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天跟随众人回到公主府,内心非常压抑,四下打探结果一点都不乐观,周围百姓对两所宅院情况一点都不了解,只知道宅院门口每日都有人把守,进出都是车马,也不知道住的什么人,里面多杀人也不知道,是男是女也不知道。
公主府大堂之上,坐着清阳公主和清云公主二人,清云公主怎么会在此处?原来清云公主从林道南大师那里回来后,发觉白战天不在很是气愤,虽然平素挺不待见这小子的,可毕竟名义上姐姐已经将他送给自己,怎么去哪连个招呼也不打,就令张思远去找。
不多时张思远回话,方知道道白战天的好友白雪失踪了,白战天去寻找了。
清云公主更加愤怒,堂堂大陈国都燕京城,青天白日的竟然有少女莫名其妙的就失踪了,真是无法无天了。然后就带着张思远和彩云过府询问,若有事就了解一下情况,好禀报父皇;若无事就在姐姐府上好好教训教训白战天,也好出一口姐姐不肯借马车给自己的恶气。那九蟒龙凤车靓丽典雅,真是招人喜欢,父皇真是偏心,只有姐姐才有。
清阳公主见众人回来,紧忙询问情况,今日公主回府,发现白雪不在,张姑姑说去找白战天了,已经走了大半天了,这才命孙天傲去寻找,不想等回来的确是白雪失踪的消息。
“去将燕京府尹传来。”清阳公主命令道。这还了得,燕京竟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几十名少女失踪,现在连公主府上的人都不见了。
“我们四下询问了,都没见过,可惜没有画像,不然还能好一些。”孙天傲抱怨道。今天四下打听真是为难坏了,大街之上人那么多,只是大概描述白雪的衣着和相貌,别人很难想起,此时若有白雪画像定然方便许多。
“可有人对那丫鬟比较熟悉,能描述一下相貌。”清云公主轻起朱唇向姐姐询问。
“这当然没问题,很多人都和她熟悉。”
清云公主命令彩云弹开宣纸,取出笔墨,按照众人描述,落笔入神,不一刻就画出了白雪画像,竟然有七分神似。
孙天傲等人暗叹,三公主画功果然了得,仅凭描述未见其人竟能画出如此相像的画卷,若早知如此,不如早请公主提笔,兴许早有线索。
不多时,燕京府尹来到堂上,跪倒在地,颤栗不安。
“最近京城有多少少女失踪?”清阳公主开口问道。
“实不相瞒,现在已经有七十八名少女下落不明,都是十六七岁的年纪。”燕京府尹不敢隐瞒,他已经听李承霸说了,现在连公主府上的丫鬟都失踪了,这下罪过可大了。
“可有线索。”公主面似寒霜,进一步问道。
“毫无头绪。”府尹有些恐惧,他知道公主虽然不苟言笑,但绝非如此冷冽如冰。
“可曾发出画影图形。”清云公主张口问道。
“不曾。”府尹头顶见汗,他将此事悄悄压下,自然不敢四下发出画影图形,弄得满城风雨。
“立刻将失踪少女的家人带来。”清云公主命令道。
“遵旨。”燕京府尹急忙出去命人将所有失踪少女的父母家人传到公主府。
清云公主按照各家描述,画下失踪之人的画影图形,不觉间整整画了一夜,期间又根据白战天描述,画下了围攻白战天逃脱几人的画像。
画好后,令燕京府尹按照图影去打探线索。
而在这期间,清阳公主也仔细询问开封府尹和各家苦主事情的前因后果,白战天在一旁仔细聆听,生怕漏过一丝一毫蛛丝马迹。
不觉间,已经东方泛白,已至清晨,燕京府尹带着画影图形派人四下寻找,这次是拼了老命也要找到线索,不然轻则乌纱不保,重则怕是要开刀问斩了。
一时间燕京城鸡飞狗跳,城门封锁,进出人员全部盘查,发现出城十六七岁少女,先送去与画影图形对照,但凡有一点相像立即送到公主府让家属辨认。同时,在京城内也挨家挨户搜查。
上午十分,二皇叔骑着战马,来到公主府。
“你这丫头在搞什么鬼?为了一个小丫鬟搞的整个京城鸡飞狗跳的?”二皇叔屁股还没坐稳就质问清阳公主。
“二皇叔有所不知,这件事不仅仅是我府上一个小丫鬟的事。最近时日,燕京城已经有七十八名十六七的少女失踪了。”清阳公主回禀道。
“这燕京府尹是怎么当的官,这么多少女失踪,竟然和没事人似得,如果不是雅丫头,只怕还不知要拖到什么时候?”二皇叔一拍桌子。“莫不是你父皇偷偷的选秀女?又不敢声张,派人暗中行事。”
“二皇叔你说什么呢?父皇岂是这样的人。”清阳急忙辩解道。
“这可没准,不过要不是你父皇,就是朝中大员,不然想在这京城藏下这么多人也不容易,这么多人弄出城也不好弄。”二皇叔若有所思。
“来人!”二皇叔一声高喝。
“喏!”手下急忙应答。
“去,传我命令,让张庭阵那小子带人将城门的士兵通通替换,这些天守城门的人统统都给我送这来。”
“喏!”
