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什么样神奇的手段,才能驯服这样庞大恐怖的黑猩猩,这应该是高阶妖兽吧,从刚才黑猩猩一拳打杀野猪的力量就可以看得出,这黑猩猩还不是一般的高阶妖兽,可能都快要靠近圣阶了。
到了圣阶,那可就是圣兽了!
李阳光是想想都觉得厉害,咂舌不已,要是他也能有这么厉害的妖兽帮忙,简直就是如虎添翼啊!
他扭头向杨索问道:“这是什么情况?你看得懂吗?”
杨索淡淡一笑:“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江湖如此之大,能人异士层出不穷,有的就能驯服各种妖兽,然后自己利用,我看这少年的父亲就是这样的高人。等下见到了不就一切都清楚了!”
李阳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
不多会儿之后,少年带着李阳等人到了一栋小楼面前,这小楼是两层高,用木头加成,在这深山野林也算是独树一帜,别具一格,外面是篱笆围成的院子,种着些许蔬菜,进了院子之后,少年从黑猩猩肩膀上一跃而下,黑猩猩独自走到旁边的草窝睡觉。
少年莫名冲着小楼上高兴的大喊:“爹,我回来了,还带了很多朋友,你快出来看看!”
小楼的木门打开,一个白发老人出现在门口,见到李阳等人,整个人呆滞当场,眼中阴有泪花闪动,全身都止不住细微颤抖,张着干枯的嘴唇:“终于来了吗?老朽等了整整二十年了,在我踏入棺材之前,终于来了!”
李阳抬头看着白发老人,一脸疑惑,并不太明白情况。
而那老头身体矫健,几步下了木楼梯,向着李阳冲了过来,速度飞快。
陈娇娇大吃一惊,表情悚然巨变,一下把李阳护在身后,紧张的大声说道:“夫君小心,这老头太诡异了,谨防来者不善!”
那老者已经如同一抹流星冲到了近前,白发空中飘扬,李阳眼睛猛的睁大,在所有人都以为老者要动手的时候,那老者却突然普通一声跪在了李阳面前,垂着头,激动的颤声道:“李大将军,我终于等到你回来了,老朽这一生没有白活啊!”
李阳大吃一惊,不止他,全场的人都呆住了,呆呆的看着这白发老者,不知道怎么回事?
片刻的呆滞之后,李阳急忙弯腰把老者扶了起来,皱眉疑惑问道:“老人家,这是什么意思?我们认识吗?”
老人颤颤巍巍起身,紧握李阳的手,苍老的双目满是感动的说道:“李大将军,你不记得老朽了吗?二十年前,明明我们还一起并肩杀敌,一起打得敌人落花流水,战场上,我二人称雄,谁敢前进半步?”
回想起曾经的事情,固然苍老的他,血液再次燃烧起来,眼中尽是狂热:“李大将军,再赴沙场,我还会与你并肩作战,至死方休!”
李阳轻轻咳嗽了两声,他算是弄明白了,这老头应该是跟老爹李天霸是曾经的战友,只是不知道什么原因遗留在这里,一直等着李天霸回来,可惜现在老爹已经无法离开京城,所以来的是他,而老头老眼昏花,把李阳给错认成了李天霸。
李阳露出笑容,柔和的说道:“老人家,你认错人了,我不是李大将军,我是李天霸的三儿子,人家都叫我三少爷!”
“啊?”老者怔了怔,好像被雷劈一样,瞬间苍老了数十岁,连续后退了好几步,神色复杂的看着李阳。
良久之后他才呼出了一口气,苦笑着摇了摇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是啊,是我看错了。这都二十年了,李大将军怎么可能还是曾经的模样,我可能是思念太浓,看到三少爷跟李大将军如此之像,才会把三少爷错当成李大将军,但一个人岂会二十年不变呢?我也不能!”
白发老人苦笑的说着,神色满是凄凉。
李阳看在眼里,老爹在十几年前造成的影响太大,以至于他走到哪里,接触的人都不一样,好像都有感情债在等着他。
李阳轻声询问:“还未请教老人家尊姓大名,跟我爹又是什么关系!”
老者这才深吸一口气,重新打起精神,对李阳说道:“老朽名莫天机,二十年前跟李大将军相识于江湖,一见如故,共图大业,冲杀于沙场,可惜好景不长,我竟然流落至此,再也没有跟李大将军见过面,这一别就是二十年,我做梦都还妄想能跟李大将军再见一面。”
“莫天机,你是莫天机?”李阳还没说话,身后杨索已经激动的上前。
虽然老者说的平淡,但经历过那段岁月的杨索,才知道莫天机是什么样的存在。当时天峰榜排名首位的你以为是谁?就是这莫天机,在战场上可不是冲锋陷阵,而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存在。曾经兵临城下,城楼上依然悠闲,喝酒下棋论道,一招惊退千军的就是这莫天机。
只是后来发生了变故,莫天机身边最亲近的人反叛,把他引了出去,被敌军五大高手布好锁魂阵埋伏,那一战之后,莫天机再也没回来过来,所有人都以为莫天机死掉了。李大将军也是这样认为的,甚至全场举丧,尽皆哀愁,为莫天机举行葬礼。
老者茫然的看着杨索,二十年的岁月变迁,除了李大将军之外,他已经记不起太多的人了!
“我是杨索啊,你还记得我吗?”杨索情绪也稍微激动。
“你是杨索?”莫天机仔细回想了一下,双眼再次亮起了光芒:“我想起来了,疾风剑客杨索,当时你还向我请教过修剑之道。”
“是啊!”杨索急忙接话。
“你传我一语,醍醐灌顶,让我受益匪浅,我到现在还深深记得那句话。”
“剑如风,不动则已,动则惊人,藏剑纳气,出剑破天机!”
再次见到莫天机,杨索不激动是假的,因为莫天机对他有过莫大的帮助,算是他的半个师傅。
“原来是你!”二人上前双臂互握,就差泪眼盈眶,老泪纵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