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额外的工作的种类不少。
比如让他帮着工程部搬梯子;比如帮着男宾拿送浴巾;比如帮着鞋童拿拖鞋等等。
总之是五花八门,应有尽有。
其中有两项工作比较夸张:其一,拿豆腐;其二,缝衣服。
也许你会觉得第一项应该很简单,不就是拿几块豆腐而已吗?
不,如果你这样想的话,那可就大错特错了。
要知道,要搬的东西,是从旁边的一个叫“金双喜”的生鲜超市买来的,买来的时候,并没有切开,而是刚一做好,就用托盘将其给搬过来了。
在搬运的过程中,大体需要三个步骤:一,从超市将其搬出。二,从北国春正门进入,穿过大厅,将其搬到一楼通向地下室的门口。三,走楼梯,走完楼梯,将其搬到员工餐厅。
这个过程看似不难,但实则不易,这其中的难处主要来自于两个方面:其一,豆腐本身的重量,要知道,一托盘的豆腐重量可不轻,再加上其中还混有不少的水;其二,托盘所占的面积不小,搬之不易。
所以,综上所述,想要把一托盘的豆腐从超市给搬到员工餐厅,本身就是一件不容易的事情了,更何况贾南又提出一个近乎于苛刻的要求:那就是一点都不许碎儿。
就是借着这个要求,让贾南找到了借口,并将江承志给好好地训斥了一顿。
至于缝衣服,就更加离谱了。
要知道,江承志身为一个标准的富二代,平时连衣服都不洗,更何况缝衣服呢?他根本连衣服有几个纽扣都不清楚的。
不用说,对于这一项工作呢,再次被贾南找到了把柄,将其教训了一顿,之后,竟然还以工作完成不善为由,罚了江承志二百块钱。
到此,如果江承志还不知道对方是在找自己的麻烦,那他就可以算是一个真正的傻子了。
倘若有人故意找你的碴儿,甚至是上来打你的脸,那你该怎么办呢?
对于这个问题,想必每个人都会有各自不同的答案,但是江承志的答案却只有一个:那就是狠狠地打回去,而且要把对方给打怕,让其一见到你就躲着走。
自从死而复生以后,江承志也转变了自己的生活态度,对于很多想要去做的事情,不会再托托拉拉,而是只要定好了目标,就会马上付诸行动。
于是,在下班以后,他就给江氏集团总部的纪检部门的经理——邹影打去了感谢电话,并且表达了跟对方共进午餐的想法。
但是,因对方有事,并没有答应这个邀请,不过,她却建议自己的侄女邹双代替自己前来。
既然邀请不到老的,那能邀请到小的也是好的嘛,毕竟从某些方向来说,邹双也可以算是邹影的代言人了。
“邹小姐,别跟我客气,想吃什么尽管点。”
江承志一脸真诚地说道。
邹双不满地瞪了江承志一眼,道:“肯德基有什么好吃的?居然把本小姐给请到这里来,你真没诚意。”
随后,就随便地点了十个汉堡和四瓶可乐。
邹双属于那种青春靓丽的美少女,性格上敢闯敢拼,跟江承志很喜欢的一本岛国漫画《海盗王》中的一个叫“娜美”的人物类似。
“邹小姐,点这么多,你吃得完吗?”
见邹双点的东西有些多,江承志忍不住地问道。
“那是我的事,跟你无关,还有,别再叫我邹小姐。”
“那叫你什么,难道叫‘双儿’?”
“什么双儿?你以为自己是韦小宝啊?嗯,你以后就叫我双姐吧。”
邹双皱着眉头纠正道。
“什么?双姐?你好像没有我大吧?”
“那又如何?有没有听过‘智者为大’呀?”
“好,听你的。”
只是简单地思考了一下,江承志就答应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永远不要跟一个女人,特别是美女讲道理,因为你永远都不可能讲过对方。
“喂,难道你跟女孩子吃饭的时候,总是喜欢保持着一副闷葫芦的样子吗?”
过了十多分钟,看到江承志一句话都不再说,就在那里默默地吃着东西,邹双在郁闷之下,忍不住地说道。
说这话的同时,她不禁感到有些后悔,要知道,自从姑姑对她说,今天会有一位有身份的帅哥请她吃饭时,她可是抱了很大的期待的。
先是精心地化装了一番,穿上了一条刚买的花边连衣裙,随后,就静静地坐在床上等着对方的电话。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对方打来了电话,让她打车去某个知名的广场。
晕,居然让自己打车去,豪车在哪里呀?如果没有豪车,那又怎么算得上是有身份呢?
当然了,也许可能是对方有事,暂时脱不开身,所以才让自己打车的。
正是因为抱着这种想法,所以她才打车过来的。
不过,在过来以后,她的期待值很快就降到了冰点以下。
豪车没有,算了;鲜花没有,算了;美食没有,也算了;帅哥也没有,这可就不能轻意算了,嗯,虽然那个人也有点小帅,但是所穿的衣服连一件名牌都没有,全都是一些地摊货儿。
这些东西加在一起,跟自己理想中的白马王子相比,简直就相差十万八千里嘛,不行,亏大了,老娘这次亏大了呀。
但是姑姑应该不会信口胡说的呀,到底是她疯了,还是我疯了?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的底给探出来,最好是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给搞清楚喽。
不过,在经过了一番简单的试探以后,她却忍不住要抓狂,因为他发现对方好像对自己这个美女视若无睹,根本就没有丝毫的兴趣。
这怎么可以呢?从来都只有自己无视别人的份,哪里轮到别人来无视自己呀?
不可原谅,简直就不可原谅,不行,本姑娘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否则的话,这口恶气难出。
“双姐,我不是说了很多遍了吗?我是江博伟的儿子,是个标准的富二代,而且现在,我们还是同事的关系。”
见邹双又在问相同的问题,江承志再一次无奈地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