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眼望去,方圆数里之内,围绕着的十二根巨型龙鳞古树的树根盘旋直下,气势之磅礴实乃世间罕见,任何的语言在这时似乎都是苍白无力的,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体现的淋漓尽致,强烈的震撼着每个人的眼球。
定睛细看,空中的点点微光原来是参差错落、不计其数的圆形白灯,这些白灯由内而外散发者微弱的白光,就像一个个大型LED灯的玻璃壳体,我完全看不到白灯上面有人为固定它们的吊线,这些白灯就好像是自然悬浮在空中,绝对的让人难以想象!
眼镜男走在最前面,但没多会就停下了脚步,“这他嘛的是什么地方?看着不像是皇帝老子的窝巢啊?”说着,眼镜男回头看向姚佬。
姚佬显得非常的镇定,边走边说,“自古帝冢多鬼奇!所以大当家的,您也没必要过多的猜疑,走下去就是了!”
微光映衬下,脚下的阶梯清晰可见,所以盗墓那伙人也就在后面走着的老赖手上的灯还亮着,时不时地给他前面的人照照路。脚下的台阶只有五尺来宽,两边又没有护栏,人掉下去肯定玩完,所以每个人都走的都格外小心。
走着走着,借着老赖的灯光,我忽然注意到了台阶上清晰的树木纹理,这时我才意识到,原来这条长长的阶梯竟然是在一根硕大的树根上开凿出来的,而这条树根就是龙鳞古树的第十三根树根。
一路上这伙盗墓贼都没怎么说话,一方面脚下的路不宽焯,是不是就遇上转口,处处都得留心,另一方面也被周围的景象深深的吸引。其实,我和二叔跟他们也一样,猛然进入到陌生瑰奇的世界,谁都想好好看看。
不晓得走了多长时间,我们终于走完了长长的阶梯。
回望走过的台阶,顶底落差竟然达到几百米,仿佛如一条通往天国的天梯,数里之外依旧能看到那十二根粗实的树根,仿若一道道的通天神柱,景象极为的壮阔。巨大树根映衬下,我们好像一只只的小蚂蚁,头上空的圆形白灯就像是夏季晴朗的夜空中的点点的繁星。
“这他嘛是什么鬼地方!”西装男忽然来了一句。
西装男的感叹不无道理,因为这个地方的确非常的特别,甚至有种阴气沉沉的感觉。
脚底下是半泥半石的地面,周围错落分布着的两丈有余的六角石亭,亭子的色彩素雅,极富江南建筑的特色,差不多是十丈一亭,每个石亭几乎一模一样,百十来个亭子蔓延八方,规模不是一般的宏大。
石亭与石亭之间长着棵棵三米有余的垂柳,但这些垂柳非常的特殊,柳叶和树身开裂的缝隙都从内而外散发着淡淡的银光,都是能发光的垂柳。阵阵的微风吹动着柳叶,竟能听到清脆的碰撞声,给我的感觉这些柳叶就像是玻璃做的一样。
一匹匹的石马随意的摆着各种姿势,偶尔有石制仙鹤停留在石亭顶端,但最多的就是石猫,而且个个都是白猫,这些石制动物都是按照现实中的样子一比一的比例制作的,个个形神兼备。
有亭子,有动物,有植物,虽然感受不到人间的气息,但仿若这就是人间的一部分,确切的讲,这地方就像是是处在生与死的临界。
但仅仅是这些,还不足以触动每个人绷着的心弦。
诡异的事是,每个亭子里竟然都有一个身着白衣女人,有的在抚琴、有的在吹箫,有的在照镜,等等姿态不胜枚举。但这些白衣女人都是一动不动的,仿佛僵在那里。
要是光天化日下碰上这样的事儿,每个人铁定都会上前看个热闹,都以为是什么新鲜的行为艺术,但现在是在幽冥帝都里,是死人的地界,况且民间传话中的女鬼不是穿着红衣服,就是一身白。
“大当家的,亭子里的娘们儿不会是活的吧?”老赖战战兢兢问道。
“瞎白活什么!这地方哪来的大活人?”
眼镜男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我从他心神不定的眼神里看得出,他这时心里铁定也在发毛。
姚佬是摸金的老手,盗墓无数,铁定对亭子里的那些素衣女子有着明确的判断,但他这会儿并没有发声,好像对那些白衣女子并不上心,这会儿正双眉紧皱,仔细观察着周围的环境,似乎在寻找明惠帝墓室的蛛丝马迹。
这时,西装男猛地推了我一把,弄得我差点摔个狗吃屎。
西装男指向离我们几步之遥一个亭子,“小土鳖,你过去瞅瞅,看看那娘们到底是不是活的!”
“去就去,推我干嘛?”
甩下这句话,我就一步步朝着白衣女子走去,自己的心里也砰砰直跳,害怕亭子里的女子是什么女鬼,但强烈的好奇心战胜了恐惧,即便西装男不让我去,其实自己的心里也是非常想近距离的看看白衣女子。
等我走近了再看,原来这个的绝色的佳人是个傀儡子!但是不论她的神态或是容貌都非常的传神细腻,在我看来,这个傀儡子和活人唯一的区别就是她不会动。由此推断,其他的白衣女子铁定也是一个个近似真人的傀儡子。
“嘿!那娘们是不是活的?”西装男扯嗓子喊道。
“她不是人,是个傀儡子!”
“傀儡子??”说着,西装男快步走过来,眼睛瞪的老大,“还真他嘛的是傀儡子!”话说完,西装男竟然伸手摸起了傀儡女子,一脸的邪笑,看着都让人恶心。
“二弟,别瞎玩了,小心染上一身的晦气!”说着,眼镜男扭头看向老赖,“老赖,现在几点了?这肚子还他嘛的咕噜上了!”
忽然,老赖眼睛瞪得老大,一个劲儿的盯着手腕上的大金表。
“老赖,你傻掉了?表上有大****是怎么着!”
“大,大当家的,我这表针都不动了,现在表上的时间还是咱进来的点儿!”
眼镜男一把攥过老赖的手腕,看过后顿时眉头紧皱,“真不动了!这他嘛的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