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风依旧懒洋洋的抓着崔云鹤的脖子,他时不时的点着头,迎和着对方的话。
秦风总算是将对方此行的目的,给大概弄清楚了。
崔云鹤受到了一个神秘人的委托,才会不择手段的想要抓住思思,以此来威胁林燃。
至于说,神秘人为什么要对付林燃,这一切,他就一无所知了。
秦风敢拿自己昨天没有换洗的衣服发誓,崔云鹤百分百是在说谎,那闪烁不定的眼神分明就是有鬼,说不定他本来就是想要对付林燃,这才会用思思来折磨林燃。
崔云鹤的身手足以完虐林燃,如果要暗杀他,他必死无疑。
他为什么不去对付林燃,反而要来绑架思思,折磨思思呢?
真相只有一个!
崔云鹤和林燃有着深仇大恨,他才会费尽心思的来抓捕思思,折磨思思,就是要让林燃承受巨大的打击,好让对方陷入痛苦的深渊。
报复别人的最好办法,不是一刀杀死对方,而是从精神层次折磨对方,杀死对方!
崔云鹤他面露赤红,恳求道:“这位高人,我,已经将知道的事情,说出来了,您可以将,我放下来了吧?。”
崔云鹤涨红着脸蛋,脖子上青筋暴起,他被吊在半空中已经快十分钟了,如果不是体质异于常人的话,恐怕早就已经窒息而死了。
秦风的眼中闪过一丝戏虐,他忽然将身上贴着的隐身符撕下来,没有了符咒的力量后,他的身影立刻就从虚空中浮现出来。
“你果然是人!”
崔云鹤通过眼前黑色的玻璃窗户,将身后秦风从虚空中显露身形的一幕看在眼里后,他的瞳孔剧烈收缩着。
“如果我可以将这个人击败,从他的嘴里套问出可以隐身的秘密,以后我就会成为真正的阴影主宰!”崔云鹤的脸色没有变得凶狠,反而哭丧着脸,表现出一副虚弱不堪的样子。
想要完成反击,就需要将自己伪装成毫无反抗之力的弱者!
崔云鹤不知道靠着这一招示敌以弱,杀死了多少实力远超于他的武者,他相信这次的结局也是一样的。
尽管秦风并没有看穿别人内心想法的本领,但是,从崔云鹤身上浮现出来的森冷杀机,却足让他察觉到一二。
秦风想要将崔云鹤给打晕时,他看到对方偷摸的拿出了一管药剂,他并没有立刻揭穿,而是打算看一下会有什么惊喜发生。
拿出那一管蓝色药剂后,崔云鹤将药剂放进嘴巴,牙齿一合,就将这一管潜力激发药剂给咬碎,连着玻璃碎片一起吞了下去。
随着药剂进入身体,崔云鹤的脸上忽然闪过一抹涨红,接着,他的生命力快速的消失。
不过,这些代价换来的,却是一股生撕虎豹的强悍力量!
崔云鹤身上的肌肉迅速膨胀着,就连本来合身的衣服都变成了碎片,一抹代表着狂暴的野兽光芒,慢慢的出现在他的眼眸中。
崔云鹤握紧着拳头,感受到自己身上传来的滂湃力量,他猛地睁开了眼睛,一抹碧绿色的兽瞳代替了黑白分明的眼球。
他一下子从面貌慈祥的老人,变成了恐怖的肌肉男,整个造型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空荡荡的楼梯通道之中,遍布着满地的碎步,一个身材魁梧的巨人,正对着一个瘦弱的年轻人嘶吼着。
这一幕怎么样看,都像是野兽和人类的战斗……
“呵呵,你既然急着找死的话,那么,我也不阻挡你了。”
秦风无奈的摇着头,对方看似强壮的身体下,却已经百疮千孔了。
或许是有着药剂的支持,他的外貌看上去还没有那么苍老,但药剂的力量消失掉,他就必死无疑!
“你就算是燃烧了小宇宙,那也不可能打败我的,我们之间的差距,犹如天上的繁星和地下的钻石一般……”
秦风叹着气,怜悯的看着崔云鹤,就连心中沸腾的杀意都烟消云散了。
崔云鹤猛地挥出一拳,手臂上青筋突起,那宛如砂锅大小的拳头带着陵陵的拳风,冲着秦风的脑袋轰去。
秦风冷哼一声,右手遍布着真气,同样一拳轰去,顿时两个拳头在半空中相遇了。
一个无形的气浪从拳头相击的地方产生,化作一股强悍的劲风,朝着楼梯通道的四周撞去。
楼梯通道的窗户就被这一阵劲风扫过,发出一阵阵清脆的破碎声!
林燃率先惊醒了过来,看了一下自己的女儿,大声的对着两个徒弟喊道:“杨勇,曼妮,出事情了。”
唤醒两个徒弟后,他急忙发布命令:“你们快一点出去看看,就在附近。”
杨勇和刘曼妮应了一句,迅速走出办公室。
……
“再来!”
崔云鹤冷笑一声,继续挥舞着拳头,带着一阵凌厉的拳风,朝着秦风的脑门轰去。
秦风将真气遍布全身,右手五指青筋暴起,化作一只闪烁着白色光芒的鹰爪手,狠狠的抓住对方袭来的右拳。
与此同时,秦风空出来的左手猛地一挥,四根银针宛如流星一般,将崔云鹤琵琶骨给洞穿,在他的身上开出一道拇指粗的血洞来。
一阵血红色的血液哗啦啦的从血洞中流出来,很快,就将整个布满灰尘的楼梯通道地板给染红了。
被银针贯穿了琵琶骨后,崔云鹤就感觉双手的力气已经消失不见,两只手在腰间无力的甩来甩去,十分的滑稽。
“早知道就将你打晕了,也不至于闹出这么大动静。”秦风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居然,居然不是你的一击之敌……”崔云鹤看着秦风完好无损,身上几乎连一点儿灰尘都没有,他顿时有些难以置信。
“你,你到底是谁?”崔云鹤绝望地低吼着,他不甘心,通红的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
“咔嚓!”
回答崔云鹤的,却是秦风一击狠辣的手刀!
秦风匆忙的毁去有关于自己出现在这的证据,双手抱起昏倒的大块头崔云鹤,他转过身,朝着已经破碎的窗户飞跃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