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夏,京城大学。
距离开学已经过去了一个月了,京城大学数学学院大一上的课程并不多,只有一些通识课程和三门专业课《数学分析》《高等代数》《解析几何》,其中《数学分析》和《高等代数》是近现代数学的基石,好比于摩天大厦的地基,任何一个大学的数学系都非常重视这两门课。
《数学分析》一共要上3个学期才能学完,《高等代数》要上2个学期才能学完,《解析几何》则没那么重要,一个学期搞定。
“同学们,我们今天来学习矩阵的行列式。行列式这个玩意,定义非常奇怪,对你们现在来说很难理解,本来按我的习惯是把矩阵的大部分内容讲完了之后再讲行列式,可是我们这个教材改版了,把行列式的内容提到了前面来。
没有办法,我们这些教书小教授的细胳膊根本拧不过编书大BOSS的粗大腿,所以我们就来先讲一讲行列式。
前面我们已经讲过,矩阵的秩是矩阵最根本的性质,而且前面我们已经证明了“矩阵的行秩=矩阵的列秩”,因此我们就把“矩阵的行秩”定义为“矩阵的秩”,后来我们又证明了“初等行变换不改变矩阵的行秩和列秩”,对矩阵及其初等变换做置换,得到了“初等列变换不改变矩阵的列秩和行秩”,总之:“矩阵的初等变换不改变矩阵的秩”。
后来,我们知道了矩阵的秩相等是一种等价关系,满足自反性,对称性,传递性,可以把矩阵进行分划。
有些预习了同学已经知道了,行列式可以便捷的判断方阵的是不是满秩:若方阵的行列式为0,则方阵不是满秩;若方阵的行列式为非零常数,则方阵是满秩。
这其实只是行列式非常粗浅的应用,现在让我来告诉你们行列式的本质。。。。”
高等代数老师谭鸿涛很投入地在大教室里讲课,而秦墨白在下面看自己的书《结构力学》,不过也没人来管,秦墨白在第一次上课时就向谭老师问了几个很有深度的问题,也顺便隐晦地表示了自己已经学完了《高等代数》,而且水平不低,不想听课,谭老师很高兴地答应了,不过却有一个要求:无论你自己想看什么书,你必须坐在教室里。
过了两小节课,中午放学铃声响起,老谭停止讲课,宣布下课,同学们收拾好双肩背包鱼贯而出,秦墨白也收拾好书本混在人流里准备去食堂吃饭。
突然,站在教室门口带着墨镜的一男一女拦住了秦墨白,这一男一女西装革履,就像《黑衣人》电影里走出来的演员一样。
“秦先生,我们是九局的人,请你配合我们的调查。”那个男人伸手拦住了秦墨白,同时把左手伸进怀里掏出了证件。
证件上只有一张相片,这个男人的姓名曹正弘,单位名称“九局”,一个钢印,还有一个数字编号。
“九局是什么单位啊?我没犯法啊,你们找我干什么?”秦墨白开始装傻。
“秦先生,我知道你没犯法,我们只是希望你做一个特殊人士的登记。”
眼看旁边好奇地同学越来越多,曹正弘说道:“秦先生,请随我们来,去一个僻静的地方做调查。”
秦墨白看这个墨镜男曹正弘很有自信的样子,搞不清自己是哪里漏的马脚被发现了,于是就跟着这一男一女走去了未名湖畔的一个小亭子。
到了小亭子,三人找到了座位坐下,曹正弘摘下墨镜,露出了一张标准国字脸和充满正气的眼睛。
“秦先生,你在国庆节时下午7点15发在qq空间上的照片和文字表示你在长江入海口处游玩,结果晚上11点左右京城大学的摄像头就出现你的身影,但是我们查遍了全国的飞机票,都没发现你的登机信息,所以秦先生,你暴露了。”
秦墨白:。。。。。。
国庆节时陈父陈天空带着陈珊出去旅游了,自己又不能跟着他们一家人出去玩,只好坐飞机回老家看望父母,然后去长江去找敖璃传达消息,然后敖璃玩心大起,花了一周的时间带自己游览了整条长江,最后敖璃因为要来京城见天机散人,顺手就把自己带回了京城,半个华夏的距离,两个小时就飞过去了,让秦墨白终于体验了一把在平流层自由飞翔的感觉。
没想到我才飞了一次天,就被识破了。
沉默了一会,秦墨白问道:“你找我干什么?”
“秦先生,你好,我是九局的曹正弘,这是我的同事谢月白。我们九局是专门和修行者打交道的特殊部门,主要工作是记录所有修行者并且协调修行者之间或修行者与凡人之间的冲突。今天我们找到你,是希望你做一个登记。”
那个墨镜女朝秦墨白点点头。
“你们既然都找到我了,我的身份信息你们肯定都掌握了,还要登记什么?”
“你的修为等级,还有你的师承。”
“我要是不愿意呢。”秦墨白懒洋洋地回应道。
曹正弘脸色一变,旁边的墨镜女也把手掏进了腰间,气氛随机变得紧张起来。
“这个不是硬性要求,秦先生不愿意可以拒绝回答。”曹正弘压抑着怒气,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说出来。
“之所以会有这个询问,是为了方便估计修行者的实力,我们国家希望你们修行者能够协助警方破案,消灭恐怖分子,构建和谐社会,如果林先生愿意为国效力的话,金钱,社会地位,权力都唾手可得。”
“你的意思是让我当朝廷鹰犬?”秦墨白翘起了二郎腿,眯着眼回答道。
“秦先生,美国电影有一句话:能力越大,责任越大。你不仅是一名修行者,还是一名接受了高等教育,生长在国旗下的青年,你为什么要把为国效力这么光荣的事说得这么难听呢?”
“需要修真者协助的案件难道都是普通人没法解决的灵异事件?”
“不全是,还有很多罪大恶极的普通人罪犯。”
“道德经云:常有司杀者杀。夫代司杀者杀,是谓代大匠斫,希有不伤其手者矣。国家的本质就是暴力机关,维护社会治安本就是你们的职责,为什么要让我们越俎代庖呢?”
“你为国家多做点事,就会有更少的百姓受到伤害。就是世界上你们这种自私自利的人多了,这个世界才这么不安宁!”曹正弘激动得脸都红得像个猴子屁股。
“不管你怎么说,我们修行者只管修行者自己的事。若是有修行者滥杀无辜,不用你们管,我也一定会出手,但是那些凡人的事,你们就好自为之吧。再见。”
话音刚落,曹正弘面前的秦墨白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