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偏殿,公子澜一边放下了小阿宁一边皱眉问暗夜月暗道:“你们到底是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暗夜月暗进了偏殿以后便是松开了暗一的手,自己寻了一个位子便是随意的坐了下来。
一举一动却是让公子澜愣住了。
他瞪大了眼睛指着暗夜月暗半天说不出话来。
暗夜月暗笑了道:“摄政王别惊讶,我这不过是眼睛好了罢了,说到底……”她的语气转了一转又接着道:“还得感谢你的好皇弟才是。”
听着暗夜月暗语气中并没什么感激之情反倒是有几分对自己的讽刺,但又带着什其他的情感。
不过暗夜月暗倒是并没有给他解释什么,倒是让暗一拿来一个盒子——盒子倒是平淡无奇,但当打开的时候却是让公子澜眼中透出一阵惊讶的神色。
是了,只见那一方木盒子中简简单单的放了几样东西。
但那几样东西随便拿出来一样便可以在天下掀起轩然大波。
一方姜阳国玺、一块暗夜令、一份十二郡转赠的文书、还有一只血玉扳指。
公子澜看得说不出来话来,他看着眼前的东西神色复杂,他知道,有些事,他应该是明白了。
暗夜月暗定定的看着他道:“我也想问问你的皇弟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方姜阳国玺可控一国、一块暗夜令可令江湖、一份十二郡转赠的文书收纳冷月三分之一国土、还有一只血玉扳指可控七室组织。
如今,这几样东西可以说,半个天下已经收入了她的手中。
而这一切,他们简单想想便是可以明白这觉得不是偶然得到的,而是有人早就细细密密的便将一切都安排了妥当。
不用解释,这个人定是姜若无疑。
“他这样,是想让你有足够的力量。”公子澜又顿了顿道:“或者是说,他是想要保护你。”
“我知道。”
暗夜月暗垂睫,关上了盒子递给了暗一,抬头笑了:“我知道,我早应该知道了。”
公子澜问她:“那么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去龙渊澹台。”暗夜月暗神色淡淡眼神却是不容置疑。
“他苦心孤诣的准备这些,难道不是为了让我去同那龙渊澹台的那几位长老抗争吗?他们几次三番利用他们在天下的根基勾结凝家,和云星的那两位公主勾结害我,几次三番在我和姜若之间留下误会,不就是不想要我和他们心中完美的渊主有所牵连吗?”
“可是……我偏生不依!我也说过,我要做他最锋利的一把剑,所以,我一定要去。”
公子澜深吸了一口气,似乎是下了决心,看着暗夜月暗终于道:“好,我和阿修和你一起去。”
“不要,你和哥哥在这里就好,龙渊澹台此行一去,我不知前路如何,凶险与否都属于我,你和哥哥实属不应在为我受累了。”
“冷绝昔……”公子澜似乎是想要说什么却被暗夜月暗止住了声音。
“帮我带好阿宁便是帮我了,此行一去,人再多也没有意义,重要的是我手里有多少张牌。”
公子澜看了一眼从头到尾都做的乖的小阿宁,似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算是答应了她。
暗夜月暗看着自己的孩子,眼中神色几度变换,除了那一双血瞳像她以外,阿宁的五官都像极了姜若。
就像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一样。
姜若,想到这个名字,她的眼眶却是有一些不自已的红了起来。
他让她恨了他那么久,而她也那样如他所愿恨了他那么久。
可是,他的苦心,她曾经答应了要相信,为什么她食言了。
他做了那么多,不过是为了给他们在一起的机会。
她应该相信他的。
姜若,等我。
龙渊澹台即便在凶险,我也会来。
……
于此同时,位于雪山之中的龙渊澹台,一位白衣男子微笑的看着对面的布衣老者:“师傅出关,孽徒回来看您了。”
那老者一身素衣看起来平淡无奇,却是在无形之中透露出犀利之色。
骤的老者睁开了眼,看着来人道:“果真是我的好徒儿,你将这些给她是为了什么,同龙渊澹台想对抗吗?你认为螳臂可当车?”
听闻,男子淡淡的笑了,他目光如水,似乎是想起了谁一般眼眸中有老者从来没有见过的温柔之色:“我给半个天下不是为了同龙渊澹台对抗,而是为了让她能够有能力保护自己。”
看着徒儿眼中的那一抹温柔,那老者眼眸似利剑一般的看着他,亦似乎压抑着怒气:“她会毁了你的!”
“不,她只会拯救我。”
“一个恶魔拯救另外一个恶魔吗?哈哈哈!好徒儿你是太天真了。”
白衣男子却是置若罔闻,微笑的行了一礼便是离开了那一方冰室里。
布衣老者看着他的背影一字一句的道:“上一代渊主的结果你忘了吗?最后,他还不是将自己最爱的女人赐了黥刑!难道非要步他的后尘吗?”
“不,师傅,我不会。”
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来,身影消失在逆光的洞口,却是那样的清晰。
我不会,小暗,你要相信我。
男子勾唇,唇角的幅度不多不少刚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