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我要给你讲讲什么叫毒,土、玉、金、石、草、木、菜、果、虫、鱼、鸟、兽,皆可制毒。当然也有些是原本无毒的东西,但是一旦聚合到一起就变成了剧毒。”
“毒可分为固态、液态、气态,三种不同的形态。其中炼制手法最简单的就是固态毒药,其次是液态,最难的便是气态毒药的炼制。而这三种形态的毒药无色无味只是基本的要求,若能做到无形,便是上品。”
看着桌面上摆放的材料,天蜈尊者没有直接教导曾理炼制,而是开始为他讲解一些基本的东西。
“然而不同的原材料炼化的手法皆有不同,怎样掌握制毒的火候,需要你对药效药理的深刻理解,这一点需要不断的炼制来积累经验。”
“之前你在南荒也采集了不下百种原料,现在我就教你炼制一个最简单的断魂膏。”
“既然你现在已经拥有了神识,普通的药鼎对你的帮助也微乎其微,有机会去弄一个灵阶之上的药鼎。”
“现在释放出你的神识,把金环蛇的毒液包裹住,引燃神识之火。”天蜈尊者正式开始指导曾理炼制断魂膏。
曾理依言照办,只见一团拇指大小的毒液在火焰中不断缩小。
“炼化这液态的材料一般都是将其中的水分驱除,剩下的就是至纯的毒液。好了,下面将斑斓蛛投入其中。”
曾理闻言赶忙分出一缕神识将桌上一只花花绿绿的蜘蛛投入神识之火中。
“制毒讲究的是一个先易后难,一般是先将容易炼化的先行炼制,当所有原材料都炼制好了以后再放到一起融合,只是这样失败的概率不小。而我自创的制毒手法则是先将最难炼制的原料先行炼化,之后慢慢加入简单的材料,一边炼制一边融合,这样成功的几率要大上不少。”
“现在加入三钱金蝉子”,看到那只蜘蛛已经变成了一团黑黑的粉末,并且跟金环蛇的毒液融合成一团黑色的液体之后,天蜈尊者提示道。
随着金黄色的蝉蜕的加入,神识中那团黑色的液体又发生了些许变化。之后在天蜈尊者的提示下,曾理又加入了刚才买的琉璃叶和南风杏,此时一个略带透明的膏状物已经慢慢成型。
“此时是最为关键的时期,要维持神识之火的火候,心神要专注,很多人炼制失败都是在最后的时刻,成败在此一举。”看着已经成型的膏状物,天蜈尊者提醒曾理不要大意。
“成了!屏住呼吸,用玉匣收起来!”
闻言,曾理立马止住了呼吸,将这团半透明的膏状物小心的收在玉匣内,然后将屋内的窗户打开,即使这样曾理还是有些感觉不适。
“不错,你炼的断魂膏基本上算是合格了,尽管还有些瑕疵,但是第一次制毒能这样已经不错了。”天蜈尊者难得的表扬了曾理一次。
“老头,这断魂膏药效怎样?”看着自己的作品,曾理好奇的问道。
“先天之下,食之立毙!”
“切~也没有多厉害啊”,曾理不屑的撇了撇嘴。
“你要知道金环蛇、斑斓蛛的毒只对凡人有致命威胁,但是仅仅加入了三位药材便可放倒先天之下的武修,你还想怎样!”听到曾理的质疑,天蜈尊者解释道。
“那这毒药最厉害能到什么程度?”曾理有些好奇的问道。
“本尊曾经以自己本体的毒液炼制的毒药能瞬间让寻常尊境强者瞬间失去战斗力。但是毒药的威力还不仅仅止于此,相信传说中的那些极为珍贵的原料所炼制的毒药定能叫更高境界的强者也闻风丧胆。”
“好了,制毒你也算是初入门径了,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功法我是交给你了,但是我的本体是飞天蜈蚣你们人类的战技我是一窍不通,我建议你还是找个学院先进去学习一段时间,如果能侥幸拜入宗门那更是再好不过。”天蜈尊者向曾理建议道。
“那老头,学功夫那家强?”
