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白战天端坐在桌子前,白雪在身后轻轻的为他梳发结发,动作轻柔,有条不紊,小心翼翼。
白战天双眼目光坚毅,见证其内心坚定的信念。
今天他就要踏上征途,去坚持心中那份守护,去偿还那场恩义,同时带上爱人那份柔情,两人共同的心意。
“好了。”白雪柔声说道。
“答应我,不要做傻事,等我回来,我一定会回来的,带着公主平平安安的回来。”
“恩!”
白战天轻轻的吻了吻白雪的红唇,然后转身大踏步走出房门。
手中落雪早已被重新装饰一新,刀柄上的丝线被白雪重新缠绕一新,紧密精美。
胯下白龙马,毛色整齐,钢筋铁骨,这是白雪精心为他挑选的新坐骑。
一道白色身影端坐马上,犹如白色旋风一样踏着初晴的雪地冲出京城,一路向西,直奔烈马城而去。
白战天叹息,骑惯了了小桃红,冷丁换了一匹还真有点不习惯,虽然小桃红大部分时候不太听话,可关键时候据对不含糊。
白战天这匹白龙马也是宝马良驹,而且还比较听话,可速度照小桃红差远啦,可小桃红是谁啊?那可是马王,是万里挑一的神驹。
一路过去,路上陆陆续续的碰上不少赶往烈马城的青壮年,个个都是热血青年,自带着干粮兵器,前去烈马城保卫清雅公主。
没走多远,白战天就看见一个大汉骑马向京城赶过来,马上还绑着一个人,白战天没有闲工夫管其他事情,一心要赶往烈马城,他已经耽误一天了,需要尽快。
“战天!战天!快来救我!”白战天不想管,可被绑的人却非要他管不可,开始直接喊他过去。
被绑的人居然是李承霸,原本和白战天很不对付,不过后来关系很好,不知道为什么被绑上了。
白战天只能拦住那大汉去路,但白战天感觉对方不好对付,自己恐怕要费上一番功夫,想到这,白战天左手取弓右手执箭做好准备。
“战天,快救我。”李承霸被绑着,嘴上不停叫嚷。
“你是白战天吧?我是李尚书家的侍卫,我是奉李尚书的命令带三公子回去的。”那人认识白战天,他口中的李尚书就是李承霸的父亲尚书李文正。
“我要去保护公主,我也在公主府上也呆了好几年,现在公主有难,我不能当缩头乌龟,快放我下来。”李承霸叫嚷着。
白战天放下弓箭,叹了口气,李承霸还算良心,不过人家家务事他真是不好管,而且那名侍卫明显是尚书府的高手,能不能打得过不说,人家带自家少爷回去自己也没理由管,看来是李承霸想去烈马城帮清雅公主,而李家知道了,立即派人将他给捆回来。
“李三哥,你有这份心就好了,以后不忘记公主府就好。”说完一催马,头也不回的向烈马城奔去。
一路上碰上不少本侍卫捆着回京城的世家子弟,都是当初“猫咪”营的,这些人多数都离开了公主府,没想到现在公主有难,还都有心回来,只不过他们想回来,家里不同意,只好派人捆回去。
“难怪这些年大陈军队战力逐年下降,同样父母养的,凭什么都是贫家子弟在前线厮杀,而这些世家子弟却在后方,最后凭借家族势力升官封侯的,这种事情多了,军队战斗力自然就会下降,士气怎么可能提起了。”白战天叹息的想着。
不知不觉来到一处狭窄路口,路口聚满了人。
白战天好奇的凑到跟前,看个究竟。
原来是军队在运粮食,好大一队粮车,因为路窄人多都插住了。
领头的军官,不停的挥动手中的马鞭,指挥众人疏通道路,声音嘶哑,看来已经喊了半天了,不过效果却不明显。
本来只是几辆大车因为长途跋涉损坏,不过有大量人急着赶往烈马城,就顺着空隙穿插过去,最后全都堵上。
