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浩身一向被称为废物的秦阳挑战,而秦阳欣然应战。一时间,整个京城都当是聊笑话似的在聊着这件事。几乎全京城的人都在等着看秦家,看秦阳这个二世子如何被人打得跪地求饶,如果再一次令镇南将军府颜面扫地。
无数人都在哀叹,秦啸天怎么生了这么一个不屑子,真是老子英雄,儿子连个狗熊都不如!
所有人都等着再一次看秦阳和秦家的笑话。
而秦家人因为秦阳答应应战,也在心里埋怨秦阳,就连下人见了他也不叫,连个招呼都不打。
心里话:你自个窝囊就算了,还连累着将军,整个将军府都被人耻笑,就连出外办事的下人都感觉在人前抬不头来,哎,摊上这样的主子,真是,真是,只能跟着丢人现眼了。
心里一个个都埋怨秦阳不该应战。
所以,没有人看好秦阳。却唯独有一人,非但没有因为秦阳应战而有任何的不快,甚至连一丝丝的担心都没有。她就是小鱼儿。
自打秦阳救了她以后,她就始终相信,没有他解决不了的事。一个小小的白玉浩算什么,别看他现在只是个剑士,但她相信,只要她愿意,她可以打败京城四少里面的任何一个人,甚至包括那个天才少女月嫣然。
春、梅二女正在做女工,小鱼儿在外面晒太阳。
“小姐,你就一点也不担心公子吗?”春梅愁容满面道。
小鱼儿淡淡一笑道:“这有什么好担心,我相信,没有什么能难倒他!”
“可我听人说,那白玉浩已经晋级到大剑师了,他家的家传剑技白练银光更是天级剑技啊,少爷虽然教过我们一套挺厉害的剑技,但他还是个初级剑士呢!”梅莹有些担心道。
小鱼儿迎着阳光的脸仍然带着淡淡的微笑。
“虽然,我认识秦阳哥哥的时间不长,对他的过去也不是很了解,也知道他被许多人看不起,可在我心里,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了不起的人。我相信,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事情能难倒他,我永远都相信,不管面对什么样的困难,他一定可以解决。因为,他是秦阳,是我的秦阳哥哥!”
小鱼儿说着说着,眼放异彩,满脸通红,整个人都焕发出一种明艳的光彩,刚刚走到院门口的秦阳看得一呆。
春雪、梅莹忽然间有些明白了:小鱼儿虽然与公子认识的时间不长,但却建立了这样坚如磐石的信任,甚至达到心意相通的地步。不管公子做什么,小鱼儿总是第一个相信他能做到,尽全身心的力量去支持他,这才是一个全心全意的爱人哪!
二人不禁有些惭愧,继而,心中又无限羡慕起来。待看到秦阳站在院门口,赶紧齐齐站了起来。
“公子!”
秦阳轻轻一笑,小鱼儿也红着脸站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回到秦府以后,她一看见秦阳心就扑通扑通乱跳。
“秦阳哥哥,你来啦!”
“嗯!刚才,你们在聊什么呢?”
想到刚才那话里的情意,小鱼儿的脸更红了,赶紧嗫嚅道:“没,没什么,就是随便聊聊。”
见二人似乎有些暧昧,春、梅二女赶紧退了出去。小鱼儿是秦阳带回来的,带回来的那天,秦阳什么都没做,只说了一句话,就凭那一句话,所以,二人就明白她在秦阳心中的份量。
见二女退去,秦阳缓缓在她身边坐下。
其实,秦阳知道要小鱼儿住在府中,她肯定会不习惯,因为官家人有官家人的规矩,不像普通人家那般自由与自在。
“小鱼儿,你住在这里还习惯吗?”
小鱼儿浑身一震,他是不要自己了吗?猛然间,一股悲凉涌上心头。
是啊,他没有给自己任何的承诺,只是基于道义的立场将她带回家,基于一片好心,将她收留。
虽然,他平时淡漠的表情里无悲无喜,也从来没向她表达过,她大体也能猜得到,她这样一个出身贫寒又平庸的女子,又怎敢有那样的奢望呢?
