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直是雾霾天,尽管是晴天,到了晚上,却不见满天星斗,只见四周的灯火璀璨,将这几栋小楼映衬的格外冷清和萧条,远处的草皮在夜色中看上去漆黑一片,那些放倒的树木,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小区物业给重新栽种起来,看上去像一个个的鬼影,一动不动的立在那里,煞是惊悚。
李逸林再次确认王胖子的位置之后,将那只定位手机收了起来,摸了摸腰间的那把五四式,略微想了想,还是没有掏出来,因为他自认为对付这几个三脚猫,还真的用不着这兄弟出马。
也许它只是用来对付人多的场合,用来吓唬那些下三滥罢了,就像在谢百亿的灵堂,还有二哥的虎堂上一样。
当他麻利地攀着下水管道上了二楼,再蹑手蹑脚地翻过二楼阳台的时候,这才习惯性地掏出那只五四式以防万一。
透过半掩的门缝,他被里面的一副从未见过的香艳场景给彻底惊呆了,原来的那些全自动麻将桌不见了,只见空空荡荡的二楼,不知什么时候摆了一张破旧的双人床,上面仰面朝天躺着一个近乎赤身裸体的女孩。
这女孩似乎刚从什么地方给抬了上来,一动不动的,三点关键部位只剩下一点罩了一条SM丁字裤,上面两点因为仰卧的缘故,却并不显得突兀。
只见她的头发凌乱不堪,身上虽然一丝不挂,却也看得出来,应该很久没洗澡了。
透过门缝,李逸林的眼睛如同探照灯一般在她的脸上扫了无数遍,很快就确认不是王胖子要找的那个朝歌夜总会十二号女孩。这个女孩满头卷发,而且染成了金黄色,是李逸林以前从来没有见过的。
而王胖子传过来的照片里的女孩是个圆脸,眼前的这个女孩却是个瓜子脸,她那雪白的而光滑的胸脯在剧烈的起伏着,似乎刚刚经过了一番激烈的打斗,被人打晕之后丢在双人床上。
李逸林正要冲进去,准备将女孩解救出来,可是还没等他来得及,只见从三楼走下来两个人,正是石头家兄弟俩。
他是认得其中一个人的,也就是那是石老二,而另外一个人,想必就是他们的大哥石老大了。
这个石老大看上去有四十多岁,胳膊上的纹身,让人一眼一看就暴露了他的身份,是个不折不扣的社会上的混混的形象。
李逸林凑近了一步去,只要他们有进一步的侵害,行动那么就不客气了,因为他的手上有枪,在说自己是警察,要和犯罪分子作斗争,是他的神圣职责。
石家两兄弟不停地淫笑着,在那女孩身上摸来摸去,如同两只饿狼。
这回李逸林离他们很近,几乎听得见他们说的每一句话。
只看见石老二一个翻身,从那女孩身上爬了起来,说道:“大哥,我看还是到下面去吧,这货虽好看,可是不小心被你打晕过去了。
全身硬梆梆的,一点都不好玩。
还不如找个玩具呢,都比她要强!”
石老大头也没抬,他像一头猪,正趴在那女孩身上拱来拱去的,哼哼唧唧的应道:“你不知道你哥在乡下躲了快一年是怎么过来的,我现在看到女的眼里就放绿光,先过瘾再说,免得醒着不肯依我,被我又打晕死过去,那就没啥意思了。”
石老二笑了笑道:“要说这妹子多的是,咱给你多找一些就是了。你看马尾辫最近不是夜总会被砸了吗?他手下的那帮妹子没了去处,不正好给我们弄过来抵债吗?
那家伙欠了我们很多钱,根本就还不上,所以我就要他帮咱忽悠几个过来,都算得上是上等货,那身材,那脸蛋简直没得说,比天上人间的妹子也差不离,还不都给我关在下面。
有一个好看点的,我给你留着。差一点就是这个,我自己用了,却被你打得晕死过去。
下面的是刚来的,性子烈得很,恐怕我弄不来,就都交给你了。”
对了,我听说谢氏老大最近被警方给弄死了,你和那女人之间的账清了没有?记住不能再拖了,再拖下去咱就不干了!”
石老二脸色一变,骂道:“那个老****,让我们一定要顶住不要搬迁,可是她答应给我们的好处,却一处都没兑现,你说我们该怎么收拾她?
我和老三正没辙呢,刚好你就回来了!要不你快点吧,一想到这些我就哪有心思玩这个,还不是看你……”
这他妈简直是活春宫啊,不过李逸林对这个却一点兴趣,因为他是警察!
只听那石老二又对他大哥说道:“大哥,你这次回来,我们本来想把你带到那个洗脚城去潇洒一把的,结果没想到咱老三出了这样一档子事,听说那个砍人的,是白云的哥哥白大尽,他想必是恨我们赖在这里没搬走,就找了个机会对我们老三下了狠手。
可惜你那天晚上没到那里取,否则我们咋会吃那么大的亏,这也许是天意吧!
你不是交代给我们嘛,最好不要离开这里。我们也是一直很听你的,基本上这一年的时间里面我们很少离开,哪怕是要吃饭,我们都要尽可能地叫外卖。
你想这日子我们也过得多惨多郁闷,这时间长了,我们两个兄弟在这里也闷得慌,就开了个麻将馆糊个口,本来日子过得还可以,可是时间长了也就亏了本。
你知道我跟你一样也喜欢打牌,只要一输了牌,我就一直都停不下来。
而我们老三是个色鬼,他虽然不喜欢打牌,可是喜欢到处勾女。
这样几个月下来,我们两个人非但没有挣到一点钱,而且还欠外面一屁股债。
再加上那个****养的居然一点说话都不算话,承诺的钱直到今天一分钱都没有给我们。
这种蠢事,这种窝囊气,我当然是不会白白忍受的。
我还没来得及对你讲,我和老三前一阵子合计过,决定干点什么让她看看,可是她那边的防备也挺严密的,而且一天到晚也是,深入简出的,我们很难下手。
今天我刚好看到她那边来了一台车,我就一不做二不休,把她车给抢了,司机被我扔在地窖里,结果你就回来了。”
石老大一听他不但抢了车,而且把司机扔进地窖里去了,顿时脸色大变道:“你蠢啊你,这里到处都是监控,你不怕被拍到,警察随时都会找上门来的。”
那石老二却并不在意,道:“没关系的,我是看他的车停在那个没有监控的死角,那个地窖你又不是不知道,是以前备战备荒时期挖的防空洞改造的,有一条垂直的通道直达停车场,平时那入口处的门就是我在管,再说离我们家倒还是挺近的,前后不超过一百米。
我把他打晕过去之后,就假装在扶一个喝醉了酒的朋友,反正这种事在我们家也是经常发生的,那些打牌的哥们儿还不是经常喝的,醉醺醺的到我们家里来玩牌?
我把那人扔到地窖之后,就出来偷偷的把车开到一个隐蔽的地方藏了起来,等以后找个合适的时间把车卖出去。”
“那……要是那人死了咋办?”石老大有些不满地问道。
“那也管不了这么多,反正这个地方马上就要拆迁了,这地方都会夷为平地,谁知道这个地方还死过人呢。
再说你不是也回来了吗,我给你准备的那两个上等货,再不抓紧享用,恐怕就来不及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