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柔的风吹动起某人的衣服,阳光撒下无尽光辉可也遮不住那人的光华,总有那样一个人似乎只要他笑一笑,或者温柔的看着你,这个世界就变得光彩四溢……
浅葱拖着腮看着窗外的风景,神情恍惚不知道思绪飞到了哪里,身边的水泉雪歌倒是不停的打闹着,似乎有着无限的活力,
“混蛋,我告诉你,这路线可是我想了很久想好的准备和梁默两个人一起玩的,你和自私鬼跟来凑什么热闹?”
雪歌一听撸起袖子一拳打在水泉头上,“你傻了,这次出来的主意是我出的,如果不是我,你那破路线根本用不上,什么叫凑热闹,都是一个宿舍的竟然想偷偷出来,我看那,”雪歌抱胸一脸鄙视的看着摸着头喊痛的水泉,手潇洒的掀了一下刘海,笑得开心“我看那说不定你才是自私鬼,快承认吧”
“混蛋,你不知道这样打人很疼吗?你是猪啊!混蛋!!!”眼看着水泉就要炸毛,
这时火车上的广播响了,“乘客们请注意,现在是午饭时间,餐厅饭菜已备好,请来品尝……”
“哇!吃饭了,太好了”
“喂,雪歌,你别跑,你个吃货回来,我还没跟你算账呢,滚回来,啊啊啊啊!”水泉气呼呼的砖头匆忙跟梁默说了一声,撸起袖子就朝早已奔向餐厅一点影儿也没有的雪歌,
梁默微笑点了点头,算是知道了,其实他到底是从开始心思就没在那两个热闹的人身上,而是……
扭头看着窗边看风景的人,忽然想起一首诗,大概的意思是“你在窗边看风景,窗下的人在偷偷看你,你沉浸在风景中,也沉浸在别人梦里”嘴角不觉扬起一丝苦笑,说的真的不错呢,悄悄把自己外套脱下来,慢慢的盖在昏昏欲睡地浅葱身上,梁默整个人都感觉到淡淡的满足,似乎只要看到他就够了,
浅葱并没有睡着,反而相当清醒,他假装不知道或者说根本不想知道,自己心里清楚的很,那个人无论是才学或者是温暖,那一点都是让自己避之不及的,如此狭窄的车厢无法躲藏,而且手上的伤流血过多,身体疲倦着,懒得动了。既然这样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反正自己也是讨厌的,永远也不会喜欢的。尽管这样想着,这样告诉自己,浅葱心里还是很难过,不知道为什么,不明白为什么,仿佛掉入忧伤的河流中,随波逐流,漂浮着,无法真正沉寂。
车厢里的其他人大多都去吃饭了,静静地,悄无声息,梁默许久的看着看着,忽而叹了口气,低头望了一下表,伸手想去触碰,却在半路停了下来,又复而叹了口气,轻轻说了句什么,然后站起身,朝饭厅走去,
“我……该那你怎么办……”
“呐呐,梁默,你看你看,这是我特意从饭厅拿来的,我知道你肯定饿了,帮忙看行李一定累了吧,快吃,快吃”不同于浅葱的冷漠,面前捧着食物天真笑着的水泉让人如此熟悉,仿佛能透过他看到另外的一个人,一个让自己如此怀念的人,梁默早已恢复平时的温和,淡淡的笑了,轻轻地摸了摸水泉的头,“雪歌去哪里了?”
“那个混蛋啊,看到吃的就想不到回来了,真不知道他到底是属什么的,真是的,拼命的吃,一边吃还一边说不够不够,哼,这个猪”水泉边说着边气的撅着嘴,愤愤不已,
“呵呵,好了傻瓜,雪歌就这是这样的性子,乖,回去看行李,浅葱睡了,你把吃的带给他吧,我去饭厅找雪歌”
“嗯……可是为什么……”水泉蹭着头上的手,嘴嘟着更不高兴了,“为什么要给那个自私鬼,他自己不来吃,饿死算了,还有雪歌那个混蛋不用去找他了,让他死在饭厅,死在食物里,也不枉他对食物如此钟情,哼哼。”
“呃,你这小傻瓜说什么傻话呢?乖啦,快去吧,听话。”
“噢……那你吃饱点昂,我看看自私鬼饿死没有。”水泉一直站在原地望着梁默消失在车厢里,看了看手里的食物,梁默啊梁默,你可不可以不要对每个人都这样温柔,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温柔,我……对他也是,对他也是,明明一个总是伤害你,冷言冷语,另外一个光知道吃吃吃,脑筋大条的什么也不管,梁默啊梁默,我不想……你……对别人……好,如果你……永远……只对我……笑……
水泉想着猛地摇摇头,想什么呢,梁默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这样的想法是什么,手上的食物马上要凉了,恨恨跺了跺脚,这么好的东西让自私鬼吃了,太浪费了,哼,虽然这样说吧,水泉还是回身向座位走去。
十月的风并不是很热,也未很凉,就像有些东西,说不清道不明,谁知道……会怎样呢?
