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没多远脚就有点发酸,看见马路上四处乱窜的摩托车随后拦了辆坐上让其载我到汽车客运站。
迎面而来的风把衣角吹得猎猎作响,头发随风飘飞。
坐在极速行驶的摩托车上的自己感觉就像电视剧里演的追逐着风奔跑的少年,而四周的景物井然有序匀速地在倒退,时光也在少年奔跑的过程中匆匆流逝。那少年从早晨跑到黄昏,从头发乌黑跑到青丝若雪,跑到最后化为一粒尘埃消散在天地之间。
无知无觉中我便到了A客运站,我在A客运站门口望着里面挤满了密密鸦鸦的人,头皮发麻。这些人带着自己的行李争先恐后地往售票的窗口挤,生怕票都被人买完了然后就永远回不到家似的,况且现在又不是春运何必摆出一副春运时的阵仗。
我站在A客运站门口排队,总是有些人见缝插针般的插队,等到我犯睏,哈欠连连站着都快睡着了还是没轮到我。
我心想这些人穿得人模人样的长得人高马大仪表堂堂的就那么点素质,估计书也读没多少吧?不然就是书得太多了,脑子里装了太多”知屎“让脑子卡住了不能转动也就不会去想什么文明礼貌之类的了。
我买到的票的时候时间已过了一个多钟了,排队站到脚酸,早知道要等那么久干脆直接去找张凳子买瓶雪碧一边翘着二郎腿坐着一边拿着雪碧喝着慢慢等。我看着手中的票,心情是无比的郁闷,我不明白为什么我从A客运站买的票要去B客运站排队候车呢?更让我感到揪心的是我不知道B客运站在哪?
人生地不熟的,我哪里知道他么的ABCDEFG在哪啊。巨坑。
我提着笨重的行李匆匆地走出了A客运站,茫然四顾,想找个人问下B客运站在哪都不知道该找哪个人问。路上的行人低着头捧着手机把玩着,我一靠近一个人,他就像防扒手似的避开你,然后他继续走着他的路玩着比他性命还重要的手机。
说实话,我还真的有点担心那个走路玩手机的人会一不小心就让行驶的车辆给撞得死翘翘了,而那个开车撞的人也是在一边开车一边玩着手机并且他还不知道他撞死了人继续开着他的车把躺在地上的人碾得血肉模糊尸骨无存。
那画面太美了,我都不敢在继续想下去了。
我一边走着,一边四处找寻着这条道路上写着B客运在哪的路标,脖子转到酸痛愣是没见到一块写着有带“B客运站”字样的标牌,真是气人,没B的来个CDEFG的其中一个让安慰下我也行呀。
我心急如焚。
因为我买的票还有15分钟就要发车了,要是我错过了这趟车,就没钱买下趟车的车票了。
我站在马路旁急得跺脚,嘴里出口成脏。
这时,有个穿着蓝色短袖衬衫黑色西装裤,腰间系着老人头的皮带,脚下是双写着“OK“的黑皮鞋的男人微笑着向我走过来。他的头发用摩丝抹得挺光滑顺溜的,左手有规律的摸着他如怀胎十月般的大肚子,右手把玩着栓在他脖子上的工作牌。我抬起头看着站在我身旁的他,摆出一副你再靠近我我就宰了你的样子,问:有事?
他微笑着说:没事。
我说:喔!那没事,我走了。
他说:等等。
我说:有事?
他仍微笑着说:没事。
我的内心此刻有一万只***在大草原上奔腾,心想:你他么的到底是有事没事啊?还是没事找事啊?
我一听,又说没事。
于是我拽着我的行囊继续往前走,鸟都不鸟他。
他一见我脚步匆匆地往前走,他也加快了他的步伐跟着我肩并肩走着。我突然感到有些害怕,我有点担心他会唰的一下掏出把寒气逼人银光闪闪的刀子出来架在我脖子上说“抢劫,快点把值钱的东西拿出来”,我更担心的是我拿不出任何值钱的东西,毕竟我认为我最值钱的东西就只有那张120块车票,然后我对他说:呐,给这是我最值钱的了。
结果,他一看是张车票,脸色立马涨得通红,说:你他么的玩我呢。
然后,他拿起那把锋利的刀子在我身上乱捅泄愤,把我的身体戳得千穿百孔,最后连我的菊花都不放过。
妈呀。想想都觉得吓人。
他加快了他的脚步,走到我面前拦住了我的去路,说:你等下,我话对你说。
我一听,心想:哎呦,死了,该发生的事就要发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