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苏家一直有一片禁地,即便是四大元老都不得令牌,不得入内。
而此时,三个人却并肩走在那一片禁地里,脚下的枯叶被踩的“咔咔’的作响。把手的重兵,个个目不斜视,站的笔直,随时都是一副整装待发的样子。
三人沉默的走着,突然暗夜清幽道:“小暗,这么多年不见,我竟然都有几分看不透你了。你本性不因如此罢。”
“本性?时间一长了,我连自己的‘本性’是怎样的都忘了,何来‘不因’一说?”月暗一脸的漫不经心:“只是,戴上那一种面具,任谁都会有累的那一天吧。”
“原来小暗还是有累的时候,可是,那有何必替人谋划,许下连男子都认为不可为的志向呢?”暗夜清幽看着自己才当上暗夜家家主的孙女,问道。
“因为有些事是愿为而不能为,不愿为而不得不为。”
愿为而不能为。
不愿为而不得不为。
“那到底是怎样的事情能然小暗如此呢?”暗夜清幽追问道。
而暗夜月暗却默不作声,不想回答。
正是在气氛尴尬的时候苏靖站在一道门前道:“到了。”
暗夜清幽点点头又转身看到月暗道:“小暗,你想知道的,我给你一个线索。”
说罢用内力一动房门自动开了。
暗夜月暗颔首,轻轻迈进一步,随手点了一盏油灯——房内暗的出奇。
仔细的环绕四周,暗夜月暗看不出有什么奇怪的——但房间布置的很简单简单的让她反倒有一些奇怪,为什么那么权倾朝野的苏家不好好的布置一下重兵把守的禁地呢?
暗夜月暗显然备有耐心了,正准备无功而返时才发现,在房间的极不起眼的地方挂了一幅画——画上的女子容貌精致小巧,但是却又给人一种优雅的感觉——好熟悉!莫非在哪里见过?
暗夜月暗心生疑惑,正想用灯光照进点看清楚,可手还没有触到,这时一道金色的光芒从画里好像渗出般的顿时照亮了整个屋子。
待暗夜月暗看清显现出来的东西时,她终于明白爷爷要她找的是什么了。
那金色的光渐渐的显现出了一行小字——冷月三十七年,赠,姜阳国长公主玉蓓公主。
落款——凝佑炎。
霎那间暗夜月暗终于明白了原来如此,如此而已啊。
凝佑炎乃上一位凝家家主。
原来真是如此。
“家主大人!”一个侍卫的声音打破了这一切。
“何事?”苏靖威严的声音响起。
“禀家主,这里收到一封不知那里来的信,说是暗夜小姐亲启。”那侍卫有看了一眼月暗,莫名地打了一个冷战。
“月暗。”苏靖接过那封信递给暗夜月暗。
信很简短,只有几行字而已,却让暗夜月暗看了好久。
什么叫做,思之良久,奈何三年等待,昔日情终变。
暗夜月暗的脸上透出了一种复杂的神色——有困苦、有失望、还有一种悲凉的了然......其实不因为那件事情......结果,还是早晚的事,是吧?
暗夜月暗退出房间,而外面的暗夜清幽见到月暗这一副样子,难得沉默了。
三人有同来时一般的往回走,只是这一路上,三人都默不作声。
一阵风轻轻地吹过,终于还是将在那枝头挣扎的那一片枯叶吹落——在风中飘飘悠悠,似乎不愿就此落下——那片叶子最后似乎是倦了,飘然落下,正落在月暗的掌心。
暗夜月暗怔怔的看着那一片叶子停住了脚步。
她轻垂着头,良久微叹一声,声音却轻的怕惊醒了落叶一般。
无情人本是痴情人。
“你这又是何意?”
几日过后,一切都那么平静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一般。
在皇城最为繁华的大街上,醉花楼就坐落在这里。
醉花、醉兰、醉菊,最无月。这四个是醉花楼最好的四个雅间。本来第四个包间不叫‘最无月’叫‘醉月’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这家老板突然把这雅间的名字改了。
一个男子身着一身白衣静静的立在窗口:“琴,我让你给她的信是否送到?”
“回公子,送到了。”被叫做琴的男子不紧不慢的回答。
“好,送到了。可我却真的不希望送到啊。”
看着自家的公子,琴无奈的摇摇头——很难得见公子如此的落寞啊。看来公子又要变回那个雍容文雅的凝家三公子了。
暗夜月暗站在醉花楼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站在车水马龙的街上堵了路。
“诶!姑娘,麻烦让让!”一个拉着车的大爷朝着月暗喊道。
暗夜月暗这才醒过神来,抬脚,买进醉花楼的大门。
这一次,没有人挡她的路了,门边的侍从恭恭敬敬的让暗夜月暗进门。
“呵呵。”暗夜月暗的唇边泛起一丝苦笑。
他记着这干什么,还不如忘掉让她在翻一次墙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