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波兰有装甲车？？
我对这个事实嗤之以鼻，他们那用骑兵和长枪与装甲决战的诡异案例整个欧洲都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想那个国家的军队里一定充满了带着悲伤的爱国情坏的艺术家，他们或许还能抱着小提琴冲上战场，高喊着，“为了祖国！”
不过自那以后这个司机倒是终于规矩了起来，或许是上次被逼迫着对车赔的钱让他难以承受，他小心了起来。
那天我们正开在西城最繁华的一条路上，两侧行人交织。夜晚朦胧的身影才刚刚爬上苍穹，他的爪子首先便抓烂了西城边界的荒野和破败的城镇。月光做的镰刀在灯光里模糊不清，那些绚烂的色彩盖住了每个人的眼睛。那些夜总会和酒馆又开了，门口苏格兰打扮的人吹着他们那种复杂的乐器，脸憋得通红。他奋力的吹奏着，跟他旁边的唱片机比这音量。路人偶尔路过时在他脚下扔下一枚硬币，他在愈发浓密的夜色里点头，深蓝色的傍晚，风吹起苏格兰裙的裙摆。
这天晚上这里一如既往的交通不畅，波兰司机急躁的砸着方向盘，骂骂咧咧的诅咒前面的司机。我实在听不下去，又大声叫他停下。他这才不情愿的停下来。他盯着前面的车，看了一会儿，说，“前面是个法国司机——该死——法国人——”
“法国人怎么招惹你了？”
“少爷，西城人都不喜欢法国人！”
我不明白他的意思，并自动的忽略了他甚至曾经不是本地人的事实。
司机又暴躁的开始了他的演说，“法国人一直以来都是入侵者！少年你也学过历史，你说说，他们多少次把军队开到西城来——”
“你又不是本地人——”
“我是的！我父母不是本地人！！！”司机急了，于是又开始砸方向盘。
我懒得搭理他，靠在后座的沙发上，点上一根雪茄，顺手摇下了车窗。一瞬间夜晚的噪音就疯狂的涌入车厢，人潮伴随着的风笛，鹰在天上盘旋。
“少爷你听过那个传说吗？西城黑手党起源的那个。”
“没听说过。”
“他们说，黑手党起源的那个时代是在很久以前了——”
“我知道肯定是在很久以前！”
“那个时候城里全是法国兵，你知道吧，教皇和政府愚蠢而无能！我听他们说，那天几个法国士兵出去找乐子。他们在街上游荡，结果就遇到了结婚的队伍。那个新娘也真是漂亮，大家闺秀，婚纱把身材衬托的更是婀娜，半个饱满的乳房都露在外面。那几个法国士兵当时就呆住了，看了一会儿，就起了坏念头。他们那个时候在西城也是骄纵惯了，目无王法，狂妄嚣张。说来也是偶然，当新郎和新娘两人独处的时候，他们冲进去，打昏了新郎，然后竟然就轮流强暴了那个新娘。等完事儿了，几个人突然有点后悔，觉得事情可能闹大了，于是赶紧翻窗户跑了。偏偏这几个人不巧，遇到的是托卡侯爵的女儿嫁给马库斯大公。两家听说这件事当时就震怒了，很快消息众人皆知，西城人就疯了。他们拎着武器走上街头，包围了法国人的军营，要求他们交出那几个犯了罪的法国兵。结果那边的长官也傻，根本不知道是谁犯了罪，而且说话笨拙，激起了更大的布满。最后两方就打起来了，西城人拎着刀围攻法国军营，想想看，全城出动啊。法国人的逃兵到处都是，马库斯大公就下令，全城追杀所有法国人，一个不留。一时间全城腥风血雨，中心广场的断头台都没闲着过，不断的有法国军官和士兵的人头落地。而被其他民众杀死在大街小巷里的更是数不胜数。法国人当时有4000个士兵，一夜之间，全被杀了个精光。”
“这跟黑手党有什么关系？”
“当时有几个民众自发组织的团体，在对法国人的追杀中功勋卓著。于是马库斯大公就嘉奖了他们。结果这些人或许是杀人上瘾了，竟然就开始朝着这方面发展。这就成了黑手党最早的雏形，一群杀人狂魔。”
“我们家估计没有那么久的历史。”
“确实没有，最早的几个黑手党家族早就死绝了，剩下的后代拿着一笔不斐的遗产现在在别的国家定居，不过他们从来不去法国。”
我听的倒是有些热血沸腾。这个时候，司机把车停下来，然后悠闲的往沙发上一靠，说，“少爷，到了。”
我下车，看着眼前金色霓虹的招牌——Casino，我微微笑着，心里跃跃欲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