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起来吃过早餐之后曾理就被李慧拉到了扬武台前,此时剩下的一百五十名学员都已经在这里等候了,据说从今天开始比赛的方式会有所变动。
“经过了昨天的讨论,现将你们分成甲、乙、丙三组,每组五十人,接下来采取三组两人晋级的模式。比如你是甲组一号,你就分别要和乙组和丙组的一号各比试一场,如果你两局都胜出那你就晋级,如果你一胜一负剩下那人两场全败的话你也晋级。大家听明白没有?”李乾站在一处高台上,大声的对着台下的选手们说道。
“何须如此麻烦,统统放在一起厮杀,优胜劣汰活下来的才是强者!”李乾话音刚落,天空中便出现了一道巨大的阴影,一条长着双翼的蛇由远及近,蛇背上面还隐隐有着几道身影,显然刚才这话就是上面的人说的。
“哪位朋友来我凌烟阁,老夫李穆有失远迎,还望赎罪。”这时,一旁的凌烟阁正殿内响起了一道洪亮的声音,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出现在了扬武台之上。
“这是我们的院长,先天不漏境强者。”旁边一个内院的学员向曾理说道,其实曾理对先天了解的并不多,还是上次在藏经楼看到的。
武修在踏足先天之后,第一个境界是灵动,这时的武者身随心动,对危机更能心生感应,趋利避害。第二个境界是不漏,这时的武者可以完美的将自己的气息收敛,可以随意的控制呼吸甚至是毛孔的闭合,达到血气不漏。第三个境界是天一,此时的武者基本达到天人合一的境界,已经隐隐能感应到一些未知的东西。
此时曾理认真的打量着这个从未谋面的院长,发现他果然浑身上下没有一丝的气息泄露,放到人堆里就是一个普通的糟老头子。
“是腾蛇”!这时空中的飞蛇越来越近了,有见多识广的学员已经认出来这蛇正是妖兽腾蛇。此时副院长李乾以及凌烟阁的一众老师都站在了李穆院长的身后,一副严阵以待的样子。
“灵动境的妖兽腾蛇当坐骑,是九幽宫的朋友吧!”李穆对着天空喊道。
“听说这次你们凌烟阁的学院大比规模还可以,宗主命我等前来看看有没有好苗子。”腾蛇陡然从天空中降下,扬起了一阵烟尘,从腾蛇的背上下来了三个身着黑袍的中年人。
“九幽宫,荒州排名第二的超级宗门,已经隐隐有超过第一宗门昊天宗之势了。”那个先前认出腾蛇的学员再度说道,显然他知道的不少,曾理望向说话的那人,见他身形消瘦,目光中透露出一丝狡诈,便失去了结交他的想法。
“远来既是客,几位九幽宫的长老还请上座,我们开始观看比试。”李穆热情的招呼着三位九幽宫的人,李乾在一旁为他们讲解这一次比试的规则。
“何须如此繁琐!我这里有处秘境的传送门,让他们通通进去,抢夺各自的号牌,三日之后号牌最多的既是胜者。届时冠军我九幽宫会直接收他为正式弟子!”为首的黑袍人直接一挥手打断了李乾的话,从戒指中取出了一个椭圆形闪烁着微光中间呈一个漩涡的光门,竖在了广场中央。
“你九幽宫行事怎的如此霸道!”这时凌烟阁的一个老师冲着那黑袍人吼道。
“刮躁!”为首的黑袍人低沉的说道,说完凌空对着那名老师就是一掌,那老师顿时口吐鲜血被轰飞了去。
“天一境.”眼光甚毒的李穆一下就判断出了那名黑袍人的境界,此时他嘴角微微有些苦涩。一个天一境,两名和自己差不多的不漏境强者,外加一头不漏境的妖兽,已经足以将凌烟阁夷为平地了。
“此次只是略施惩诫,再有下次可就不是吐血那么简单了。”为首的黑袍人头也没抬毫不在意的说道。
“我们燕国的皇家学院不参加了,九幽宫,别以为凌烟阁怕了你们,就可以为所欲为。我们可是受昊天宗庇佑的,你敢乱来的话昊天宗是不会放过你们的!”此时场上所有学院的老师都狠狠的盯着黑袍人一行,但是却敢怒不敢言,只有燕国的一个学院的带队老师色厉内荏的吼道。
