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床上爬起来，立刻感觉到肚子饿得难受，转轴般得疼，连忙从冰箱里拿出些吃食来，发硬的馒头，干瘪的面包，半个咸鸭蛋，一包泡菜。不管不顾，饿死鬼投胎一般的把食物杵进嘴里，也不怎么嚼，囫囵的咽下去。
胃里有点东西了，他才抬起头来，长舒口气，觉得活过来了。拿手机看了下时间，前后过去了近三天时间。也难怪饿得这么厉害了，没饿死就是好事。
随手倒了杯水，一边喝水，一边点开后台。后台仍是那不多的几个选项：属性、任务、技能、帮派、帮助
一一点过去，“属性”一栏里，自个遭了这么多罪，“属性”里除了“技能”那里多了个“预见未来”和技能介绍以外，竟然一点没变：见习先锋使，血脉职业装备俱是无；力量2智慧2敏捷3根骨1洞察3综合评定戊
这简直了！摔！点开“帮助”。
“系统，我累死累活的，怎么属性一点变化也没有。”
“请通过正确方式提升各个属性值。”
“什么正确方式？”
“您可以通过完成商会任务、修炼功法、交易的方式提升属性值。”
所以他在书剑的世界遭罪对于提升实力并没有什么卵用？！他想哭……
突然想到自己是去做转职任务去的，连忙点开“任务”，上面有文字是：“前往任意世界，交易任意物品，改变原定世界走向人物命运，任务评价以世界改变多少为主要根据。”下面有列了十个世界，其中名为“书剑恩仇”的世界被框定起来。
在页面的最下面，是一个“提交任务”的选项。
子是之没多想，点下去。立刻蹦出个提示来：“一旦提交任务将不可反悔，确认是否提交”，下面是“是”和“否”。
子是之突然有些心虚，想了想，点了“否”。
“系统，能否查看任务评价？”
“任务评价是提交任务后由商会高层做出的评价。在任务提交之前无法查看。”
“那有没有一个参考值？”
“员工可查看任务完成度。若要查看，可通过‘帮助’向系统申请开通。”
子是之哪还拒绝：“申请开通查看任务完成度。”
停了大约有半分钟的样子，系统提示：“查看任务完成度功能开通，请在‘任务’中查看。”
子是之连忙点开，见原本页面下方除了“提交任务”的字样，又多了“任务完成度”。子是之忙点开，任务完成度马上以百分比的形势显示出来了：1%。
真是日了狗了！
他先是成了乞丐，又在进了监狱，进了青楼，机缘巧合地遇到了余鱼同，带着巨大的心理压力将他杀了。本想着回来交了任务就就能成了商会的正是员工，之后抓紧挣了一百万，好度过难关。结果此时一看，完成了竟然只有1%？
1%玩个屁啊！
“系统，任务完成度是不是哪里搞错了，怎么只有1%！”
“系统算法依照以往任务评价为依据，仅供参考。”
虽这么说，子是之可不敢真只当个参考。即便是参考，想必跟实际评价也会很接近，而1%能得到的评价，必然是最低的。
一想到这儿，子是之不由抑郁起来。
“系统，怎么提高任务完成度？”
“请员工自行探索。”
他更抑郁了。
他细细地把故事中近两个月发生的事一一过了一遍，感觉没什么值得在意的。不算出彩，但也不算很糟，中规中矩吧。
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可也没有1%的道理。又或者是杀死余鱼同对后来剧情没什么影响？这么说也对。毕竟余鱼同不是主角，甚至不是主要配角。若是杀了陈家洛定然就不同了。
可杀余鱼同已经是诸多机缘巧合的结果，杀陈家洛？太难。
左右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子是之随手点开个新闻app，正浏览着突然看见自己的头像，上面还有个三角的符号，显然是段视频。
他感觉不妥，点开一看。他正坐在车里，脸冲着车外接受采访。
尽管是前几天刚发生的事，但在他感觉里已经过去两个月了，但他仍然一眼就看出来，这是去商会面试那一天，被记者堵在家门口的那次。
本已经让关了摄像的，没想到还是被拍了进去，看样子是暗拍的。下面是网友的一些评论，大多是一边倒的讨伐资本家的罪恶，好像他不凌迟处死就不足以平民愤似的。饶是早有预料，却仍气得够戗。
他连忙给律师打手机，问准备的如何了。
律师说不容乐观，背后有人操纵，几乎是无中生有，制造了许多对他不利的证据，甚至有可能民事诉讼后面，紧接着的就是刑事诉讼。又说有人通过网络，雇佣水军将这件事大吵特炒，无论政·府还是当事双方面对的舆论压力都很大。
尽管早有预料，现在面对仍然感到吃惊：这即便不是要赶尽杀绝也差不太多了。
得跟她聊聊不可。他想着，随手拨打一个手机。手机显示的是数字，显然并不在手机联系人当中。
按下接听键，一阵贝多芬悲怆第三章的彩铃后，手机被接通。手机那头的人却不说话，令人难以忍受的寂静。
子是之平复了下心情：“你是要赶尽杀绝么。”
轻笑声从手机中传出：“都是老同学，怎么会？”
“那……”子是之刚要质问，听见手机那头说：“我不过是给人打下手。要赶尽杀绝的不是我，可是另有其人呢。”
子是之一挑眉，颇有些意外。声音的主人从来都强势的可怕，即便两个人也要发号施令的人。什么人竟然会让他服软。
“是个外国人喏，”轻笑声传来：“一个很帅的外国人，还是BJ的高材生呢。可比你当年有出息得多，风趣得多了。”
不等子是之再问，手机中一阵忙音，竟然挂断了。
子是之看着手机，怔怔得出神。外国人，BJ的高材生，他根本没一个认识的。
不，要非说认识的话，倒也有一个：跟他一起参加了商会面试的京师大学堂的留学生，乔治。
这名字一出现在脑海，子是之就知道：这事儿要复杂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