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完了?”地点还是先圣殿,秦锐现一身正装,肃立在黄土台前,却满脸惊讶不信。
几分钟前他刚结束休息,立即兴冲冲地来先圣殿,找祝老接受祝由术传承。
结果一段繁琐仪式后,祝老只用神秘的玉印,在他的印堂轻轻一镇,然后丢给他一张白纸。
可怜那张白纸确实白,非常之白!上头只有干巴巴几句话,指点他打开心眼找病灶,然后抽出其中的病气,与同类型的正气互换……
满怀希望来接受真传,最后竟只得到一张纸,还干巴巴的一张白纸?
因为在纸上左右寻找,秦锐找不到预期秘诀,最后他再也忍耐不住,开口直接向祝老讨要。
可祝老却表示,自己教无可教,整个传承仪式,早已经结束了!
“当然完了!你认为传承祝由术,应该是什么样子的?”面对惊讶的秦锐,祝老一副理所当然。
“可我……我什么都没学啊!祝由术如此简单,岂不是烂大街了?”这真无关悟性,秦锐晕头转向,有点语无伦次。
“祝由术简单烂大街,你从哪里得出的结论?”祝老好像是认真的,表情严肃反问秦锐。
“这张纸上不是说,开心眼找到病灶,再同类气互换一下。
才干巴巴的一句话,这难道还不简单么?”秦锐这下急眼了,不懂祝老的意思,大胆地质疑祝老。
祝由术干系香姨,还有大伯的健康,他本来认为很难,结果却这么草率。
极具责任心的他,认为这怎么能行,简直像儿戏一样。
按秦锐简单的想法,只要拥有心眼的人,看得见病灶与病气。不笨的人自然懂得,如何施法,治疗疾病。
那他辛辛苦苦,正式接受传承,又有什么意义?
“哼!你认为入微的心眼,谁想开就能开的么?
你认为随随便便一个人,就敢移动病灶里的病气,最后却没任何后遗症么?
没有在先圣的见证下,由我先帮你打开心眼,再授权你使用祝由术;你如不是天赋秉异,喜获先圣另眼眷顾,更受法印得到权柄,凭什么去驱动病气?
你不会真认为,祝由传承简单,好比街头卖艺,是下三滥的东西?”发现秦锐不以为然,猜出其心里的想法,祝老难得语气严厉。
不等秦锐说话,他又举例说明:“你看我的弟子中,王武与林虎厉害吧?他们也早早打开心眼,可就是不会祝由术。
又如三代弟子周旭,对古医术情有独钟,对此下过极大苦功,同样也不会祝由术。
我可以这样和你说。如今世上真正懂得,并能在实际中应用,精通祝由秘术的人,绝不超过一掌之数……
你没有实践调查,怎能轻易下结论,妄自菲薄祝由术?”
显然秦锐因不懂,进而轻视祝由术,让祝老非常不满。听他话里的意思,这祝由术之难得,精通祝由术的人,全世竟不到五个!
“啊!我……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只是我真的不懂。”被祝老一顿教训,秦锐开始诺诺不安。
可怜他确实不明白,不说顶级的祝由术,连各种秘术的原理,如今还是一无所知。因此他认知有偏差,也是理所当然。
怕祝老又批评自己,秦锐连忙转移话题:“等下我对香姨施术,要从什么地方着手,才能做到万无一失?
我是不是得先练练,如多找几个实验品,熟悉使用祝由术……”
话说他质疑祝由术,却相信祝老没恶意,果然是自己想叉了。所以被祝老教训一顿后,他心里倒没产生膈应。
随后他很自然地询问,用求教的态度问祝老,说来说去还是为香姨。
责任心太重的人,有时难免变得啰嗦,秦锐也是情不得已。
他现在如果不问清楚,到时拿什么去治香姨?大伯万一旧病复发,他又该如何处理?
“这个不用怕,你直接施术,绝对没问题!”祝老刚才语气严肃,明显是对事不对人,这时恢复和颜悦色,向秦锐保证没问题。
估计也考虑到,秦锐的底子薄,祝老变得耐心,又隐晦地说明:“其实祝由术的真意,或者说秘术的真意,大多不外借力使力。
这种借力使力的方式,注定不能随便去实验,那样显得对……不尊重。
很像民间迷信说法,说信则有不信则无。到时你只要充满信心,自然能够无往不利,手到病除……”
说到对什么不尊重时,祝老的语气明显一顿,把那个关键的词隐去,看来又要秦锐自己悟。
“哦!可我现在好像没信心,会不会影响治疗效果,或直接导致施术失败?”听祝老说那么多,秦锐还是有顾虑。
主要他想治疗的人,是关系密切的香姨,这点由不得他随意。
“只要你用诚心,全神贯注去做,在先圣殿周围,你必然会成功!”祝老这话说得绝对,等于直接向秦锐保证。
如果早先没有神秘人,与他书房里的一席话,今天向秦锐传祝由术,根本不会这么麻烦。
可惜神秘人的意思,建议他别乱传大道,鼓励秦锐自己去悟。特别这种分类细法,能不传尽量不要传,免得他误导秦锐。
所以他因种种顾虑,很多东西不敢明说,寄希望于秦锐自悟。今天他才会如此古怪,搞得秦锐摸不着头脑。
“你确定?”秦锐最后追问一句,其实说到这个地步,他心里早已经信了。
“确定!”祝老毫不含糊,态度非常明确。
“好!那接下来,我该怎么办?”秦锐也是有决断的人,闻言不再磨磨蹭蹭的,直接准备动手治香姨。
“你打电话给大伯,让他们走到门口,等下吴刚会去接。你记得提醒他们,只能他们俩来……”祝老见状暗暗点头,很满意秦锐的表现。
体贴秦锐的心情,看来他早有安排,不过先圣殿神秘,他只让俩个人来。
其中秦烈不用说,以前来过先圣殿,还是秦锐的至亲,会保守此间秘密。
而香姨现在是个瞎子,来先圣殿也没大问题,都看不见自然可以来。
至于香姨的女儿苏小美,还有阮如云姐妹俩等等,显然祝老不希望她们来。
“在施术前,我需要做什么准备?”秦锐一边拿手机,心情还有点紧张。
当事到临头时,作为一名新手,他到底还心虚,
“不用!你现在的状态很好,趁热打铁更有把握,肯定手到病除……”祝老没节外生枝,不忘给秦锐打气。
“大阿爸!我是秦锐。”
“什么事?你说。”
“等下你陪香姨,到门口去坐车,开车的是吴刚。记住,只有你们俩个,让别人不要来。”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