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不明白,这魔道的人为什么个个都这么厉害,难道仅仅是因为他们修炼方法不一样吗?
要论修炼方法,李阳的修炼方法已经是很妖孽的存在了,可是现在还有这种跟他同一个年龄,但修为却不止超出一点半点的妖孽级存在。
泥沙在身边蔓延,包裹着他的身躯,一片浑浊,无法喘息,李阳只能运转能量舒缓自己翻滚的血气。
“你打不赢他的,我看你还是赶紧逃吧,交给杨索他们去对付就好!”脑袋里的江华叹息一声对李阳说道。
李阳咧嘴笑了:“打不赢就跑,这可不是我的作风,而且那些家伙在我眼里,都是提升修为的好东西,我岂能就这样轻易放过?”
“不堪一击!”看到李阳被打沉入湖底,黑袍青年脸上闪过了一丝不屑,连他一刀都挡不住又有什么资格跟他战斗。
他目光投向了杨索,也估计只有杨索才配做他的对手了吧!
可就在这时,下方的湖底突然炸开,泥尘在水中翻滚,如一朵黑云席卷,其中,李阳的身影再次冲了出来,如同一抹流星,穿过湖水,一剑刺向了黑袍青年。
黑袍青年猛然扭头,眼中闪过两道锋芒,横刀在胸前挡住了李阳这无比凌厉的一剑,但整个人都被力量撞击的飞速后退,一下穿出了湖水,从湖面上一跃而出,到了上方的空中,李阳的无尽之刃还死死的抵着黑袍青年的长刀,他咬着牙齿,务求一剑重伤黑袍青年。
如果无法一击得手,接下来的战斗他也不会是黑袍青年的对手!
这一剑已经触发暴击了,不然爆发如此强大的能量,达到这样的效果。
黑袍青年眼中也闪过了惊异之色,他能感觉到李阳的力量已经超乎理解,明明只是白金四的修为实力,但这一剑的力量竟然达到了白金二,翻了可不止一倍,这不得不让人震惊。可就算是白金二,在他面前也不值一提。
他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笑容,猛然翻身,凌空一脚踢向了李阳的脑袋。
李阳抬手挡下了这一脚,可汹涌而来的力道直接把他整个人往旁边的岸上踢飞了出去,重重的砸在岸边的草地上,砰的一声巨响,地上被砸出一个大坑,李阳躺在坑中,哇的一声吐出了一口鲜血。
湖面上的黑袍青年冷漠的瞧了李阳一眼,并没有继续追杀,而是身子一沉,再次投入了湖水当中。
他的目标是疾风剑客杨索,至于李阳这样的级别,他完全不放在眼里,只要解决了杨索,随时想杀掉李阳都可以!
“看不起我吗?”李阳捂着胸口剧烈的咳嗽了几下,咳出了一口残血,旁边三宝和尚飞快的跑了过来,把李阳扶起。
关切的问道:“李阳施主,你没事吧?”
李阳扭头看着三宝和尚,摇头笑道:“你这小和尚还在这里啊,你快走,不要管我,你修为尽失,这种战斗你是无法参与的,赶紧走,免得被魔道中人给伤害了!”
李阳不想再连累任何人,这是他跟魔道的恩怨,今天就算拼了命,他也要把这些家伙给埋葬在湖水当中。
三宝和尚急切的说道:“李阳施主,你在胡说什么?你现在已经受了重伤了,不能再去战斗了,跟我回听风阁,我想办法帮你智商。”
李阳抬手挥开了三宝和尚,没好气的说道:“你会治个屁的伤啊,别拦着我,今天我跟那些混蛋没完。”
说完,李阳深吸了一口气,再次一跃投身湖中,向魔道众人游了过去,他是第一次经历这种级别的战斗,也是第一次遇到这样的高手,让他连反抗之力都没有,只能被动的被蹂躏,这让他如何接受,无论如何都咽不下这口气!
好歹他也是开外挂的人,好歹也有主角光环,好歹他也是穿越人士,怎么能被人打成这样?
这样他以后还要脸跟别人说我也是穿越过来的,我也是开完挂的吗?
不能,所以他要证明自己!
“李阳施主,李阳施主…”三宝和尚连续呼喊了几声,但都没有得到回应,李阳一去不回,他垂头丧气的坐在岸边,满脸苦恼。
“为什么会这样?到底是什么在吸引着你们?血腥的杀戮,战斗,就能让你们这么忘我吗?为什么不能好好的生活!”三宝和尚茫然的看着暂时平静的湖面。
李阳再次浮游在水中,眼睛死死盯着前方杨索等人的混战,脑袋里再次响起了江华的声音:“我说了,你不是他的对手,为什么还要自己送上门去,这不是在找死吗?那家伙的实力比你高出不是一个档次,已经是接近钻石的修炼者,凭你现在这点修为根本无法伤到他,杨索或许还能跟他一战,你去算什么?”
“闭嘴!”李阳眯着眼睛,低沉的喝了一声。
完全不讲道理,他执意回来可不是为了来找死的,他是要逆转整个战局,割下那些该死家伙的脑袋!
越靠近,李阳也更加看得清楚了,杨索的对手自然就是那黑袍青年,至于听风阁阁主陈巧天和慕容狄,一个对付木魁,另外一个跟其他的黑袍人魔道成员缠斗。二人都是白金高手,虽然不至于杀的太厉害,但立于不败之地还是能做到的。
李阳的目光落在了杨索和黑袍青年身上,二人的战斗是正常战斗中最有看点的。刀光剑影,来来回回,搅荡得整片湖水都汹涌澎湃。
剑气纵横!
杨索在水中的实力大打折扣,因为他的剑法讲究的是御风而行,只有在陆地上,在风中,才能把他狂风绝息斩发挥到极限。估计那黑袍青年也懂得这一点,所以一把长刀压制着杨索攻击,不让他有抽身离开的机会,二人就这么在水中你来我往,谁也伤不到谁,不过现在看来是杨索处于下风。
这样下去可不行,要是杨索也败了,那将没人能够挡得住这帮人。虽然李阳一副信誓旦旦的样子,但他也知道,自己不是那黑袍青年的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