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星分坛虽是不及冷月暗夜家,但夜里宵禁之后,这分坛的守卫却是反倒多了起来。这也是有理由的,月黑风高夜,当年在建立暗夜分家之前,云星国最强的势力便是在这样一个夜晚,一夜便灭了门,从此退出退出历史的舞台,也就是这样,暗夜家才真正的站在了江湖武林之首。
虽是这样说,但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相传在这九州四海中,便有一个神秘的地方,不属于江湖武林,也不属于皇室宗族。
那一片地方被唤作龙渊澹台。据说,这龙渊澹台不过成立百多年,却一直神秘低调,没有人知道这个地方是什么的,也极少的人知道如何去那龙渊澹台,况且,即是有人知晓也不敢上那龙渊澹台。相传,龙渊澹台隐藏在十万大山之中……
云朵儿靠着软椅,接着一盏小灯。看着那手中的秘籍书册,觉得甚是有趣,兴许有一日,她也能去瞧一瞧那龙渊澹台。
云朵儿看着看着便入了神,压根没有注意到进房间的人,已经好整以暇的看了她很久了。
“月暗姐姐……”云朵儿终于注意到了眼前的女子,手中的书本也是落下。
“怎的,可有什么要同我说说?”暗夜月暗挑眉看着她。
倒是云朵儿,着实无辜的看着她,于,云朵儿咬了咬唇,似乎是要哭出来那样。
“你当真是一直没有记得我!”带着哭腔的女子眼泪汪汪。
暗夜月暗倒是蒙了,她侧目看着云朵儿,瞥着云朵儿掉在地上的书,书册虽是略旧,但封面上几个潇洒肆姿的字体却是让她分外眼熟,突然她好像隐隐约约想起了一桩子事儿。
当年,她初来云星不久便挑了云星最大的势力,鸿门。当时,似乎在鸿门事变的那一晚,她同白修救下了一个少年,那个少年衣着破破烂烂却是气度不凡,在血洗了鸿门后,将他从地窖里放出来的。手起剑落,段了他手脚的镣铐。那孩子也不怯,同她笑问,是不是九霄的战神来救他了。因为明日,鸿门长老便要将他提走,生死也便不过那一日了。
而暗夜月暗当时留下他也不过是因为有那么一瞬间,觉得他同她对视之时,双眸璀璨,明若星辰,着实不属于那样血腥的地方。
是以,她偏着头,想了想,从怀中掏出了一本册子,上面随意写着几行字,九州录。
那不过是她临时起意之时,撰写的杂文,不过也包揽了许多趣事,临走之时顺手给了他,道:“也算相识一场,留个纪念罢,兴许你长大还会记得我。”
那少年将书册紧紧的抱在怀里,侧看了她一会儿,道:“若我练好武功,我便来投你门下可好?”
暗夜月暗没有回答,只是示意手下送了那少年走,随后便提剑入了鸿门深处……
“所以,你竟然是的女孩儿?”暗夜月暗蹙眉认真道。
云朵儿一愣,道:“自然是女孩儿,我可是如假包换的七公主。”
“公主之躯,如此尊贵怎会在江湖上乱跑?”
“我在十六岁之前都养在宫外的,听说,我出生那日曾有术士替我算命,若是要平安长大,民间风水才养的活我。所以好巧不巧,学了一身武功,本是想要去取鸿门的青霜剑却没有想到自己被抓了进去。”
暗夜月暗微微抚额,这也着实是的惹祸的主儿。
“这么说,杏花楼当日你便认出了我?”
“自然如此,不过看你却是完全忘了我。”
暗夜月暗也是揉了揉太阳穴:“不是说非刻意忘了你,只是我本身记忆曾出了些问题,许多事都不记得了,若不是这书触了我的记忆兴许就算记得我也是模糊的罢。”
“怎会失了记忆?”云朵儿皱眉,末了她又想了想道:“我云星皇室有一奇宝,是曾经的战利品,名唤,沉檀龙麝。可唤记忆,月暗姐姐,可要用?”
“罢了,想不起的也有它想不起的意义,兴许有些事情记着了,反倒不好。”暗夜月暗如是说道。
“时候不早,歇息了。”
“嗯。”云朵儿应了一声却是对着那烛光发神。
怎么会认不出来呢,当年在那漫天星宇下,火光照天,而那一双血瞳,鲜红欲滴,却是将她整个生命救赎了。那一双眼睛,她记了好多年,比仰慕湛哥哥的时间还要长。
而那一天,杏花楼一见,亦不过是她打了找她皇叔的借口,以见渊哥哥的名义,进楼寻那杏花楼常年不在,近日却回的楼主。
她真的记了好多年,在那一年她还为自己不过只是一个普通的民间女子,不曾见过什么皇室天家,不曾是什么云星最宠爱的七公主,而只想做一个快意恩仇的江湖侠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