只是,不管他想自己做什么?只要他高兴,她都愿意去做,哪怕她要自己离去,只要他高兴,她就会离开。
眼泪刷地涌出了眼眶。
秦阳一下子吓慌了,他前世是个道士,所以,对于女孩儿家,尤其是男女情事,哪里懂得半分。
“那个,小鱼儿,你怎么了?”他手足无措。
“没……没什么,秦阳哥哥,我……我有些事情,想去找一下……找一下春雪姐姐……”眼泪犹如断线的珍珠似的掉了下来。
小鱼儿含泪飞奔了出去。
秦阳被弄了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傻站在原地,望着她泪洒一路。
其实,小鱼儿自打家破人亡,便从此无依无靠。被秦阳所救,她既感激他,又无以为报。再加上,二人在洞中、湖中的那番情景,所以,她认定了以后跟着他。为她做牛做马服侍他。
一路历难相随,不知不觉中,少女懵懂的情怀,使她深深地喜欢上了他,所以,越发的患得患失,害怕失去。害怕秦阳有一天会离开自己。
秦阳那句住得习不习惯一出口,她便以为是要她离开。毕竟,她一无所有,更没有月嫣然的那种倾国倾城之貌,没有月家姐妹那样显赫的世家背景。她什么都没有,她只有他,而他也不属于她。
小鱼儿心中一阵悲苦,一路泪奔至房中,却刚好碰见春雪。
“小鱼儿,你怎么啦?”
“没……没什么……”一脚跨入房门,她轻轻将门关上,蒙上被子,嚎啕大哭。
她真的一无所有了!
……
正当秦阳不知所措之际,突然尚幽兰来访。
原来,尚幽兰答应要单独传秦阳剑技,可自打那天被秦阳舞剑的神姿迷住,神魂颠倒,失态回家之后,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不是她不想来,而是她不敢面对秦阳。
在得知秦阳竟然答应跟白玉浩比剑之后,她简直都快气疯。
秦阳这不是送死是什么?
“秦阳,你到底是哪根筋出了问题,你明知道白玉浩是为你设了个陷阱,你还往下跳!”尚幽兰一见面,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虽然,那天他把自己迷得七晕八素的,可她毕竟是他的老师啊。
“如果我不跳,白玉浩就不会再设陷阱了吗?”
秦阳的反问令尚幽兰一愣:是啊,从抢夺月盈盈,到街上强抢民女,再到秦阳被天芒学院扫地出门事件,哪一件跟白玉浩没关系,哪一件不是他白玉浩背后捣得鬼。一件件,一桩桩,他似乎不光是要羞辱秦阳,而是每一件都摸准秦阳的脾性。还有那句最为可怕的“秦阳与狗不得入内!”当时,她真担心,秦阳看到这句就会自杀了,没想到,他竟然还能泰然处之。
“既然他白玉浩为我准备了这么多丰富的节目,我总应该回报他一点吧,若不然,他岂不是觉得索然无味?”
尚幽兰有些明白了,秦阳想借这次机会跟白玉浩算总帐!
她愣愣看着面前这个少年,从那天那惊艳的剑舞开始,她就知道,他不再是以前那个秦阳了!以前的懦弱,以前的种种不堪,恐怕都是装的,扮猪吃老虎!
而他明明还只是个初级剑士?难道他有什么杀手锏?
她伸手解下腰间的佩剑。
“这是我的佩剑,你没有什么像样的兵器,后天就用我这把剑吧!”
秦阳略微犹豫了一下,如果不接,尚幽兰脸上肯定不好看。一看那剑的装饰就知道,肯定不是凡品。
他伸手接过,用手握住,还有一丝淡淡的幽香。
“谢谢尚老师!”
尚幽兰脸一红,道:“跟我还客气什么!”那剑可是她的贴身之物,平常都是围在身上。
秦阳呛啷一声,拔出宝剑,但见剑泛蓝光,通体幽碧,清浚森寒,竟是一把软剑。
“好剑!”
“此剑名为幽光,是爷爷当年特意找人为我打造的!这些年,一直跟着我!”没由来,尚幽兰脸上又是一红。古说宝剑赠英雄,今日她将这贴身宝剑赠了他,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