“你现在身处唐国,最近的也就国都洛阳的凌烟阁了,你可以去那儿看看。我这儿还有十几种你现在用的上的毒方,你自己得空勤加练习。对了,我需要暂时在你的神庭内休养一番,不到生死攸关不要叫我。”
“凌烟阁?有点意思”,记下了天蜈尊者的毒方,曾理打定了主意明日启程去洛阳看看,随后便草草的睡下了。
清晨阳光照耀了整个大荒城,将这座城市的人们一一唤醒,曾理舒服的伸了个懒腰也准备起床了。
在付了一些小费之后曾理从小厮那里得到了唐国的地图一份,并且得知想要购买马匹得到西市。
悠哉悠哉的来到了西市,走进一个卖马的马棚之后,曾理突然想到了以前看过的一个关于骑马的报道,据说是骑马骑久了对男人很不好,不管别人信不信反正曾理是信了。正当他无比纠结的时候他看到了一个胖子,那个昨天给他送钱的胖子!
只见两个胖子从一家名叫“宝马车行”的店里出来,而店外停着一辆精致的马车,其中一个胖子正式昨天给曾理送钱的,另一个看样子应该是这里的老板。
“黄老爷,自打您交了定金之后咱们车行所有的老工匠就开始加班加点的赶制您的座驾。您看看按照您的要求,四匹马力,超大轮毂、超高车身,手自一体式操控,超豪华内饰,超大空间,就算您想在里面嘿嘿嘿也是没有任何的问题啊!”
只见那个老板模样的胖子正滔滔不绝的向那黄老爷介绍这辆马车。曾理也远远的打量着这辆马车,在他看来这车确实不错,就算不是马车界的辉腾也绝对算得上是马车界的帕萨特了。
“甚好,甚好!”黄老爷满意的点点头,将剩下的钱交给了老板。老板收下钱之后笑脸盈盈的站在门口看着黄老爷和他的车夫驾着马车扬长而去。黄老爷悠然自得的坐在车内,之前已经吩咐过车夫了,让他带着自己去城郊兜兜风去。
正当黄老爷想着今晚是不是要去醉心坊找个姑娘和自己一起在马车上嘿嘿嘿的时候突然马车像是一个急刹车一般直愣愣的停了下来,黄老爷那圆滚滚的身躯直接滚出了车外。
“哎呀妈呀!”黄老爷站起身子正准备开骂的时候他突然发现自己马车拉车的四匹马全都被放倒在地,一个青年正满脸笑意的看着他。“怎么遇到这位煞神,苦也!”黄老爷抬手擦去了额头上的汗珠心中暗道不妙。
“黄老爷,咱们又见面了,果然是有缘千里来相会啊!”曾理看着这个狼狈的胖子哈哈笑道。“是呀小爷,咱们又见面了。”不清楚曾理想要做什么的黄老爷只好小心的答话。
“黄老爷,您这车不错啊?”曾理指着马车对胖子说道。“这憋孙儿想要老子的车啊,今天刚提的!”尽管心中狠狠地诅咒着曾理的所有直系亲属,但是黄老爷也不得不陪笑道:“哪里,哪里,小爷您如果喜欢您拿去用便是。”
“那多不好意思啊,这样吧,黄老爷您这车多少钱,我买了。”听到曾理说他要买自己的马车黄老爷倒是松了口气,还好不是强抢,大不了自己再多等两个月就是。于是黄老爷便小心翼翼的说道:“我这车不值几个钱,也就五千钱。”这还是黄老爷怕曾理不懂行情往少了在说,他那马车其实花了八千钱。
“哦,五十钱是吧?那我要了,谢谢黄老爷!”听到黄老爷的话,曾理快步上前握住他的手。“啊~”感受到曾理手上传来的力度,黄老爷感觉自己的手骨好像已经快断裂了。“五十钱,开什么玩笑!五十钱还不够我一条缰绳的钱啊。”当然这话黄老爷是不敢再说给曾理听了,只能在心里继续问候曾理的亲戚。
见黄老爷一直不说话,曾理又“亲切”的拍了拍他的肩膀。黄老爷明显听到了自己肩骨传出的咔嚓声,只能高声道:“对,就是五十钱,小爷您喜欢拿去便是,钱给不给都无所谓。”
听到黄老爷开口了,曾理松开了手笑着说道:“诶,钱还是要给的嘛!不然我岂不是成了强盗了,黄老爷您说是吧?”
“你本来就是强盗!”黄老爷心中默默的想到,只见那个煞神掏出了自己昨天被盗的钱袋。曾理从里面数了五十枚钱币交给了黄老爷,看着他那欲哭无泪的样子饶是曾理脸皮够厚也实在是于心不忍,连忙跳上马车向前方驶去。
“看来哥还是太善良了......”躺在马车宽敞的车厢内,曾理如是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