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大人物总是最后一个到场的。虽然我是九重天上唯一的一位帝姬,奈何空有名号,却没那个实力。如今也算是沾了南尘帝君的光,随他迟迟而至。倒是惊讶了在场的一众仙君,只是谁也没有闲言之语。毕竟这位南尘帝君冷漠无情的名声在。
传闻曾经一位仙子只因惊鸿一瞥,便缠了人家数百年,最后却只一句:你谁?生生把人家仙子气哭了。
我听闻时,确乎听出淡淡讽刺之味来。只是前尘如烟,我早已不甚在意了。天界这样的事情比比皆是,只是我遇人不淑罢了,怪的了谁。只当长了教训,以后再不会轻易动心。
殿中央一位身着七彩霓裳的绝色女子朝我俏皮的眨了眨眼,我有片刻的失神,心中腹诽着未离真是好福气。
白泽早已离开,我拖着快要僵硬了的身子,随仙婢来到自己的席位,竟恰好是在南尘帝君的下首。心中恼恨的想着,未离这笨蛋,如今可真把我害惨了!
殿上如今进行着传承之礼,我却没了那心思观礼,实在是在帝君他老人家无声的威压之下,坐立都已难安了。
不过自己好歹也算有身份之人,怎地这般没出息呢?于是拿起案上的酒樽,猛的喝了一大口。这才有了醉酒的胆子抬起头来看向……帝君大人
有些人叫人尊崇或害怕,并非长得叫人多么信服或凶神恶煞,只是其周身气质使然尔。如今的我看南尘帝君亦是如此。
南尘是天生的带着一种帝者之气,这种气质不同于天君的威严。他甚至轻蔑的笑着,都能叫人感受到一种无形的压迫。我忽的冒出一种想法来,觉得眼前之人似乎才真正称得上神邸,漠然,冷酷,无情,绝爱。天生贵族之气,是连天家也比不了的。
不过也确实算不上好人。
我依旧呆呆看着,直到那人忽然噙着笑,瞥了我一眼道
“看够了?”
我恍然醒来,慌张的低头抿了口酒。却听那厮道
“本帝本不在意的,只是你看了那么久,本帝又是如此俊郎,若不收点费,实在对不起本帝这张脸。”请问帝君你有么?
听了这话,我被水呛得直咳嗽,引的众仙频频注目,于是不好意思的红了老脸。
他低头一声轻笑又道
“这样吧,本帝也不为难你,给本帝洗一个月衣服就行!”
“噗!”这次我是真的喷了。事实证明,和这位仁兄说话嘴里最好没有东西。帝君你说这话对得起你那低醇好听的嗓音么!
我向他凑了凑,小声道
“可是帝君,我……我不会!”
惹不起人家,我也只能屈服了。俗话说得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识时务者为俊杰。
“没事,学一下就会了,简单。”简单帝君你怎么不自己洗!我十分肯定以及确定这厮就是想整我,到底那得罪他了。
“乖!”看着那张比未离还人畜无害祸害众生的脸,我心中默念了几句美色误事,美色误事。抬头换了张笑靥如花的脸说道
“是!隽永定然好好学习。”
他似乎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而后继续喝他的酒。对这那张脸,我却再生不出什么欣赏的念头,实在代价太大,欣赏不起……T^T
宴会结束已是几个时辰之后,我和雪浓说了会话便打算离开女娲宫了。实在迫不及待的想回去催促未离去向天君询问小白的事,毕竟今日我可是为他做出来巨大的牺牲。
刚走到宫门前,便看见南尘帝君他老人家倚在白泽身上小憩。实在是屈才啊屈才,这么个宝贝竟被他用成了床榻。
我小心翼翼的走到狮鹫面前,正打算爬上去。
“去哪?”
我好奇的瞧了瞧周围,竟只有我一个人。帝君大人在和我说话?应该……应该是吧!
“额……那个,既然宴会结束了,我便先行回去了,就不打扰帝君大人您休息了哈!”说完,急忙爬上了狮鹫,还未等我发号施令狮鹫,只觉耳边一阵风,我便已然坐在了白泽的背上,而身旁正是那位正闭目养神的帝君大人!
“大…大人!这是去哪?隽永还有事要处理,还请帝君大人放了隽永!”
白泽猛然起飞,我吓得抓住南尘的衣角。笑话,从这掉下去,又没仙力的我还不得去了半条命!
“一十三天。”
我是答应了给你洗衣服和白泽,但又没说去你一十三天的紫极宫啊。不带这样赖皮的!
“其实我在九重天也可以做这些事的,就不去打扰帝君大人了!”
“不闭嘴就扔下去。”
我即刻禁了言,心里却委屈的很!这不是欺负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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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遣了毕方回九重天报了个信,回头看了眼正卧着睡觉的白泽。
哪脏了?还是那个雪白雪白的白泽啊。南尘是不是洁癖过头了!
奈何在人家地盘(可忽略这句话),我也只有低头的份。
只是今日实在疲累,洗着洗着,我便趴在白泽的绒毛上,拥着小红睡着了。
南尘走了过来,见我睡的香甜。便给我裹了毯子,打横将我抱到了未央殿的塌上。
这些我自然不知晓,醒来之后,便以为南尘突然好心,遣了哪位仙婢将我移到塌上的,亦或是我自己爬过来的也未可知。
紫极宫果然是一十三天上唯一一座宏伟的宫殿,格局布置便十分精巧。有时眼前的仙雾缭绕,走近了看便回出现一座瑰丽的大殿。宫中到处的奇花异草,有些竟是生长在极火极寒之处的稀罕之物。南尘究竟是怎么把他们移过来的,又是怎么种活的!
果然是上古神邸,众神之首的宫殿,竟是连九重天上的天宫都比不了。
PS.帝君大人:其实我很冷酷的!一般不会多说话,其他人我最多给个眼神。
隽永:害羞σ(≧ω≦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