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至午夜时分,我被一阵哭声吵醒了。
哇啊……
声音断断续续,在这午夜时分,显得尤为吓人。
哇啊……
因为有所担心,我从床上坐起来。
看了睡在另一头的红姑,小声的叫道,“红姑,您听到了没?好像……有孩子在哭!”
本以为她睡着了,却不想她一下就坐起来,愣是下了我一跳,惊得我身子一颤。
“听到了,看来,这村子有古怪!”她看了我一眼,略为不爽的说,“我说你这丫头,胆子怎么那么小呢?老婆子我有那么吓人么?”
听完,我下意识的拍拍胸脯,尴尬的笑了笑。
她则是穿上衣服,然后穿上鞋子,又背上包往外走去。
见此,我也穿衣穿鞋,跟上她走出了房间。
然后,我们走出了屋子,又出了院子。
哇啊……
又是一阵婴儿啼哭声传来。
红姑站在院门前看了看,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
我立马跟上。
可这大晚上,我们手上也没个灯,完全是摸黑在村中走动。
因此,我想要叫玄影漠出来,有他在,我怎么也安心些。
其实吧,我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听我的。但想着林越让他保护我,我想我叫他出来,他应该会出来的吧!
“玄影漠,你出来!”我叫道。
话音落下,一缕黑气从戒指当中钻出。当黑气散去,玄影漠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他倒是好说话,什么都不问,只是笑望着我。
我也不作声,继续追逐红姑的步伐。
没多久,我抓瞎追着红姑来到村后的土坡上。
向她看去,她正站在一棵大树下。
我快步走到大树下,站在她身旁,问道,“红姑啊,您在看啥?”
“你看这树,有啥不同?”她说。
树?不同?
听她如此一说,我这才打量起眼前的树。
眼前的这棵树是一棵大槐树,树杆十分的粗大。粗略估计一下,估计是上百年的历史。枝繁叶茂,犹如一顶巨大的绿伞。只是,这大槐树的树杆上有着一条两米长,一个巴掌宽的缝。
不过,站在这大槐树下,不免觉得有些阴凉,有点阴风阵阵的感觉,让我不由的抓紧衣领口。
哇啊……
又是一阵婴儿的哭声传来。细听之下,我惊呆了。
这婴儿的啼哭声是由大槐树传出来的。
奇了怪了!难道,这大槐树成精了?
如此一想,我不免紧张起来,死死的盯着大槐树,生怕大槐树有变。
而这时,红姑又上前一步,往大槐树那条缝瞅去。
见此,我有所担心,叫道,“红姑,您小心……”
话未说完,她朝我摆摆手,说道,“不碍事!”
说完,她凑到了大槐树边,往缝里看去。
由于晚上,能见度低,我便让玄影漠弄团鬼火出来。
我对玄影漠一说,他毫不犹豫的弄了一团鬼火出来。然后他随手一甩,鬼火飘到了大槐树边上,正好落在红姑头顶上空。
红姑对着大槐树那条缝隙里瞅了几眼,一副心下明了的模样,点了点头,笑道,“果然如此!”
当然,我没看到,自然就不知道她看到了啥。出于好奇,我问道,“红姑,那大槐树里有啥?”
“你自己来看看!”说着,她让开一边。
我来了好奇心,连忙走到大槐树边上,借着鬼火的光,我猫眼仔细的看了看。
只见大槐树中坐着一个女人,此时她双目紧闭,神色倒也安详。可奇怪的是,她全身赤果,大着肚子。她的肚子正中央有一条三个手指宽的口子,能看见一个月份不大的胎儿在其中,胎儿的紧闭双眼,神色也安详。
忽然,那胎儿猛的睁开双眼,啼哭了起来。
哇啊……
这声音突如其来,愣是吓了我一跳,惊得我身子一抖。
看到此番景象,我不由的大惊道,“九子孝母?!”
与此同时,那女人的眼睛猛然睁开,露出一脸阴森的笑容,一双眼睛泛出浓郁红光,且死死的盯着我。
我又被吓了一跳,头皮一炸,立马后退。
果然的,这大槐树有古怪!
只是,会是什么人在此布的邪阵呢?
我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问道,“红姑啊,这要如何才能破除?”
话音落下,红姑和玄影漠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你知道这?”红姑问。
“嗯,只是在书上看过,并未见过!”我点了点头,说道,“据书中所说,这九子孝母极难成阵。一是需找一棵九龙槐树,而这九龙槐树则是生有九枝根茎的百年槐树,且得这九槐树同根所出有八根同根槐树才行。
然后以此八颗树为阴眼,将尚未出世夭折胎抬儿至于槐树根部,将脐带和树根缠绕在一起。但这胎儿需剜去双目,除去四肢。
而为母体的主树则需一具身怀六甲的女尸。如此,以其它八个阴眼为媒介吸收人的阳气,来供给母体。
九子孝母,从选子,选树、埋陰,成型几乎要跨越一个世纪的时间,所以极难成阵。
但若真成了阵,这九子孝母的九子会死去,而这女体会存活下来,破树而出,以吸收人阳元生存。
这是一种陰毒的阵法,若不是亲眼所见,我也不相信。”
“嗯,的确如此!”红姑点点头。
“那要如何破除?”我问。
“这阵还未成阵,火烧为好!”她说。
听她说完,我面上一喜,说道,“那就烧了吧!”我看向玄影漠,又说,“玄影漠,你把这槐树烧了吧!”
话音落下,玄影漠看了我一眼,就要动手。
可红姑却制止住他,说道,“慢着!”顿了一下,她又说,“这样做,会引起民愤,会误以为我们要对他们不利,会对我们产生排斥。再说,我们一放火,这大槐树一时半会儿也烧不尽,若被村民发现了,还不得跑来救火,这样,同样麻烦!”
听她一说,我细细一想。
好像……是如她说的一般,的确如此!
可是……现在不烧了?什么时候烧?
“那咋办?这东西可是个祸害!如今烧也烧不了,难道,由着它害人么?”我愁眉苦脸的说。
话音落下,红姑愣了一下,说道,“这个……我想想!”
我:“……”
然后她就负手而站,低头思索起来。
好吧,反正我也没主意,就让她去想吧!
于是,我也不说话,站在一旁暗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