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镜男夹出嘴里的雪茄,拍手叫好道:“姚佬一出手,嘛事儿不叫事儿!不愧为‘江南第一高手’!干的漂亮!”
“您客气,大当家的!”姚佬笑着回道。
“姚佬,这天辅洞里面不会有什么机关吧?”眼镜男低头问道。
姚佬呵呵一笑,“看来大当家的下地比较生!”
眼镜男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哎!我这成天净坐办公室了,很少下地!”
姚佬接过话茬,“这历来古代王侯将相的陵墓都少不了夺命机关,为了咱们的安全,得抽两个人出来当靶子!”
眼镜男抽了口雪茄,扭脸看向我和二叔,“再怎么也不能拿自己的弟兄当靶子,就他们两个好了!”
“嘿!说你们两个呢!还他嘛的不滚到洞口那边儿去!”西装男扯着嗓子冲着我和二叔吆五喝六道。
我和二叔都中了他们的蛊,现在他们说什么也只能照做,说实话,二叔现在的身子骨经不起他们的拳脚,而我更是受不了那种要命的头痛。
“你们两个一人站一边,一个先走、一个后走,都是蛇步走!”姚佬在我和二叔的身后说道。
“姚佬都说怎么走了,还他嘛的瞎磨蹭什么!”西装男又吆五喝六的喊道。
我和二叔正要开走的这当儿,突然,一个壮汉从浓雾里冲了出来,一边跑还一边喊:“大当家的!二当家的!不好了!出大事了!出大事了!!”
“你不在门口守着,这会儿跑进来干嘛?”西装男一把拽住了壮汉。
“二当家的,不好了!外面的墓门自个儿关上了,咱们都出不去了!”
“什么?帝都之门关上了??”西装男有些吃惊。
眼镜男走到西装男跟前,“二弟,当年你也开过外头的帝都之门,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吗?”
“大哥!这个我也不知道,当年我开帝都之门那阵儿,也是乌寨头头教我怎么开的,现在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咱们现在又是在这里面,我就更没招儿了,不过那两个土鳖肯定知道点儿什么!”
说着,西装男立马扭头冲我和二叔走了过来,“嘿!我问你们!知道怎么办吗?”
二叔一阵哈哈大笑,“老天爷真是开眼了,拉你们做我们的陪葬!”
“你个老土鳖!”西装男啪啪两巴掌打在二叔的脸上,“在洞窖打我几巴掌,我还没要回来呢,这会儿还他嘛的咒我!”说着,一脚把二叔踹倒在地。
二叔爬起身,“呸!你们这帮狼心狗肺的盗墓贼,都他娘的死在这里吧!”
“你他嘛的还…”
西装男又要踹二叔,我当即挡在二叔前面,“有什么事儿冲我来!”
眼镜男拦住西装男,走到我面前,“小兄弟,现在咱们几个都是一根儿绳上的蚂蚱,怎么打开帝都之门,拿个主义出来吧?”
“我不知道!!”我大声的回道。
“大哥!我看这小子准没说实话,给他点儿颜色什么都就交代了!”
眼镜男抽了口雪茄,“算了!我看这两个人不像在扯谎!问他们也是白问!”
“大哥,这幽冥帝都可是十二年一开,咱们万一要是出不去,用不了几天,咱们都得活活饿死了!”
眼镜男动了动眼镜,“不要乱了分寸!有姚佬在这里,嘛事儿都不叫事儿!”说着,眼镜男走到姚佬身边,“姚佬!这事儿,您老说现在该怎么办呢?”
姚佬呵呵一笑,“大当家的,墓门关上了对咱来说是一件大好事,还真应了盗墓这行的一句老话,‘墓门一关,黄金百万!’,这趟下地,咱们的捞头儿准小不了!”
眼镜男抽了一大口雪茄,眉头紧皱,“姚佬!咱们总得留着花钱的命啊!宝贝到手了怎么出去,您老还是多费心,提前拿个主义出来,不然别说弟兄们了,就是我当大哥的心里也没底啊!”
“大当家的!您就踏实把心放肚子里,那墓门老头子我心里有数!”
“姚佬!您现在就说吧,不然就是找到了宝贝,我这心里也痛快不起来!”
“好吧!那老头子我就讲讲!”姚佬干咳了两声,“外头的墓门行话讲叫‘咒门’,是被古代道行深厚的老道下了阴阳五行的方术,打乱墓门的阴阳五行就能破了咒,一个雷子就能炸开墓门!”
“那怎么破咒呢?”眼镜男接着问道。
“这个好办,但就看大当家您,敢不敢下狠手了?”
眼镜男弹掉雪茄,“姚佬!只要下完了地能让咱们出去,要做什么您老就直说!”
“杀条人命,把他的心、肝、脾、肺、肾都取出来,还要挖掉他的眼,放****的血,心、肝、脾、肺、肾为五行,血为阴,眼为阳,剩下的尸体也就不属阴阳五行,一把火烧了,烧剩下的骨灰洒在墓门上就能打乱墓门的阴阳五行,破了咒!”
“姚佬高明!不过,您这招儿可不是一般的毒辣!”眼镜男看着姚佬,眼神中似乎多了份畏惧。
姚佬呵呵一笑,“下地摸金这么多年,没些个手段,老命都难保啊!”
眼镜男又点了根儿雪茄,“弟兄们!咱这就去抄明帝的老窝!”
“你们两个土鳖,他嘛的快走!”西装男大声喊道。
二叔一眼看向我,“狄木!不用怕!你二叔我在头里走,碰上什么刀箭陷阱什么的,二叔都替你挡着!”二叔说完先我一步走了进去。
我和二叔在前面走,那伙人在后面跟着,西装男跟个催命鬼似得在后面嚷嚷着。
千百前来,王侯将相的墓葬中都布满了各种各样致命的机关、陷阱,目的就是为了对盗墓者赶尽杀绝,更何况这时大明朝第二个皇帝明惠帝的陵寝。此时走在天辅洞的我,心里忐忑不安,担心着自己,更担心走在我前面的二叔。
“他嘛的快点走!”西装男又喊了句。
二叔和我一前一后走着蛇形的路线,交叉折线的路线基本走实了洞道,即便二叔没有踩到机关,并不意味着我就踩不到,感觉自杆儿就像走在雷区上,迈出的每一步我都非常的小心,时刻为突发情况做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