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有那黑棺,所以我们没办法回头,也只能一直往前走。一边走我一边在想这个女人的墓穴应该是陈瞎子给选的,陈瞎子可是有本事的人,虽然我不知道他在风水上的造诣有多深,但起码要比我强好几倍,就连我都懂的道理他不可能不知道。
这就让我更加好奇了,这老家伙到底想干什么,怎么给人家选了这么一块儿凶地,难怪那个女人会变成厉鬼,看样子这事情是跟陈瞎子有关。
想了好久我也没有想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儿,我和柳树又走了大概一个多小时,终于看到了灯光。
此时我们是在山上了,一看到灯光便兴奋的不行,慌不择路之下我们两个人一脚踏空从山上滚了下来,等停的时候已经摔的鼻青脸肿了。
“玛德,本来就时运不济,现在又摔成这样,恐怕时运会变得更低了。”
顾不得身上疼,我招呼柳树赶紧走,离山这么近,我真怕再遇到点什么。如今我和柳树已然成了惊弓之鸟,再也经不起吓了。
急急忙忙朝灯光处走去,可走着走着我和柳树就感觉路变得越来越熟悉,因为我们又回到了小镇上。
“阳子,这是咋回事儿呀?”
明明是要去县里的,可却走回了镇上,柳树都快哭了。
强自让自己镇定下来,我知道现在说其他的已经没有用了,既然走不掉,那就等到天亮再说,我就不信到时候那东西还能阻止我们。
这时柳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他爸给他打的,柳树他父亲问柳树在哪呢,怎么一晚上手机都打不通。
原来唐青青报警之后警察便去了那个男人家,虽然有唐青青在,但警察为了多了解一些情况就把周围给走访了一遍,也去了柳树他爸的单位。
得知邻居家有人死,而且还是他杀柳树父母十分担忧,立刻就回了家,发现柳树不在他们顿时就急了,但给柳树打电话却打不通,弄的柳树父母都打算去报警了。
柳树说自己的手机一直都开机呢,怎么会打不通?他父母倒是没有在这个问题上追问,只是让他赶紧回家。
他让我也跟着他去,但被我拒绝了,我不想柳树在这事情里卷来卷去,就说我还是回我自己家住。
此时天色已经开始放亮,我心说等太阳一出来我就去县城找我二叔去,那女鬼太凶了,一定要把她给解决了。
这几天我都没怎么睡好觉,本来想等有大巴了就上县里的,可一沾到床我就睡了过去,等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半了。
“我靠……”。
骂了一句,我从床上跳了下来,穿上衣服就要往外走,可想想天已经黑了我肯定是走不出去了,看样子也只能等到明天再说。
肚子饿的咕咕叫,我心想先去填饱肚子再说,但让我郁闷的是隔壁的小饭馆居然关门了,不仅是他家,整条街上的店铺没有一家开的。
“这是什么情况?怎么这么早就全都休息了?”
这条街虽然不是镇里的主街,但也还算是热闹,平时这个时间有不少人来这逛,但今天整条街道上一个人影都看不到,十分冷清。
“麻痹的,不会是都知道闹鬼了吧?”
实在是太过奇怪,我感觉也只有这个理由能解释的通,既然这里没有人卖吃的了,那我也只能去其他的地方吃,可我刚一转身便看到我家店铺的门口停了一口漆黑的棺材,下意识的便退后了两步。
“尼玛的,又来了。”
此时我哭的心思都有了,我真的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女人要一直缠着我,我和她又不熟,她干嘛非得缠着我呀。
里传出昨晚我听到的哭笑声,紧接着棺材盖儿再次打开,那个女人又从棺材里爬了出来和昨晚一样,她并没有来攻击我,爬到棺材外之后身子便往棺材上靠,而后一点点和棺材融合。
那副真人图画也再次出现在棺材上,只是这次成为图画的女人头发又分开了一些,我已经能隐约的看到她的眼角,但也只是一点点而已。
被这黑棺弄的快要崩溃了,我愤怒的朝它咆哮着,可回答我的只是一片寂静,那棺材就停在我家店铺的门口,把门堵住了,一动也不动。
这种情况我连家都不能回,心说也只能去其他地方过夜了,不过得找个人气旺的地方。这个时间人气旺的莫过于网吧,在那里上网的一般都是大小伙子,阳气盛,我想那地方这女鬼应该不敢去。
一边想着我一边朝网吧的方向走着,可走了一会儿我发现自己出现在水泥厂的家属房那里,柳树家的大门紧闭,可那个男人家的门却是开着。
“玛德,怎么走到这来了?”
