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在准备晚膳的时候,白修才发觉暗夜月暗的情绪不太好,还有一些奇怪。他看了一眼一旁的暗一,却是一无所获。
“阿昔可是有心事?”
“怎会呢?哥哥你是多虑了。”暗夜月暗道。
白修又看着暗夜月暗低叹一声:“可是因为眼睛还没有复明的缘故?练刺槐说你现在是心病,舒舒心罢,不要想太多的事。”
说完,白修自己也是略一皱眉,暗夜月暗在一片黑暗中,目不能视,难免会心思复杂些。可做的事少了,想的事便是多了。
“冷湛去哪里了?”暗夜月暗突然问了一句。
“兴许是去准备干粮了罢,你也知道,我们现在饮食用度都在姜阳国,难免得小心一点。”
“为什么?莫不是练这些琐碎小事都得堂堂冷月皇亲自着手了罢。”暗夜月暗微微一顿:“你们还是不肯告诉我,如此这般小心谨慎不过是因为昨日姜阳太子下了全国的禁令,要举国上下乃至整个天下都寻我踪影罢。”
“三千两黄金,看来我的身价也是极不菲的了。”暗夜月暗笑的极淡,这是她近来难得一笑,却是冷笑。
“怕是现在,我们不仅难出姜阳国,更是四面楚歌了罢。他就是要算着们入了姜阳国内在来一个瓮中捉鳖,可是这样?”
“有没有人告诉你,女子太聪明了反倒是不好?”冷湛的声音传来带着叹息。
“不过,你猜的着实不错,他一切都算好了,只待你入他那东宫便是了。”
听到这句话,暗夜月暗自嘲的一笑想说什么,却终是没有说。
但是她自己却是明白的,入住东宫吗?昔日的戏言又在耳边响起:“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未曾来得及。”
“你倒是可以做做看。”
“然后呢?你当如何?”
“然后嘛,我便开一间密室,将你锁了在里面,任何事都做不得,只能日日看着我。”
“嗯,那定得要给我备几本书,不然见不得你之时,定是会无聊极了。”
“好呀,那就准备一些戏本子罢,我甚是喜欢。”
“也好。”
……
可是不知,事到如今,他那金丝囚笼是否已经建好了,是否已经整整齐齐的放好了时下最为流行的戏本子。
这些,她都是不知道,她只是清楚明白的知晓,自己绝对不可以被姜阳国的人带回去。
她还未来得及为他准备一方囚牢,如今他却是早已万事俱备了罢。
暗夜月暗苦笑,却是始终说不出话。
见暗夜月暗神色有异,冷湛安慰道:“大不了我们明日强行突关便是,我早以是暗中陈兵姜阳,他虽是那姜阳太子,或是身份更加显赫至尊,朕却也是无惧于他,朕要留的人,就留的下。”
他们并没有告诉过冷湛,姜若便是那龙渊澹台的渊主,但这一番话,却是向他们挑明了,他其实早已猜到了姜若的身份。
冷湛能做到这个境地,叫板龙渊澹台亦是暗夜月暗从未想过的。顿时,暗夜月暗心中微微感慨,一时之间也是说不出话。
而暗夜月暗也没有再其他的话,只是更加坚定了,心中的那个念头。
自己一定不要被找到。
而听了冷湛的话,白修一挑眉眼神多了一些其他的神情,但却始终一言不发。
……
而另一边,似乎也并没有那么平静。
此时,太子东宫里,青衣男子烦躁的在殿中踱来踱去,嘴里还是念念有词。
“你说找你的女人也就算了,绝昔失踪逃跑是你自己处理不当,为何我如今的境地也同你差不离呢?”
公子澜苦闷道:“我同阿修又并未有什么冲突矛盾,皇兄我可是招惹你了?现在阿修也是将我的人避着走,你让我如何是好?”
而那被抱怨的对象却是不紧不慢的在桌上描画着一幅丹青。丝毫没有被那此时已经是同小妻子一般怨气满满的皇兄搭话。
公子澜见那肇事者之一的男子正在颇有闲情逸致的作画,顿时也是火起,他道:“我的好皇弟,你若是急了,便也亲自去找找可好?皇兄我倒是可以在为你添派人手,咋把姜阳翻上一遍可好?定能把绝昔找出来。”
当作画的男子不紧不慢的画完最后一笔之后,公子澜看着那画却是微微一愣。
画上的女子只有五官容貌,虽是简单几笔却是将那女子的神态抓了个全。
在一看他的手边已是有厚厚的一沓。
公子澜抓起那沓画,怔怔的瞧了一眼那每日有忙不完奏折要看的皇弟,惊讶道:“合着这所有的画像都是你一人所画?”
姜若微笑放下笔:“自然如此。”
公子澜看着那一堆虽是简单却是画工精致的画像干笑几声:“以前总是有朝廷抓犯人,却抓不准的事情发生,如今看来,有皇弟执笔想抓错都难。”
“不如……干脆你将自己调到刑部专门为犯人画像可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