“昊天宗?迟早灭了他!你们敢乱动一步的话我保证你们走不出这个广场,你就祈祷昊天宗来救你们吧,哈哈哈!”黑袍人不屑的笑了笑,仿佛并没有把第一宗门昊天宗放在眼里。
“你.!”那燕国的老师满脸愤怒的指着他们,但是脚步却不敢挪动半分。
“参赛的人都进去吧,时间三天,谁抢夺的腰牌最多谁就是冠军,规则就是——没有规则!”黑袍人指着广场中央的传送门对场上的学员说道,语气是那么的不容质疑。
“虽然九幽宫行事极为霸道,但是他们对自己的弟子确实极为护短。据说唐国一个小宗门的宗主欺负了九幽宫的一个记名弟子,整个宗门被九幽宫屠的鸡犬不留,要是能加入九幽宫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那个很有见识的学员满怀希望的说道。
随即一众选手在他们老师的叮嘱下依次进入了光门,形式比人强不得不低头。
曾理也和李慧一前一后的进入了光门,进去之后曾理感觉眼前画面一变,周围满是参天大树,想来应该是在某处森林里。
“果然是随机传送的”,见到和自己一同进来的李慧并没有在自己身边,曾理忍不住说道。此时曾理最先要做的就是尽快和李慧回合,虽然他对李慧的实力有信心,但是毕竟是在一个未知的环境里面,不可掉以轻心。
曾理顾不得有所保留将自己的神识外放,方圆二百米内所有的风吹草动都逃不出他的感应,曾理在认准了一个方向确定了没有危险之后快速的前进着。
本来正在快步前进的曾理突然停下了脚步,因为神识感应到前面不远处一棵三人都合抱不拢的大树后面躲藏着一个人。而在这里,曾理的定义是除了李慧其余的都是敌人。
“尿急,撒个尿先。”曾理大声的嘟囔道,走到了大树旁边三五米的草丛中,解开裤子掏出小曾理。“我的老家~就住在这个屯儿~我是这个屯里土生土长的人~”曾理一边撒尿一边哼着小曲儿“哗哗”的流水声就是最好的伴奏。
看到如此表现的曾理,树后面的那个男子顿时心思就活络了起来,只见他缓缓的从腰间抽出了一柄泛着寒光的匕首脸上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他屏住呼吸悄悄的从树后面慢慢的靠近曾理,此时曾理还没有丝毫察觉,左手握着小曾理右手叉着腰,嘴里还哼着歌儿。
“去死吧!”在离曾理不到两米的距离时那男子脸色狰狞的一声大喝,抓着匕首径直刺向了曾理。
“噗~”一声兵器刺穿身体的声音响起,只是被刺的不是曾理而是那个偷袭的男子。当男子冲向曾理的瞬间,只见曾理的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柄六尺余长的长槊,曾理右手握着冲天槊头也不回的对着后面就是一招回马枪,男子措不及防下胸膛立马被贯穿。
“就你这样还想偷袭,下辈子吧!”曾理将挂着男子的冲天槊斜着向上举起来,不屑的对他说道。虽然此时该名男子已是气若游丝进气多出气少了,但是他脸上依然挂满了不可思议的神色。只见他嘴巴微微的张开,看口型应该是想要问为什么。
“为什么,黄泉路上慢慢想吧!”曾理握着冲天槊的右手用力一甩,那人瞬间便抛飞了出去,只见他胸膛上有着一个海碗大小的血洞,大量的鲜血不住的向外喷涌,没过多久就没有呼吸了。
“太血腥了!太暴力了!”看着冲天槊下面骨刺上粘连的碎肉和破碎的内脏,曾理摇了摇头一副悲天悯人的姿态说道,那欠扁的样子估计能把地上躺着那个哥们儿给气活过来!
在空中挥舞了两下冲天槊,将上面挂着的那些恶心的东西全都甩了出去。弯着身子从那男子的身上摸出了一枚腰牌和一些简单的疗伤药品之后曾理再度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