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贼,今天你必须得死在我的刀下!”愤怒的老鸨很想恶言骂两句回敬,可是言语匮乏也只能骂出一个臭贼。
李阳叹息一声,手中电刀浮现:“为什么世人非要逼我出手?死亡就真的这么诱人吗?”
话音还没落,单手持剑的他身子斜跨一步,身影一闪骤逝,下一刻出现在老鸨身后,反手一剑刺向了老鸨的后背。
老鸨大吃一惊,回身挥刀挡开李阳的偷袭,电流炸响的电刀和老鸨武器碰撞,瞬间一种麻痹感蔓延老鸨全身,僵立当场无法移动,李阳抓住这个机会,再次一剑刺向老鸨的脖子。
这是个好东西!
这老鸨的身手不弱,黄金二的实力,如果能斩杀,估计能帮助李阳黄金五的段位再跳升一个档次。
但是,不存在的!
电刀对黄金的修炼者影响大幅度下降,尤其是那第一次充能攻击,黄金修炼者能在最快的时间内脱离麻痹现象,他之前已经试过很多次。
现在的老鸨也是这样,虽然有短暂的麻痹,但李阳的电刀刺到她身前的时候,她已经抽身而退,瞬间跟李阳拉开距离,一双眼睛谨慎的盯着李阳:“踏前斩?难道你是疾风剑客扬索?还有,你手上的剑又是怎么回事?”
太多无法理解,老鸨已经陷入了震惊当中。
李阳先是愣了愣,但很快用微笑掩饰掉一切,因为他明白老鸨已经陷入误区当中了。
这是自救的好机会!
他后背挨了一刀,战斗力大幅下降,固然有着黄金的水平,有着电刀五速鞋加成,但对上满状态的老鸨,他还是难以有胜算,可从老鸨震惊的表情中,他知道情况已经不一样了。
李阳满眼笑意,故作高深的冷笑道:“你看出了什么?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以为这是踏前斩,只不过我很普通的一招剑法而已,接下来会看到更多的剑法!”
他越是这样说,老鸨就越加怀疑,眉头紧紧的皱在一起:“如果你真的是扬索,你潜入我万花楼干什么?”
李阳笑着说道:“被废话了,你不是很想要我的命吗?要有这个本事,你现在就过来拿,我保证不出手。”
老鸨陷入了沉思当中,深深的疑惑,李阳说不出手她肯定是不相信,要是不出手,刚才为什么还要反抗?
她只是在怀疑,面前这家伙到底是不是扬索?如果真的是扬索,那她出手也只是在找死。
可踏前斩只有疾风剑客扬索才会的剑法,别人哪里能学得会?
“还不出手吗?我跟你无仇无怨,如果你还不出手我可就要走了。”李阳笑着问道。
老鸨还是一动不动!
李阳洒然挥袖,转身,长衫轻摆,透着一股超然出尘的气度,请抬脚步,不急不缓的往巷子的另一端走去,镇定自若,有恃无恐。但实际上老鸨是看不到李阳的表情,李阳一边走,余光不停的往后扫,谨防老鸨在自己背后发起偷袭,那他肯定难逃一死!
心脏在砰砰砰的猛跳,满头的冷汗,离巷子口越来越近,他的脚步也越来越快。
到巷口转身,走过墙角,他重重的呼出了一口气,拔腿就跑,跑了很长一段距离之后,回头一看,确定老鸨没有追上来,他不停的拍着胸口,大口喘息:“吓死爷爷了,这老乌龟,幸好被我唬住了,差点小命都没了。”
平复了一下心情,他返回将军府,云宗七子已经回到房间照顾受伤的两人。
他的伤势也不轻,回到房间,长长的伤口把彻夜未眠,燃灯等待的灵儿给吓得面无人色,赶紧把李阳扶到床上躺下,然后转身去找将军府的大夫过来给李阳伤口涂药,完成这一切之后,李阳已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灵儿一直担忧的在床边照顾着他。
第二天,敲门声响起,把靠在床边休息的灵儿给惊醒,灵儿走过去打开房门,是将军府的下人。
下人探头往房间里看了看,恭敬的说道:“三少爷,外面有位姑娘要见你!”
李阳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应道:“让她进来吧!”
“是。”下人转身离去。
李阳支撑着要起身,灵儿急忙跑到他的身边,柔声道:“少爷,你要干什么?你的伤还没好,你现在不能乱动。”
“可是有客人要来了!”李阳苦笑说道。
“没关系的,不管什么客人,总不能让少爷你带着伤去应付,等下我看看如果是不重要的客人,把她赶走就好了。”灵儿说道。
李阳笑了笑,到了关键时刻还是灵儿最关心自己!
于是微笑道:“好吧,一切你做主。”
片刻之后,下人领着一个女人到了李阳的房间,一身洁白长裙出现在李阳的视线内,他顺着长裙往上看,看清楚对方的样子之后,瞬间瞪大眼睛。
来人不是别人,而是万花楼的舞轻寒!
他砸破脑袋也不会想到舞轻寒竟然会来将军府找她,昨晚还见过,他也为舞轻寒挡了致命的一刀,以至于现在卧床不起。
“姑娘你是谁?找少爷有什么事吗?”灵儿主动迎了上去问道。
舞轻寒没有看灵儿一眼,目光一直在李阳身上,此时轻启红唇,轻声道:“我是来给三少爷道谢的!”
“道什么谢?”灵儿一脸的疑惑不解。
舞轻寒面无表情的说道:“三少爷应该很清楚!”
李阳摆了摆手道:“灵儿,你先出去吧,我跟这位小姐有话要谈。”
灵儿扭头看了看李阳,有些委屈的抱怨道:“可是你还有伤在身,有什么事能比身上的伤重要?”
舞轻寒这才收回目光,落在灵儿身上,嘴角勾起一抹笑容:“你没听清楚吗?三少爷让你先出去,何时丫鬟能够以下犯上了?”
“你…”灵儿狠狠的瞪着舞轻寒,咬牙切齿,然后生气的一跺脚:“不理你们了,爱干嘛就干嘛吧!”
然后快步跑了出去。
“三少爷你的丫鬟倒是挺可爱!”舞轻寒轻轻笑了笑,把手中提着的篮子放在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