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长时间小灰都没有说话,我还以为它睡着了,“小灰,你睡醒了没有?”
没听到小灰的回答,我又问了一句。
“这家伙睡得够瓷实的!”
冷不丁朝自杆儿上衣口袋打眼一看,嚯屎尼玛!小灰竟然不见了!它什么时候不见的??我怎么一点也没有察觉!
“二叔!”
“怎么了,狄木?”二叔停下脚步回头问道。
“小灰不见了!!”
“不见了??”
二叔朝我这儿刚走了几步,霎时,他脚前的一排青砖忽然迅速地顶了上来,眨眼的工夫,一面青砖墙就隔开了我和二叔两人。
“二叔!二叔!”我大喊两声,慌乱地快步走过去。
青砖墙的隔音效果似乎非常强,我完全听不到二叔的应答,眨眼间,我的身后突然也升起了一面青砖墙,自杆儿完全没有了退路,不等片刻,哗哗的水柱就从我头顶上方倾泻而下,一得会,流出的水已经没过了我的腰身。
**!这分明是要把我淹死的节奏!
情况变的越来越坏,可呼吸的空气也越来越少,我整张脸都贴到了顶部,很快,这里面就灌满了水,我整个人完全被水包围了。
我用力的拍打着周围的青砖,希望能破解这个机关。自杆儿最高的憋气记录是三分十七秒,如果过了这三分十七秒,我的意识很快就会麻痹,离死也就不远了!
现在也不知道二叔他会不会跟我陷入了同样的机关,如果他没事儿,铁定就在外头凿石墙,只要破了一口,我就得救了!
可直到嘴里的气儿都放完了,我也没有找到破解机关的方法,刹那间,自杆儿的呼吸越来越乱,嘴巴和鼻子不由自主地吸咽这里面的水,顿时感觉自己的肺里头像是烧了一团火,心里大声地喊着救命,可自己的意识却越来越沉越来越感觉不到自杆儿的存在……
恍然间,我听到了那个熟悉而又陌生的声音,“跟我走,跟我走…”
我慢慢地睁开眼睛,定睛一看,跟我说话的竟然是我来前在火车上做梦梦到的猫脸天使,这时她正轻轻扇动轻盈的奶白羽翼。
“跟我走,跟我走…”她仿佛在用腹语在跟我讲话,因为声音发出的时候她的嘴唇文丝未动。
“你带我去哪里啊?”
这时我才发现自己正站在一个洞口,猛地回头一看,这场景,怎么跟先前梦里的一模一样,自己刚才明明是被困在机关中,怎么这会儿会到了这里,这简直太离奇了!
猫脸天使微微一笑,“放心跟我走吧,我带着你离开乌寨!”说完,她腾起双翼飞走了。
“喂!你到底是谁啊?到底是谁啊?”
刚跑出洞口,原来的群山不见了,随之则是一大片广阔无边的水域,忽的,我整个人直直地掉进了水里,自杆儿好像又回到了满是水的机关里面。
“狄木!醒醒!醒醒!”
是二叔的声音,我睁开眼睛一瞧,二叔满身都是水,原来刚才又是梦一场。
“二叔,你身上怎么都是水呢?”
二叔呵呵一笑,“刚才凿出两块砖头,好家伙,几十块砖头跟着大片的水冲了出来,把你二叔我浇了个透心凉!还好救得及时,不然你的小命就丢了!”
现在我和二叔身上的衣服都湿透了,天辅洞此时的气温跟进来的时候完全两样,几近深秋,二叔冷不丁打了几个喷嚏,进来这么久,差不多快到了晚上。
“二叔,现在几点了?”
二叔抬手一看老上海,“快七点钟了!咱们先找个边干的地儿歇歇脚,衣服都湿透了,先烤干了再说!”
我和二叔走到下一个转弯口就停了下来,前面碰上的机关都是在过了转弯口才碰上的,选这里最安全不过。
“二叔,没有柴火,我们拿什么取火呢?”
“放心,你二叔我带着老松数枝儿呢!”说着,二叔从背包里掏出一小捆用塑料膜包着的柴火,“还好没让水湿了!”
二叔打开层层薄膜后,这些柴火跟那天二叔防刺儿头的柴火一个模样,这时我才想起易叔儿那天用的柴火也是老松树枝儿,能烧六个小时以上。
火点起来,立马感到暖和了很多,我和二叔脱下身上湿透的衣服烤了起来,时刻也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二叔,你说小灰它现在会在哪里呢?”小灰生死未卜,自杆儿的心里非常的担心。
“我看那老鼠有股子聪明劲儿,应该不会出什么事儿,你也别太担心了!”
“你说小灰是不是在有浓雾那块跑丢的?不会被鬼灯勾走了吧?”这时我也想起,自打我和二叔出了浓雾区,就再也没听到小灰说话。
“放心,鬼灯只会勾人,再说,没有灯光照着,那个小老鼠也看不到鬼灯的!”
我狠狠抽了自杆儿一嘴巴,“都怪我没有看好它!”
“狄木,你这是干嘛呢?这地下什么事儿都有可能发生,再说了,那老鼠刚才要是跟着你,说不定都被水给淹死了,这样算起来,你还救了那小老鼠一命呢?”
二叔说的一点没错,刚才小灰要是和我在一块儿,它的性命铁定难保。
“对了狄木,你昏过去那会儿在和谁说话呢?还喊着谁呀谁呀的!”
“哦!这个事儿我到现在还没想明白呢!”
猫脸天使在我梦里出现了两次,一次是让我不要来乌寨,刚才的那次,她又是要带我离开乌寨,加起来一共两次,而且梦里的场景几乎一模一样,我真心猜不透这其中的事由。
“什么事儿?跟二叔说说!”
“来前在火车上我做梦梦到了一个猫脸的天使,还是个女的!刚才在困在机关里的时候又梦到了她!”
二叔听到我的话眉头一皱,“女的猫脸天使??”
“怎么,二叔你知道关于她的什么事儿吗?”
二叔抽出一根儿软中华递给我,“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儿,还是听朱顺无意间说的!”二叔点完烟,把打火机递给了我。
噗噗两口烟,浑身都舒坦了好多,“什么事儿呢?”我接着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