温和的阳光撒下,海边闪闪光辉,热闹的海滩,欢腾的人群,空气中飘荡着海风的气息,海鸥飞翔,除了海风以外还有……
“哇,这是什么味道真香,好想是章鱼烧,啊,我来了,浅葱你们快点,美食在前还磨磨蹭蹭的,真是浪费啊,章鱼烧你等等我,”
“唉,”水泉抚额这是个什么动物,就知道吃,在车上时把人家餐厅的食物都吃光了,吓坏了餐厅的服务员,还吓哭了一个正在吃冰激凌的小孩子,不过呢,那家伙一笑,倾国倾城啊,那小孩一下子就不哭了,还吵着跟着一起吃,然后呢,水泉撇了撇嘴,本来说嘛梁默要一起来,所以很早之前就准备好一堆零食,要什么有什么,结果呢,一想到此水泉气的跺脚,结果那家伙把餐厅吃废了后,又回来把零食全吃完了,那个心酸啊,啊啊啊啊!瞬间心里有无数个***奔腾而过,“梦雪歌!!我要剖了你,看你是什么做的,啊啊啊!”水泉爆发了,奔向雪歌,
“呵呵,水泉真是小孩子,雪歌胃口真好”梁默看着远远跑去的水泉,拇指拖着腮单臂抱胸,微微笑着,眼角暼向身后的浅葱,
浅葱真的是无心去理这群人,车上本来还好好的,结果靠在窗边就迷迷糊糊睡着了,这一睡才好,晕车了,天知道为什么连火车都晕,吐了一路,被水泉嘲讽了一路,然后一看雪歌美美吃东西还不怕死的递过来让自己吃,看到吃的吐的更厉害,倒是……浅葱摇摇晃晃走着,身体飘飘浮浮,脚软软的,浑身无力,不过,晕晕乎乎坐车中似乎有人拿清凉油轻轻的按着自己的太阳穴,那个人,那个人……
咚~
于是乎,我们的浅葱大大很悲催的在美好假期郊游的第一天,又华丽的晕倒了,-_-|||
“咦,这里有个大树啊,好棒好棒,有小鸟,小鸟跟我玩好不好,”小小的人儿慢慢的爬上树,小心翼翼的,
咚~
尽管小心再小心,可惜由于太小了脚下没站稳,狠狠地摔了下去,都说小孩子都有神明保护,倒是没摔怎样,不过“哇哇哇,好疼啊,疼死宝宝了,呜呜呜,呜呜呜”孩子哭的伤心极了,在空旷的公园里,异常明显,
“小浅怎么了,哪里受伤了,来爸爸抱,爸爸抱,乖乖,”
“疼,手手疼,呜呜”男子一下子把孩子抱起,让他坐在自己的脖子上,
“来,小浅飞,小浅飞,不哭不哭,小浅是男孩子不哭不哭,”
“你看你,这样子会把孩子宠坏的”从不远处走来一个女子,看不清楚面容,只觉得她在笑,无奈而又略带着满满溢出的幸福,
“那会,我们家小浅要做男子汉,是最棒的”
“嘿嘿,嘿嘿,小浅是男子汉,嘿嘿”孩子由于被飞高高的,破涕而笑,天真而又可爱,
“嗯……疼……”浅葱迷迷糊糊醒来,已是晚上,“呃,头好疼……又做梦了吗?”可惜的是什么都没记住,
手抚着额头,打量着周围,面前好像是旅馆的房间里,朦胧的月光撒下,光华满地掉了一地的碎银,掉在床上,调皮地掉到了那个在床边趴着睡着的人身上,
浅葱愣了一下,房间里还有一个人,他是,那个人似乎睡得也不安稳,平常的挂在嘴边的微笑也不见了,嘴紧紧抿在一起,好看的眉毛皱的更厉害,浅葱无意识伸手,想去抚平,但快要触碰时,停了下来,“我,这是在干什么?”浅葱自嘲一笑,手收回来,轻轻下床,孤独的身影在月光中,形单孑然,回头看了看睡熟的人,转身走出门外“不要再靠近我了……”
门刚关上,明明熟睡的人睁开眼睛,一瞬间月光仿佛有了灵气,全部照在他身上,月光下的他犹如掉落的天使,梁默嘴角苦笑,就算所有光华笼罩,那又有什么用,这里,手附上胸口,这里依然一片黑暗,
