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远别有深意地看着我,反正我是没有闲功夫猜他想干嘛,我的绝招胡椒粉也没准备好,难道一大袋直接泼他脸上?
如果我这么做,这种心狠手辣的人肯定不会放过我......好歹别人也是杀手出身哎,再来一个飞镖我就gg了。
“这位兄弟,于府怎么走?”棋翼阴着脸问道,脸上没有任何不自然。
啥?认不出我?换了男装就认不出我了?还是我太普通了这丫根本就没记得我。
“前走500米那栋房子就是了。”我故意压低了声音,不自然地转了转脸,避开他的视线。废话!我肯定说假的啊,这货知道肯定不安好事。
“你骗人,于府明明在那边好远好远的!”小屁孩指着相反方向神补刀,我顿时脑袋三条黑线。
“啊,这样啊,哈哈哈,我刚来的方向还不太熟,我还有点事啦先走啦……”十三六计走为上计,屎小孩!就应该把你的风筝挂的更高尼玛。
身后的棋远勾起一个玩味的笑容,短暂而不易察觉。
我故意选了一个错的方向,兜来兜去以免棋远跟踪我,被他发现我在于府那就完了。
然而,兜来兜去后,我竟然在这小小的外郊城镇迷路了……
“大叔!你知道于府怎么走吗?”我哭丧着脸截住一个担货的过往欧吉桑。
“呀!这都快天黑了呀姑娘,不过这路也不远,你沿这条小路一直走到尽头,然后往右走300米看到一个巷口,再转左走500米你就到摊货广场了,广场往北200米就是于府了。”大叔放下行李给我指手画脚得好像路就在前面似的。
这......有点不近啊。
回到于府我已经累趴,倒头就想睡,奈何好怕棋远跑来刺杀我,这杀手当的那么偷鸡摸狗阴险狡诈从他射我飞镖那一刻起就知道了,哎哟我的伤口,呜呜呜好痛,只能趴着睡了。
不知道棋翼怎么样了,有点想念那小朋友的小虎牙,如果我也有小虎牙,每回笑起来就萌得一b了哈哈哈!
第二天醒来猛地坐起,随手就给自己一巴掌!靠,这么不警觉地就睡着了,别人杀手都打听路要杀过来了!
算了,我摇了摇头,反正来了我也打不过他,何必难为自己不睡,再躺下补个回笼觉好了。
我还补眠多久,梦里我还拿着叉子像叉牛扒一样叉棋远的时候就被陈顾雨当摇钱树似的药起来。
“狗暖暖快起来,进宫了快点快点。“陈顾雨大吼着,这着急的。
“我不当妃子要去你自己去。”我拧着眉头抱着被枕头背过身不想理他。
“妃你个头啊!去找于光澈,于叔的儿子,叫他帮忙救棋翼!”陈顾亦边推我边说。
什么?我一个机灵坐起来,这货喊我狗暖暖都懒得计较了直接火速洗漱准备出发。
“用不用在街上骑马这么彪悍......。”我紧紧抱着陈顾雨的腰坐在一匹大棕马后面,路上的人都惊恐地看着我两。
陈顾雨没有理我,一个劲往前冲,风呼啸而过,头发唯美飞扬,放在现代我都可以做广告了。
“喂你别骑那么快啊,我怕啊……”我哆嗦着,一路风景嗖得一下就过去了。
“再吵你就自己骑。”陈顾雨没有回头冷不防一句,好,算你狠!
十分钟前......
于府门口,我抱着柱子不走,“不骑马!死都不骑!我要马车,别想骗我,我知道有马车的。”
“马车多慢啊!还要等车夫来,快走啦。”陈顾雨嗖得一下上了马,回头朝我喊道。
“这马说它早上没吃饭,载不动我,我还是等马车吧你先走......”我指着我那匹马一脸严肃道。
“杨暖暖,你再浪费时间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扔回山庄。”陈顾雨阴着脸恐吓我。
我苦着脸,小声嘀咕道,“我不会骑马啊.....”
“你说什么?”他把手放耳朵旁表示听不清。
“我,不会骑马!”我恼羞成怒吼道,恨不得把他对折挂在马上晾晒。
陈顾雨一脸嫌弃,骑到我旁边,没好气地说:“上来吧。”
我,我不会骑马难道就会上马了?怎么不让我上天呢?
看我望着马鞍呆楞,陈顾雨直接一把手拉我上马,我惊呼差点尴尬破声。好小子,够大力啊,跟你这柔弱的小骚受身板不像啊。
骑马一路尘土飞扬,来到京城,望着宏伟的桅樯雕镂,我十分土气地看呆了。
果然,当官的都是豪啊……
陈顾雨给门卫亮了一块淡青色的令牌,就有人带我们走了,这个朝代这么喜欢令牌吗?
一路上我张望着这十里连廊,假山配花长流水,朱红彩绮,美,美!
“啊雨妹妹,为啥要麻烦一个状元啊,这打架的事,不适合他吧?”我百思不得其解。
“雨妹妹?”陈顾雨回过头瞪着我,“别告诉我你这是在叫我。”
看到他眼睛都要喷火想宰了我似的,哈着脸弹开几米远招手道:“雨哥雨哥......”
“哼。”瞧你那傲娇样,鼻孔都要上天了。
“于光澈是于家独子,从小受到严格训练,武艺高强,我都不是他对手。”
“那他为什么当状元了啊?”我歪着脑袋问。
“据说是嫌武将选拔比赛场次太多,直接放弃去考文了。”陈顾雨摊摊手,头也不回地紧跟着侍女脚步。
哇塞!够任性啊,果然遗传基因好啊,如果于以安当年没有弃考的话会不会也是个状元呢?
“这个于光澈很难对付。”陈顾雨拧着眉头,不知道是自言自语还是对我说。“印象中他不爱讲话,对什么事都漠不关心的,不知道他会不会帮我们。”
我摸了摸下巴,孤僻症?我还是离他远点好,我那么爱闹会被嫌弃死。
我躲在陈顾雨后面,侍女把我们领到一个叫千沅居的屋子就匿了,带路npc辛苦你了。
我们踏进屋子,屋里光线很充足,光线从四面洒来,左侧三行书架放满了书籍,右侧贴有一副巨大的山水墨画。
中央一名男子背对着我们在架起的小纸板上画些什么,高大的身影拖得老长,竟然有几分孤冷的凉意。
那,就是于光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