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搞死他。”
“他戴着镣铐,我们随便弄。”
“走……”
“先打再说……”
“……”
既然老大已经发话,几个狗腿更显积极,纷纷发言表示赞同。
“秦大哥,小心!”本来睡眼朦胧的周洋,听到叫嚣后猛地一机灵,忙向擦洗的秦锐示警。
“……”可秦锐不慌不忙,浑不在意,只挥手表示听见,却没有必要的应对。
其实某些人说话老大声,秦锐的耳朵又不背,早就听见有人叫嚣了。
但第一他现在真没空,正忙着擦洗最后一点。第二他也很有自信,对付几个跳梁小丑,认为根本无需担心。
“秦大哥……你放开我,放开我!”也许周洋的叫唤,刺激到胖子几个,压抑一晚的怒火,突然开始爆发。
他们几个估计经常打架,显得非常有默契,分出一人去压制周洋,别人朝秦锐快速逼去。
“抓住他,我今天要好好练练!几天没活动,骨头都生锈了……”胖子一边下令,一边活动手脚,狞笑着走向秦锐。
由于秦锐表现太冷静,连辩驳与对骂都不屑,让胖子几人产生误会,认为他肯定外强中干。
再看他身上还戴镣铐,几个人自然斗志很高,争先恐后怕落后别人。
“秦大哥!”可怜周洋力气小,被人压制动不了,眼看秦锐要被打,急得差点掉眼泪。
而周围不是胖子的人,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默默在旁看着不说话。
“这个人要倒霉。”
“呵呵,活该!”
不要说主动上前阻止,连报警的心思都没有,或许他们心里正高兴,又有热闹可以看了呢!
“啪!”
眼看几个狗腿冲来,秦锐迅速结束擦洗,顺手把破里衣一丢,再不紧不慢扣衣服。
令人气愤的是,他不但不紧张,甚至还抽个空,安慰焦急的周洋:“没事,你别着急!”
“……”周洋见秦锐不慌不忙,像完全没感觉到危险,开始觉得脑袋不够用。
“老大,现在不是我急,应该是你急好吧!”
因心里太过焦急,他反而忘了挣扎,眼睁睁看着秦锐,被几个人包围起来。
“别动……”不等周洋再提醒,只见秦锐放弃挣扎,乖乖被人抓住双手,并被强拉到墙边。
但周围的人全没注意,他这时竟还知道选择,选个监控清楚的角度,嘴角更隐露一丝嘲笑。
“看你拽,跟我斗?抓紧他……”胖子见秦锐被“制服”,像沙袋般靠墙站好后,才狞笑一声,同时大跨步,起腿狠狠朝秦锐踹去。
“啊!”眼看他这一腿,连带身体冲劲,朝秦锐下腹踹去,周洋不禁惨叫一声。
现在他心里很后悔,不该把秦锐拖下水,今天只怕要害死秦锐。
胖子的体重惊人,那身肥膘加冲劲,秦锐身后是墙壁,根本没法泄力躲闪。一般人要被他踹中,可能当场身受重伤。
但秦锐没半分紧张,只冷冷地看着胖子,直等到攻击临身瞬间。
只见他双手似乎一抖,那连接手足间的铁链,像弓弦一样猛然绷直。
绷直的铁链不偏不倚,着力点正巧落在足髁,胖子飘忽的足髁上。
“扑……”胖子只觉一股大力传来,控制不住一脚恶狠狠地,斜斜踹到秦锐身边墙上。
所以说没学过武术的人,打架最好不要起高腿,不然自己重心不稳不说,还等于放弃一切防守。
“沙……”
事情并没结束,胖子一脚,却斜斜踹到光滑的墙上。结果他冲势太猛,又被人借力打力,身不由己,根本来不及反应。
在一阵心怵的摩擦声中,他整个身子一偏,一滑,一矮。
“啊……啊……”
前一声是惊叫,后一声却是惨叫,杀猪一样的惨叫。
惊叫是因他感觉失控,失措后的本能反应。而惨叫更简单,的确简单,胖子大劈叉,能不惨叫么?
“嘶……咚……”
步子太大,会扯到蛋!
胖子的裤裆首先撕裂,然后重重一个一字跨,地面震动,活活向众人演示大劈叉。
然而撕裂的,可不止裤裆,看地下的湿痕,隐隐传来的腥味,惨不忍睹……
撕裂的剧痛,让胖子圆脸通红,瞬间又转为惨白,两眼暴突。
“嗬……嗬……嗬……”他一句完整的话,现在也说不出来,徒劳地伸出双手,想支撑沉重身体。
“你们还呆住干什么,还不赶紧叫人,迟了不怕出人命么?”这时秦锐手一抖,挣脱两旁的狗腿,语气冰冷地提醒。
“吸……”
“……”
“秦大哥!”
在一片吸冷气声中,大家见到胖子惨状,都忍不住夹紧双腿,心底虚得像走钢丝,只有周洋惊喜异常。
“咣……咣……咣……”
“管教!管教!”
“警官,出事了……”
被秦锐的声音提醒,大家才如梦初醒,有人开始砸牢门,一边狂呼报警。
“……”秦锐才不管他们怎么闹。
他自行走到周洋身边,一把提起其身边发呆的人,轻轻一甩,最后对周洋挤挤眼睛:“怎么样,我说不要着急吧!”
“我……秦大哥,你是不是有武功?”周洋一阵语塞,然后悄声提问。
“什么武功,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使用武功了?”周洋小心谨慎,秦锐却像故意,大声地嚷嚷。
“怎么回事?”这时有狱警被惊动,随声赶来厉声训斥。
“报告管教,是……是……有人跌倒,很严重!”被秦锐炯炯的眼神一瞪,再看胖子已经痛晕过去,那人也是非常机灵连忙改口。
“该死!”狱警隔门看见胖子,身下有一大摊血迹,而且脸色苍白如死猪,不由恨恨地大骂一声。
要知道犯人出事,他少不了写报告,如果牵扯到斗殴,他还要负相关责任。
“咣当……”
“你……你……还有你……快把他抬走,其余人不许动!”等开门进来后,狱警也不敢慢,焦急地发命令。
“咣当……”
冷眼看着四个人,像抬只死猪一样,各提着一只胖蹄,哭丧着脸在狱警监督下走远,秦锐转头眼睛一扫。
“你们几个过来,给我把地洗了。”他对几个躲躲闪闪,胖子的前手下下令。
现在胖子身受重伤,不知道要住院多久,那几人怕秦锐报复,此时乖巧得像哈巴狗。
尽管他们也不清楚,老大刚才怎么摔倒,还摔出“世界水平”。
但胖子的惨状有目共睹,他们是识时务的聪明人,现哪里还敢对秦锐不敬?
“秦大哥……”也许被秦锐的狠辣惊到,周洋又恢复先前的拘束,一旁很小心地叫唤秦锐。
“什么事?”秦锐闻声一转头,咧嘴笑着问周洋。
看见秦锐对自己笑,却露出洁白的牙齿,周洋心里猛然一跳,竟忘了刚才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他心虚地回应,再不敢直视秦锐。
不久抬人的四个狗腿,也垂头丧气地回来了。
等他们全躲到最里面,秦锐突然像想起什么,开始提醒身边的周洋:“等下我可能要去受审,我不在的时候,教你一招,肯定没人敢再欺负你!”
说完秦锐倒拿一支牙刷,漫不经心地,开始在水泥墙上磨。
问题是他一边磨牙刷,眼神却显得极端不善,不时瞄向角落里的狗腿。
比如他先看这个人的眼睛,再看下一个人的咽喉心窝,又换成另外一个人的下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