走廊静悄悄的,没有一个人,这时候大概都深眠了,浅葱慢慢走着,黑暗中却没有半点迟疑,已经习惯了吗?浅葱刚想习惯性自嘲,忽然看到前方一个人影,那是……
夜色中静静只剩虫声吱呀,那个人影在走廊尽头的门口处,呆呆地坐着一动不动,是水泉。
浅葱径直走过去,想要无视这个人,什么都好反正都与自己无关,浅葱低着头这样想着,等回去了之后,就跟所有的告别,找好房子,搬出宿舍,不再跟任何人有联系,尤其是,脑海里显出那个人,那个在月光中静静微笑的人,
“浅葱,你醒了?”水泉发现了他,意外地转过身来,双手拄着地板,
浅葱继续往前走,当没有听见,
“喂,浅葱,我叫你呢,你聋了?!”水泉起身跑到浅葱跟前拦住他,
“让开!”浅葱倒是不明白了,水泉因为那个人的事,几乎恨他入骨,恨不得吃了他,这回怎么……
“浅葱,我讨厌你!”水泉瞪着浅葱,眼里满满的恨意,
“如果只有这句,那你可以滚了,”浅葱冷冷说完,就要从旁边绕过去,
水泉一看浅葱要走了,立马上前又拦住他的去路,“等一下,除了这句话,我……”
浅葱看着水泉手紧紧握着,仿佛下了什么决心,那好,我倒是看看你有什么话要说,这样想着,浅葱静静等着,
“我,求你……”水泉低下头,声音弱了下来不似之前的强势,“求你要不离开梁默,消失在他的视线中,要不就……就”水泉猛地抬头,“就对他好些,他对你,对你多好,我能感觉出来,他对你不一样。”
“说完了?”浅葱听完穿过他就走了,没有任何回答,
水泉看着浅葱背影,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他跟他好像,为什么自己越来越不懂了,这个世界,抬头望着朦胧的月光,夜静静的,虫在吱呀。
咚~
“妈呀,哇哇哇,”
“什么声音?”水泉转过头,朝那个声音走去,
远远的一个熟悉的人影跑过来,嘴里叼着一个面包,手里拿着一个鸡爪,速度飞快,
“雪歌?大晚上你抽什么风呢?不嫌吵啊!”水泉指着雪歌,早已收起刚才的怒色,呈现一脸鄙视,
“不不不,水泉你听我说,我刚才忽然饿了然后就去了一下厨房,那里黑黑的,不过只要有吃的就没事,哈哈”
水泉看着挠头傻笑的雪歌,瞬间无语了,也就只有这个混蛋,这样子无忧无虑,只想着吃吃吃,
“对了,你别说,”雪歌忽然想到什么,脸瞬间严肃起来,“水泉,你可不知道,那个厨房好恐怖,本来就黑乎乎的,忽然门外走廊出来一个黑影,慢慢挪着走,那个脚步声在晚上好恐怖,啊啊啊”雪歌说着一手吃着面包,一手啃着鸡爪,脸上还露出恐怖的样子,要多滑稽有多滑稽,
“吃你的吧,我走了困死了,明天还要早起看日出”水泉摆摆手就撤了,估计那个黑影是浅葱吧,水泉想着打了个哈欠,走向走廊另一边的房间,
“呃,水泉……”真走了?雪歌想要挠挠头,发现自己手都占满了,索性放弃了,眼里本来满满笑意一下子消失无踪,刚才水泉对那小子说的,是真的吗?他是认真的?
雪歌想着也抬起头望着天上的月亮,那朦胧的月光似乎嘲讽底下的人,雪歌无奈地笑了笑,又咬了一嘴被吃的体无完肤的鸡爪,啃了一口面包,转身离去……
这个夜晚静是静了些,可惜注定有人难以安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