很快,一大帮守城官兵都来到公主府,军官在一堆,当兵的一堆,分头询问。
不多时,就带着一人跪在大堂之上,噤若寒蝉,满头大汗,不住的磕头求饶。
“小的被猪油蒙了心了,求大将军和公主殿下饶命。”
“所说吧,到底怎么回事?”二皇叔沉下面孔,严肃的问道。
“小的是东城城门守城的城门官王狗儿,前些日子,来了一个人,送给小的一千两银子,说是要晚间出城,希望小的能通融一下,小的见了银子,一迷糊就答应了,还望大将军和公主殿下饶了小的。”说完不住的磕头。
“就一次吗?”
“不、不是。小的原本以为只这一次,不想他每次在小的当夜班时候,都要出城,小的本不想再放,但他威胁小的,若是不同意,就向府尹告发,而且还要杀了小的全家。”王狗儿不住的磕头。
“银子呢?”二皇叔继续问道。
“守城人众多,小的分了五百两给手下的弟兄,不想昨晚又是小的当差,本来小的不想放他们出城,但他们来了十几个人,都手持兵刃,小的若不同意,就要杀了小的全家,小的只得放他们出城,不想他们临走时候,又将那一千两银子要了回去,小的也不敢争执,最后小的还倒贴了五百两。”张狗儿说到这都要哭了,夜间私放人出城可是杀头的罪,而且最可气的是自己一个子都没捞着,还倒贴了五百两给手下的人,真是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
“你丫的,真没见过你这么糊涂的人。他们每次出城都带着什么物品。”二皇叔骂了这不争气的东西一句,我说怎么下这么大本钱,就是这些姑娘全卖了怕也不值一千两,原来是根本就没打算给你,让你先看两天。
“每次出城就两辆打车,几个人,每个车上放了两个大箱子,有两次小的还听见箱子里好像有动静,也不敢多问。”张狗儿努力回想,想争取在大将军和公主面前讨下一条狗命。
“算了,你这糊涂小子,下次不许在做这等下作事情,若在办如此糊涂事情,本将军就将你吊在城门之上,让进城的人向你吐口水,不吐的交十两银子。快滚!”二皇叔不耐烦道。
张狗儿乐的屁颠屁颠的下去了。
“二皇叔,你怎么能让他这样走了呢?这等人若是在看守城门,不定还做出什么事情。”清云公主埋怨道。这张狗儿既然能收钱放人出去,自然就能为了钱放人进来,一旦敌人来攻击京城,那后果可不堪设想。
北胡抢掠,有几次也以攻到燕京城下,幸好来的人不多,只在周边抢劫一番离去,而且全是轻骑绕路偷袭,等发觉已经临近燕京了。若是大队人马到来,在加上张狗儿这样的人打开城门,后果可不堪设想了。
“我知道,张狗儿这小子没全说实话,他一个小小的看城门的哪有这么大胆子?必然受人指使,他又不敢说。如若不然,那伙强人如何能避开巡城士兵,一次也就罢了,还次次能避开,定然有更高级军官调开了巡城士兵,你二叔没老糊涂。”二皇叔喝了一口茶,二皇叔体胖心宽,为人随和,有点大大咧咧,背后上下之人都叫他老糊涂。
“我只是不想打草惊蛇,这次要将这背后之人连根揪起来。雅丫头,你快去派人跟着张狗儿,看看有什么人跟他接触,说什么,也顺便保护他一下,别叫人给杀人灭口了,要高手。”二皇叔随口吩咐道。
“是,我立刻派人。”清阳公主起身安排去了。
“云丫头,听说你画画的不错,给二叔画一张如何?”二皇叔转身问向三公主陈清云。
“二叔,你就饶了我吧,昨天晚上我画了一宿了,胳膊都肿了,等改天我再好好给二叔画上一张。”说完拽着二皇叔胳膊撒气了娇。
“好好好,改天!好好画,画好了哪天我和你父皇说一下,挑个俊俏的后生给你指婚。”二皇叔打趣道。
“二叔,你要这样我可不给你画了。”清云公主娇嗔道。
心头却陇上一丝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