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阳的速度越来越快,真达到了御风而行的地步,诛丸长刀在黑衣男人身上留下了一道道的伤口。
就这样持续了好几分钟过去,李阳张口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捂着胸口剧烈咳嗽,身体还没恢复的他强行出手,还施展了如此高强度的剑法,对他来说实在是过度的消耗,此时他似乎已经无法感觉自己身体的存在。
而那黑衣男人的状况更加糟糕,浑身上下都是刀伤,鲜血淋漓,也不知道是不是诛丸嗜血的原因,黑衣男人身上被诛丸砍出的伤口,鲜血流淌的更加的凶猛,黑衣男人的脸色已经变得尤其苍白。
他忍住浑身的剧痛,抬头死死的盯着李阳喝问道:“你那是什么刀?”
相比李阳的剑法,诛丸造成的效果带给他的震惊更大,如此凶悍的利刃他还是第一次见,这把刀好像有自主意识一样,脱离了李阳的操控,完全能达到自己战斗的程度,因为每一次他想要抵挡的时候,都能感觉到那把刀细微的变化,躲开他的抵挡,落在他身上。
其实这也是李阳能把自己从杨索那学来的剑法发挥到极限的原因,就是因为有诛丸的帮助,让他战斗的时候更加得心应手。
“要你命的刀!”李阳死死咬着牙齿,再次向黑衣男人发起了攻击。
“给我去死!”黑衣男人也被暴怒了,身为白金五的高手,他还是第一次被人逼到这种地步,而且对方还只是一个黄金实力的小子。
黄金和白金的实力差距不是一点半点,而这小子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竟然能用黄金实力硬抗他白金五实力,还占了优势,这如何接受得了。
他猛的张开双臂,全身功力尽皆挥发,一股庞大的力量就像一座大山一样对着李阳当头压下。
刚才只是他大意了,没想到李阳的战斗能力这么强,要把他白金实力全部发挥出来,李阳小小黄金根本挡不住。
握刀冲到一半的李阳顿时感觉脑袋被一个大铁锤重重敲了一下,头晕目眩,无穷的力量源源不断的压下,压得他腰杆弯曲,直接跪在地上,手中的诛丸也掉落在一旁,只能用双手死死的支撑着。
他能感觉到,这股能量是凭空而来的,并非有什么实物,只是一片虚无,偏偏这黑衣男人却好像能操控这股力量向他施压。
“真是该死!”他支撑着,双手剧痛,这股无法反抗的力量正在下压,这样下去,他必然会被这股力量给压的粉身碎骨。
“现在,你明白我们之间的差距了吗?白金高手可窃取天地之威,而你,黄金的修为,只能困死在自己身体里,你如何跟我斗?”黑衣男人一脸冷笑。
而这话仿佛一记重锤打在李阳头上,让他如同醍醐灌顶,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难怪之前他看杨索和恶鬼公子,以及钱算子和薛零的打斗他都看得不太明白,甚至难以形象,虽然觉得很牛逼,但他脑袋里一直觉得那样的打架好像是不存在的招式。
就像看电影,或者看小说,虽然有幻想的空间,但从来不会觉得自己能够碰触!
而黑衣男人这番话,顿时让他醒悟,在这个世界,这些都是真是存在的,天地之威,无形的力量,乘风而行,御剑千里,只要你修炼到那个地步,就没有做不到的。
一瞬间他茅塞顿开,仿佛有一股特殊的力量钻进了自己的身体当中,神清气爽。
然而,现在领悟显然已经迟了,虚无的庞大力量已经要把李阳压成肉饼,如果能脱离这场战斗让他侥幸活下来,必定能借助现在的领悟让修为大有进步,说不定一举突破到白金都不一定。
之前李阳都是借助外物来突破修为,最简单的方式就是斩杀掉比自己高等级的人或多或少会让自己实力提升。
而这次,他是由内而外,感觉到了自己的修为要突破增长!
“受死吧,该死的小子,从你杀了我们郑家少爷那一刻,你就应该有这样的觉悟。”黑衣男人冷笑着,大手一挥,加大了那股无形的力量。
李阳抵挡不住,整个人都被压趴在地上。
磅礴的力量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还在支撑,可这样下去死亡是迟早的事情。
他死倒是没什么关系,从离开将军府那一刻起,他就不想再做温室里的花朵,已经有了死亡的觉悟,只是可惜了王瑶,明明才刚取得他的信任,一切美好的行程都还没开始,就要丧命在这种地方。
要死了吗?
李阳有些绝望的垂下目光,神智渐渐迷糊,可就在这时,他见到那旁边掉落的那诛丸刀突然自己飞起,猛的射出,寒光闪烁,下一刻直接刺进黑衣男人的胸膛当中,把黑衣男人的身体给钉在地上。
黑衣男人看着胸口的诛丸刀,目瞪口呆,他怎么也不可能去防备一把刀突然会袭击自己?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这刀能够自己发起攻击?而且是在无人操控的情况下,难道已经成精?
这些问题根本想不通,也无法理解,而现在也不是思考这些事情的时候,他能感觉全身的血液都在向一个地方汇聚,全部吸收进了胸口的这把血红色的长刀当中。
他极度震惊,这把剑不止能够自己伤人,还能吸血,是真的成精了!
“给我出来。”黑衣男人狂吼一声,伸手要抽出胸膛的诛丸刀,可当他的手碰触到诛丸之时,整个人再次惊异。
这诛丸刀竟然闪烁猩红的光芒,在他的手掌上割了一个口子,继续疯狂吸收他的血液。
那伤口经过诛丸的吸收,越来越大,浑身鲜血仿佛流水一样涌进诛丸刀当中。
“不要!”黑衣男子凄厉大吼着,但已经没有作用,浑身的血液被吸光,变成了一具干尸。
黑衣男子死亡,李阳身上的压力也随之他消失,他急忙起身,扑向了王瑶。
王瑶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脸色惨白,胸口的伤口已经淌出了一大滩鲜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