直接承认,省得麻烦。
“男的啊,小兮,你还和他单独吃饭?”苏寻淮感觉整个人都不好了。
“对也不对,只是他算是我的老师。”苏兮寒真假参半的说着。
“老师?他教你什么了?”苏寻淮有点不信。
“心理学。”苏兮寒淡淡回着。
“心理学啊,你想学这个?”苏寻淮有些惊讶,毕竟之前苏兮寒虽然有说过要当教授,但具体学哪个专业倒是没说。
“嗯,有兴趣,还有法医学。”苏兮寒轻笑,将手中的书包放在书桌旁,作业已经在叶景铄的“家”做完了。
“但你要是想学的话,我们可以帮你找老师啊。”
“其实大部分的片面知识都知道了,没必要再花钱去学。”苏兮寒认真的说着,对于自己有兴趣并且想学的东西,她一向话多。
“比如说,心理学的几个效应,旁观者效应,听过吗?简单点解释就是,你为什么会见死不救?这算是一个道德绑架吧,作为旁边围观的人,看见有人受伤或怎么了,第一反应就是离那个人最近的人为什么不帮忙,没有先想着自己去帮忙,也没有了解事情的来龙去脉就下判断,很奇怪的想法,但很常见。”
苏寻淮没接话,苏兮寒继续说着,“还有一个普遍现象,晕轮效应,本质上是一种认知偏差,是一种以偏概全的认知方式。就是你在追星,如果你因为一个歌手写词写得好而喜欢上他,久而久之,你渐渐会觉得他是最好的,甚至还会假设他的道德水平也比较高。先入为主,但其实你对他除了表面上他所表现出来的东西,实际上没有更多的了解。”
听完这些话,苏寻淮皱了皱眉头,苏兮寒轻笑,“很难理解?很简单,只要代入现实,不就很好懂?”
“不,我只是在想,也许在生活中,我们也是这样,人都是比较自私的吧,表面上看着一个人,觉得他很好,但你并不了解他,只看到他好的一面,自动过滤他不好的那些。”苏寻淮面色凝重,“就像网络暴力也是一样,一开始只有几个人说,可能没人会信,若有几百个几千个这么说,就算是假的也会变成真的。”
“你这么理解也没错,所谓心理学就是学人心。只要学得好,运用得好,你便能看出一个人的想法,比如他的一个细微的动作,你就能知道他在想什么。”苏兮寒耸了耸肩,“但也不一定,每个人都是不一样的,如果只是看着课本,那你学的就只是片面的,必须要运用到实际中。”
“但这很可怕不是吗?你能轻而易举的知道旁人在想什么,好的坏的,对于你来说,可能没什么,但别人却不是那么想的。”苏寻淮突然没厘头的说了一句。
苏兮寒薄唇微动,有点想笑,“好了,回去洗洗睡吧。”苏寻淮点了点头,走出苏兮寒的房间。
房间的灯有些暗,苏兮寒从书包中拿出未看完的书,《乌合之众》。
她轻笑,人啊,当局者迷,旁观者清,看别人的事情总能说得有根有据,若是自己的事情,明明很简单的一个判断做法就能解决,却一直飘忽不定,无法抉择,优柔寡断。
她起身,从抽屉里抽出一本本子,和昨天的差不多类型,封面是一片海,很模糊,很梦幻,分不清天和海。
照旧翻开第一页,写道:
今天去找了叶景铄,还是那样子,我观察了他,和我说话的时候,很不安分,从我进门开始,他一开始想去坐一旁的工作椅,后来却选择坐在沙发上。
说话的时候,喜欢碰鼻子,身体在抖,双手交叉,小动作很多。
——苏兮寒
收起本子,苏兮寒将化学书拿出来,看着。
乙醇是一种很好的溶剂,既能溶解很多无机物,也能溶解很多有机物,常用乙醇作为反应的溶剂,更好的将里面的有机物与无机物溶解,增大接触面积,提高反应效率。
乙醇在常温常压下是一种易燃、易挥发的无色透明液体,没讲完全啊。
苏兮寒随意翻了翻,便懒得再看。
躺着,睡下了。
就这样,一个星期过去了,9月25号时,苏寻淮神神秘秘的,整天不知道在做什么。
终于到了26号,下午放了学,苏兮寒照常回家,早在一星期之前,苏兮寒便去拿了隐形眼镜,毕竟她是真瞎啊,近视度数是600多,她可能没救了。
苏兮寒轻叹一声,走进苏家,这时赵义阳刚好走出来,看到苏兮寒,“小姐,少爷说晚上在外面吃,让您上楼去换身衣服,他已经为您准备好了,我在楼下等着,带您去酒店。”
“酒店?”苏兮寒问道。
“是,时间差不多了,就等着您呢。”赵义阳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