白战天在外边看着,没有进去,同时四下观瞧,看看有没有机会绕过去。
四下查看的时候,却发现了一个老熟人,万马堂驯马堂堂主钩杆神套赵铁杆。
白战天先是一愣,随后内心一紧,他忘不了赵铁杆和北胡人勾勾搭搭的情形,没想到在这又遇到了赵铁杆。
白战天骑在马上偷偷盯着赵铁杆,他觉得赵铁杆的行为有点鬼祟,怕是要赶什么不轨之事。
赵铁杆指挥一队马队,马上都驮着大箱子,因为急着通过路口,不小心和粮堆插在一起,他也在吵吵嚷嚷的指挥,不过目光却四下游移,像是在找什么。
“不对,这赵铁杆绝对有问题。”白战天暗叫一声不好。
从打上次之后,白战天就留意搜集赵铁杆和万马堂的资料,对赵铁杆有所了解。赵铁杆是一个套马好手,常年行走大陈和北胡之间,对各方都熟悉,因此认识北胡人不奇怪。
不过赵铁杆一向小心谨慎,从来不和大陈官府发生冲突,尤其是军队,因为他从北胡贩回来的马基本都卖给了军队,正因为这样,领头的军官才允许他停留在这一同指挥,也没责怪他冲乱了军队队形。
可白战天却有另一番算计,赵铁杆一向谨慎,就算再着急,也不会和官军抢路,更加不会给军队造成混乱,而现在却反常。
“不好!敌袭!”白战天一声大吼,直接搭弓射箭,箭如流星,正中一人手腕,那人手中的火种掉落地下,那人是赵铁杆手下。
敌袭!是军中术语,此话一处,护卫车队的军兵,全都马上戒备,这是军队常年训练养成的下意识条件反射。
“赵铁杆!”为首的军官一声堡喝,他看见那名取火种要点火的人是赵铁杆手下。
赵铁杆一看不好,一声大吼:“动手!”
随着赵铁杆一声令下,他手下人全部亮出了兵器,很多人还取出火种要引火烧粮。
白战天连续出箭,箭箭命中,全部射中手持火种之人。
而护卫粮队的军士明显训练有素,全力攻击拿火种之人,还有些人立即想办法将赵铁杆那队驮着大木箱的马匹隔离开,而混在其中的百姓是有的攻击赵铁杆的人,有的是四下逃散。
幸好赵铁杆的人不多,很快就被砍死的砍死,生擒的生擒。
赵铁杆一看不好,立即飞身上马,逃离开。
他想的是挺美,可惜白战天早就盯着他,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白战天一箭射了过去,正中马腿,那匹马重重的摔在地上。
也亏得赵铁杆马术了得,一个鹞子翻身站在地上,他抬腿就跑,白战天哪能让他逃离,箭如暴雨,连连射向赵铁杆,不为射杀,只为阻挡他逃离。
“哪里走!”那军官一声爆喝,飞身跃到赵铁杆面前,手中大铁刀一个力劈华山,劈头盖脑的劈向赵铁杆。
赵铁杆连连躲避,他可不敢迎接那口大铁刀,那口大铁刀势大力沉,赵铁杆别看长的人高马大,他可接不下来。
白战天弃了弓箭,取来雪落刀,杀了过来,和那个军官加攻赵铁杆。
“抓活的。”军官一声吼,白战天心领神会。
军官大铁刀在前面虎虎生风,一刀紧过一刀,死死压制赵铁杆,不过要劈死他容易,活捉就难了。
白战天瞅住一个机会,反手一刀一挑,雪落刀刀背前尖的剑刃正好扫到赵铁杆的右脚后边,直接挑断了赵铁杆右脚脚筋。
赵铁杆右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军官大铁刀一扫,直接将赵铁杆手中钢刀给磕飞了,随后一腿,将赵铁杆踢翻在地,随后一脚死死的将赵铁杆死死的踩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