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是周末,正是卖画的好时机,秦若柳心里盘算着今天怎么也得让宇飞熠多画几张画出来。看来她捡的这个帅哥,不禁有着英俊的脸蛋,还有着超越常人的才学,她真是捡到宝了。
宇飞熠画画极为娴熟,一般人一天也画不了一幅画,他却连着画了五幅,山水画,人物画,每幅画都像是大师的作品,让人叹为观止。
秦若柳看后极为满意,心想这几幅画应该能卖个大价钱,有个赚钱的机器在自己身旁,至少这个月的生活费不用愁了。
周末一大早,秦若柳三人便早早来到学校的操场上摆摊,K大支持大学生自主创业,所以允许学生在闲暇之余在校内摆摊赚钱。
谁知摊位刚刚建好,便被同学们团团围住,大家关注的焦点并不是画作,而是摊位前的那个绝世美男。
“同学,你是哪个学校的?你是我们学校的吗?”
“同学,你是哪个系,哪一级的?”
“同学,我能和你一起合个影吗?”
同学们围着宇飞熠,你一言我一语,却没有一人买画,目光都在宇飞熠的脸上打转。秦若柳阴着一张脸,不知道带着这个祸害来是对还是错。
宇飞熠也皱着眉头,一言不发,感觉自己像稀有动物般被人观赏,这种感觉让人极为不爽。
潘婷婷却坐不住了,连忙挡在宇飞熠面前,朝同学们喝道:“喂,你们干什么啊?看见帅哥就把持不住了,告诉你们,他是我男朋友,你们都没戏,要买画就买,不买画就走,少在这儿啰嗦。”
这时一个披着波浪卷发化着精致浓妆的女孩在一群女生的簇拥下傲娇地走了过来,只见她看了看画:“恩,画的不错,这个怎么卖啊?”
潘婷婷一看见她,本来不耐烦的脸色瞬间充满怒意:“秋浓意,这个,我们不卖……给你。”
秋浓意笑了笑,红唇微启:“校长说,贫困生摆地摊做生意很不容易,让我们学生会的干部能帮就帮,听说人穷了什么事情都做的出来,摆地摊总比夜总会坐台强吧。”
“你……”潘婷婷刚想出手,却被秦若柳拦了下来。
秦若柳将她拦在身后,沉默不语,只是蹲下身子,收拾摊上的画作。
潘婷婷连忙拦住她,不屑地望了一眼秋浓意,怒道:“怕她干嘛啊?”
秦若柳耸了耸肩,笑了笑:“你见我怕过谁?我连金毛那种小混混都不怕,会怕她吗?只是明知道她是来找麻烦的,何必跟这种女人一般见识?”
秋意浓是秦若柳宿命般的死对头,自从那件事情以后,秋意浓便想方设法找秦若柳麻烦,宁愿两败俱伤,也不让秦若柳好过,最后秦若柳没法,她的时间是用来赚钱的,而不是浪费在这种咬人不计后果的女人身上的,所以每次遇见她,能躲则躲。
秋意浓却嚣张地抓着她准备收拾的画作,露出狐狸般的微笑:“秦若柳,听说你现在是孤儿了,大家同学一场,你可不能拒绝同学的帮助哦。这幅画多少钱一张?”
秦若柳见对方完全没有放开的意思,于是索性昂起头道:“五百元一张,同学,你买吗?”
“哼,”秋浓意不屑道,“你抢人啊?这种地摊货,你也敢卖五百元,你把大家都当傻子啊?”
秦若柳并不生气,依然笑了笑:“卖多少钱一张,是我说了算,有没有人愿意买,你们看着办。”
秋浓意双手怀抱在胸,嘲讽道:“秦若柳,我不知道你哪来的自信,还敢在学校摆摊,自从你母亲在学校大闹以后,根本就没有人愿意理你了,你也不知道低调点。”
秦若柳强烈克制自己的情绪,紧紧握着拳头:“秋浓意,如果你不想我老账新账一起算,你最好离我远一点。”
秋浓意冷笑一声,嘲讽道:“哼,秦若柳,你不过就是只缩头的小龟龟,怎么开始威胁我了?母亲是娼妇,你也是个小**。”
“啪!”秦若柳一巴掌扇过去,冷冷道,“秋浓意,别以为我好欺负,你可以诋毁我,但我绝对不允许你诋毁我老妈。”她躲避这个女人,只是不想浪费时间,但不代表她软弱可欺。
“你……”秋浓意没有想到她真敢在大庭广众下打自己,顿时恼羞成怒,朝身后的几个女生使了使眼色。
谁知此时宇飞熠长长的睫毛下,一双如墨般的眸子里散发出冷冽的光芒,嘴角勾勒出一丝冷笑,轻轻上前两步:“同学,你觉得这副画如何?”
秦若柳没有想到宇飞熠这时会站出来,连忙回头看向他。
秋浓意暂时忍住心中的怒气,心想即便要收拾那个女人,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有损自己的形象,于是不屑道:“不过是地摊货而已,还能怎么样。”这个吸引众多女生的男人对于她来说却毫无魅力,光长得帅有什么用,没有钱照样低人一等,能吸引她的人,首先得有钱,然后才是长得帅。
宇飞熠长长的睫毛轻轻下垂,忽然眸光射向对方:“同学,你的妆花了。”
“什么?”秋浓意紧张地掏出镜子,果然眼妆花了,连忙又在众目睽睽之中掏出化妆盒补妆。
突然她身旁的一个女生站立不稳,身子一倒,不经意间,秋浓意的粉饼齐齐地扑在脸上,顿时精致的妆容变成了惨白的僵尸脸,大家都禁不住大笑起来。
秋浓意大叫一声,恼怒地盯着四周嘲笑的人群,用前臂擦了擦脸,气冲冲地逃离了现场。
潘婷婷幸灾乐祸地笑道:“哼,看你以后还嚣张不?”
秦若柳却不解地看向宇飞熠,宇飞熠却像没事人一般,摆了摆手,问道:“那这些画,还卖吗?”
秦若柳朝四周的同学吼道:“高仿画作,帅哥亲笔,特价促销,五十一幅,大家快来看,快来抢。”
顿时被大家洗劫而空。
宇飞熠却阴沉着一张脸,双唇紧闭,似乎有无数的怒气在脑中膨胀。
秦若柳无视他的怒意,只是拍了拍他的肩膀:“今晚继续画,看来帅哥出品,必是佳作。”
宇飞熠却别过身子,双手自负地垂在身后:“我不会再画了。”这个女人简直是在侮辱他的才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