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烈老将军从几万青壮中抽出数千身强力壮的,又派几百士卒统领这些人,连夜临时对这些人训练一下。
次日一大早,廉烈将军就亲自出发,白战天也跟着老将军身旁,本来此事不需老将军亲自前来,可这次人比较多,有没经过训练,担心出意外就亲自前来。
几十艘战船从烈马城南面水门出城,分为两路,分向上下游驶去,每艘船上都站满了人,每个人手上一个大木杆,杆头都有一个铁钩子,不停的将浮冰击碎,使之无法结成大块,顺水飘向下游。
由于今天人多,所以破冰很快,比之前一日要破开河面多出几十里。
每日烈马都会抽调几千人去河面破冰,以使河面不封冻,烈马城现在已经来了近十万人,每日轮流抽调,剩下人在廉老将军指挥下加固城池,赶制重弩、箭支。
很快,北胡斥候就来到烈马城,而且越来越频繁,廉烈老将军开始不再督促城中之事,而是每日站在城头向西望去,面色越来越沉重。
白战天这段时间,都跟随在老将军身旁,越来越对这个老将军佩服不已。
这些天,老将军又从赶来支援的人当中抽出三千身体强壮的,手中有老茧,面相老实可靠的补充到军队,为原来城中三千士卒每人配了一名打下手。
此举引起颇多不满,众人以为廉老将军会抽调武功高强的江湖好汉进军队,没想到抽的都是庄户人家的子弟。
“那帮人个个自以为是,进了军队根本难以管理,到时候会坏了大事,现在来不及对这些人进行训练,只好抽一些比较听话的人先打打下手。”廉老将军这样对白战天说道。
而此举也刺激了那些江湖人,他们扬言到时候要让这老卒看看这些人战力。
“希望这些人到时候别坏事就好。”廉烈将军听闻后叹息道。
他本想让张铁留下,可张铁直言他需要听从上面的军令,不能随意抗命,就离开了。
也幸好张铁将军运送粮食过来,不然城中粮食都坚持不到北胡兵前来。
这一日,白战天陪着廉老将军站在城头向西观望,只见西边扬起漫天尘土,北胡骑兵犹如黑云一样压了过来,漫山遍野,就像决了口的洪水一下子冲了过来。
“来了,终于来了。”廉老将军喃喃自语。
白战天看见老将军双眼放光,掩饰不住内心的兴奋。
廉老将军年近六旬,从军四十年,当年也是白马书院兵堂出身,因他没有背景,在军中混了将近四十年,也没立过大功,因此到如今才是一名小小的守备。
这一次,老将军要立下盖世奇功,为了这个目标,哪怕违抗朝廷不许抵抗放北胡人马进来的命令。
一方面是军人的气节,只有战死沙场的勇士,没有投降的懦夫,另一方面也要施展平生所学,好好告诉北胡人,大陈从来就不缺勇士。
“示警!敌袭!”老将军一声令下。
城头士兵立刻吹起牛角号,号声响彻整个烈马城,这是敌军来袭的信号。
听见号声,城中的人都停下手中活计,向城头望去,只见城中军士有条不紊登上城头,进行警戒;那些武林高手听见号角个个摩拳擦掌恨不得立即冲出城去,斩杀这些北胡狼骑:清雅公主听见号角声,轻轻放下手中的茶杯,长长的喘了一口气,该来的终于来了。
赶来助阵的青壮,也想上城头看个究竟,被城下军士拦住,如果十几万人都登上城头,城头肯动乱成一锅粥,还不得都挤得掉下城去。
很快,北胡大军都涌到城下,勒住战马,列好军阵。整个阵形整齐划一,士兵个个人高马大,面色刚毅,全部穿着黑狼裘皮战甲,背后被着宝雕弓,腰中挎着弯刀。
“这就是十二万北胡兵?”白战天下意识的问了句,他觉得人数好像有点不对。
“这只是先头部队,看样子是黑狼旗的人,他们都穿着黑狼裘皮,人数应该在万余。”老将军说道,但双眼死死的盯着敌军。
只见北胡军阵中冲出一名将领,纵马来到城下,一声高喝:“我乃北胡老狼主帐前先锋,限你们立刻开城投降,不然今日我就要血洗这小小烈马城。”
此人声音洪亮,中气十足,整个城头之人都听的清清楚楚,也对这个气焰嚣张的家伙生气无名烈火,可老将军治军严谨,没有将军命令谁也没动。
“小子!给他一箭!”老将军一声断喝。
白战天公开如满月,箭出似流星,一箭射出,正中那先锋面目,雕翎箭贯穿整个头颅,穿透头盔,在脑后露出半截箭头。
可怜这北胡先锋本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抢到这先锋官,本想大显身手,没想到刚到烈马城下,还未开战,就被白战天一箭射死。
也不是他本领不济,他敢单骑来到烈马城下,本就是艺高人胆大,也加着小心,防止城中神射手偷袭。
可惜,白战天的菩提伏魔斩已经练成第四重,力量比以前大了许多,这次来之前,重新从公主府兵器堂挑选了一把劲弓,威力大射程远,一箭射出,那先锋官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稀里糊涂的被射死了。
顿时,城头一阵欢呼,这些军士是由衷发出欢呼,他们有很多人也曾戍过边疆,也看出这此人能成为十二万北胡最精锐狼骑的先锋,绝非泛泛之辈,又敢单人独骑来到城下,必然有十足把握不怕城上弓箭偷袭。
现在被白战天一箭射死,还射的干脆利落,一点还手余地都没有,哪能不欢呼雀跃。
“好小子,给你记上一大功。”廉烈老将军哈哈大笑。
他知道白战天箭法不错,不过没想到白战天居然一箭将他射死。兵无头不行,北胡先头部队一下失去指挥官,必然行动混乱,如趁此机会一鼓作气冲出城去,定然将这股敌军击溃。
北胡兵也都傻了,没想到刚到城下,还没等耀武扬威够呢,指挥官居然被人射死了,这也太奇葩了。北胡狼骑也真是训练有素,传令兵令旗一摆,整个北胡大军抢回先锋的尸体就向西面退去,虽然来也匆匆去也匆匆,可大军没有一丝慌乱。
老将军一拍大腿,“嗨,早知道这样就做好准备出去杀他一家伙。”他有点懊悔,一切打算中就没有出城追击这一计划,别看北胡兵有条不紊,那是常年训练结果,现在给他一家伙,必然混乱不堪,指挥失灵,收获定然颇丰,如此好的机会就这样白白错过了,看来下次布阵还要大胆一点。
“老将军,我们是否出城追击?”白战天也很兴奋,开口问道。
“不行,我们没有准备,敌军人多,一旦追击失败,我们无法及时撤回城中,必然被敌军有机可乘,还是小心为妙,可惜了。”老将军虽然懊悔,可头脑还是很清晰。
城中没有骑兵,又没有准备,对方都是精锐骑兵,一旦将追击失败,被敌人与城池隔开,一切都努力都白费了。
正在老将军懊悔之际,只见西北方向扬起阵阵尘烟,一支骑兵部队斜下里冲入北胡军阵,北胡大军当时就乱了套。
“这是什么人?怎么会埋伏在这。”老将军疑惑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