这里和网吧根本就是两个方向,我心说肯定是那女鬼把我给引到这里来的,刚打算要走,我忽然听到院子里传出吵闹声,而后我就看见那个男人气呼呼的从大门走了出来。
“臭娘们你给我等着,看我怎么收拾你。”
男人脸上挂着怒气,径直的走出了胡同,对于站在他家门口的我仿佛是看不到似的。
院子里传来女人的哭泣声,随后那个叫雪云的女人也出现在门口,她的脸上同样写满了愤怒,我看到她的手中攥着一把刀,那刀上还有丝丝的鲜血在往下滴,也不知道是谁的。
半响之后,男人回来了,他的一只手上拎着打包的饭菜,而另一只手上则是拿着一把锋利的小刀。
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男人把小刀藏在身上才走进去,我心想这男人到底想要干嘛,出于好奇我竟然也走进了他家的院子。
“雪云,刚才是我不对,你看你也把我的手给划破了,咱们也算是两清了,这是我给你买的你最爱吃的鳕鱼,来,尝尝。”
院子之中,男人将手上的饭盒放在一张有些破旧的桌子上,将包装袋打开,拿出两个饭盒,笑呵呵的对叫雪云的女人说道。
“我不吃你的东西,我怕你在里面下毒。”
雪云却是不领男人的情,板着脸不理他,不过男人却始终都嬉皮笑脸的求饶,最后雪云还是冰释了,拿起筷子开始吃男人拿回来的饭菜。
“这么多我吃不完,你也吃一些吧。”
男人并没有跟着一块儿吃,只是坐在一边看着,雪云给他夹了一块儿鳕鱼,但男人却摇了摇头,说这些都是给她买的。
就在雪云将鳕鱼吃了将近一半儿的时候,她忽然晃悠了起来,用手扶着脑袋说她头晕。
“头晕就对了,这里面被我下了药,于雪云,你特么就是贱人,居然给老子戴绿帽子,今天我就让你和你肚子里的那个孽种一块儿死。”
男人脸上凶相毕现,随即便从身上拿出了那把小刀,刚准备对雪云动手,男人意识到了什么,先跑过去将大门关了,而后便抱着雪云进了屋子。
他把雪云扔在床上,然后将其衣服剥光,我在窗外看的清清楚楚,于雪云的小肚子有微微的隆起,看样子是怀了孩子。
然后男人便找了条绳子将于雪云给绑了起来,又在她的嘴里塞了一块儿破布,回身端了盆凉水浇到于雪云的头上,问道:
“于雪云,你告诉我那个奸夫是谁,然后再把这份保险签了,那我就放过你,不然我就把你的肉一片片割下来。”
被绑在床上的于雪云拼命的摇着头,也不知道她是说没有奸夫还是不签字,男人见于雪云摇头二话不说便扇了她几个耳光,鲜血从她的嘴角流出,男人却没有一丝的心疼。
将刀抵在于雪云的脸上,男人说道:“不说是吗?那好,我就把你的脸割花,看你以后还怎么勾引男人。”
话音未落,男人手中的刀便割在了于雪云的脸上,于雪云想要大叫,可是她嘴里塞着破布,所以也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
眼泪顺着于雪云的眼角流下,于雪云拼命的摇着头,这时男人从一旁拿过来一份保险单,对于雪云说道:
“你不说奸夫是谁也行,把这保险单给我签了,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扶于雪云坐起来,男人示意她赶紧签字,于雪云则拼命的摇头,男人“哼”了一声,手中的刀再次划向于雪云的脸。
“签不签?”
此时男人就如同是地狱来的恶魔,脸上写满了狰狞,面对男人的淫威,于雪云只能点头,用绑着手腕的右手拿起笔来在保险单的右下方签上了她的名字,男人又拿来印泥,让于雪云按了个手印,这才裂开嘴笑了。
“于雪云,虽然你签了字,可我还是不能放过你,因为我忍受不了你和别人有了孽种,你特么还不知道吧,我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你竟然还跟我说这孩子是我的,我去你妈的吧。”
将那份保险单放好,男人的脸上又现出了凶恶之相,一个劲儿的骂着于雪云。
越骂越气,男人用那把小刀不断的在于雪云的身上和身上割着,最后他竟然拿了条绳子勒在于雪云的脖子上,将其活活勒死。
“像你这样的臭贱人就不配活在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