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不出他们所料，姜若找不到她，即使再过于恼怒也是会把那一支队伍放回来的，毕竟，那支队伍以商队名义入姜阳，若是回不来，天下之间定然人心惶惶。那么，以后还会有谁会入姜阳行商？
此时的暗夜月暗同冷湛根本便未出姜阳，而是待第二日姜阳的所有关卡都是撤了之后方才出的城。而后便是在城外同白修他们汇了首。
公子澜却是没有回姜阳皇宫，而是跟在了白修他们的队伍里，对此，白修亦是并未说什么，也没有因此介怀他的身份，便将他赶走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
公子澜明白，白修这样若无其事的处理事情，实际上是希望掩饰一些什么。或许，他也是不希望暗夜月暗同姜若的关系变得更僵了。
还未等到两边的人会合之时暗夜月暗便是已经接到了白修受伤的消息。
当听到白修被姜若挑了手筋之时，一旁的冷湛明显感觉到了暗夜月暗压制的怒气。
但令他意外的是，暗夜月暗并没有其他的言语。而当面对白修之时，也只是歉疚的咬了咬唇，苍白的脸色，仿佛是她伤的白修一般。
对于这样的反应，冷湛暗了眼中的神色，他自然知晓那意味着什么。
她作为妹妹，理应替她兄长愤怒。
她却是以种抱歉的态度相对。
难道她还是在将自己当作姜若那一边的人吗？
他做的事，她来道歉。
“你别误会，我不过是因为，哥哥受了我连累才会受伤，我……”暗夜月暗神色抱歉，却也再说不出话来。
“罢了，我们先回冷月再说。”
一番修整后便是重新上路。
……
要到冷月的那天晚上，夜空是出奇的亮，满天的星辰。
但冷湛觉得，天上的星辰再多再亮再耀眼，也照不亮那女子的双瞳。
两人无言，过了不知多久，冷湛开口道：“你同他，究竟还能怎么样？”
一句话，却是让暗夜月暗被生生噎住了。
似乎是真的过了好久，而暗夜月暗也是第一次说了那么长一番话：“还能怎么样？有时候突然觉得，执着了那么多，到底它的意义在哪里，或许只有自己觉得有聊吧？当努力着，追求着，回过头，总是有刺眼的事实告诉你，别傻了，我自己一直都是输。被用事实证明的那一瞬间，你只会觉得，从头到尾只是你一个人的闹剧。”
“而他，不过是一直都将我掌控着的。就像他唯独带走了暗一一样。他就是知晓我很重视暗一，所以他带走他，若是我猜的不错，他日后会把暗作为一个很好的筹码。”
“你是说，或许他会要挟你？一个暗卫罢了，你会认？”
暗夜月暗只是勾唇摇摇头没有再说话。
她明白，待到姜若将一切安排好的那一天，一个暗一带不走她的话，他一定会加重筹码。
她不敢再想下去，指尖又冰凉了几分。
终于，不知道什么时候，曾经那样相爱的两个人如今却是到了这一般田地。若是有一天，真的出现了最坏的那种情况，他们之间，就真的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