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乡紧赶慢赶,终于来到了荆州重地,襄阳。
襄阳地属荆北,向北靠着长江,渔米业发达。经济之旺可见一斑。(凑字瞎编)
刘乡进城一路观望,只见守兵官吏都在尽忠职守,大商小贩皆能童叟无欺。百姓安居乐业,世家不仗势欺人。鳏(老婆没了的)寡孤(老而无子)独(孤儿,也可能我记错了)有其居处,老弱妇孺也有所养。
但听童谣:
荆州国,有贤隐。
垂江钓,学姜尚。
三两月,荆州变。
君非君,臣非臣。
虎狼仗剑朝上座,
大鱼不来小鱼来。
刘乡暗惊,以为国隐真大贤,一路默默不语。
通报守门官吏,官吏言:“稍待”。
刘乡悄予官吏钱财,官吏不受。乡以为其有所嫌弃,遂增。吏亦不受,道:“此违为官之道。”
内管事呼乡入内见州牧。乡入内,见一衣装朴素之人在内恭候。
刘乡:“阁下是……”
“国隐,国渺然。”那人缓缓回答,也算得上是不卑不亢。
“州牧大人?”刘乡围着他转了一圈,又道:“确实是国太傅。”
“下官与天使(好像这个称呼是宋朝才有的,不知道汉朝有没有)可曾见过?”
“……”刘乡眯着眼看着他,忽然笑道:“大人是贵人,这点小事估计早就忘了。”
那人听完开始警觉起来,拱手说道:“请天使明示。”
“你能坐到这个位置,还不是靠着我们这些人忙前忙后,忙前忙后?”
“正是,正是。”
“可是啊——”刘乡故意拉长了音:“忙完后,得有什么收获吧?总不能就这么空忙啊。你说是吧?”
“天使教育得是。”那人把刘乡扶到主案上:“可下官不懂敛财之术,望天使宽裕几日。”
“我左右看你是个清廉之人,就不着急紧的要。”
“下官恭表谢意。”
“至于这次来的目的,就等你什么时候有孝心的时候说吧。”
“……,天使不妨先在驿馆(之类的)歇息。后日设宴,望天使能如期而至。”
“好说,好说。”(哇,好莫名其妙)
两人又互相客套了几句,就各回各家。临走之前还都装出一副依依惜别的样子,等关上了门,又各自恶心的啐了一口。
刘乡被人指路到了驿馆歇息,回忆刚才在见过的那个人。
那个人长的很像国隐,但绝对不是。因为他行为是如此的正经和彬彬有礼,让人感觉十分的不自在。
“那真正的渺然会在什么地方?会不会已经……”刘乡想着,但又连忙摇头打断思绪,让自己不往那个地方去想。
刘乡烦躁的无法静卧,于是决定走出驿馆到街上去看看。
街上人来人往,到处都有面带微笑的小商小贩在做着新奇小玩意的买卖。妙龄少女身着着淑雅恬静的衣物,手挽着手往茶水铺去吃点心。三两个垂鬓角的小孩手举着纸风车在路上追逐打闹。
一片祥和,使人轻松欢快。俨然连阳光与微风,都让人感觉到温暖和清爽。
“洛阳比此地繁华,却又处处不如此地。”刘乡心中隐隐的开始愉悦,好像忘了自己来此处的目的。
不远处的护河有一衣装华丽的女子坐在船上(床上……)黯然神伤,对着路边的桃花喃喃自语。不一会,就唱道:
人言桃花好,微红似味甜。
温阳如水浴,涤洗艳娋尘。
和风护香息,满沁人心脾。
荡漾悠悠落,贵贱上下分。
落花望树伤,感念岁如烁。
树花尤不知,依受人慕赏。
女子唱罢,又呆迷一阵。摇头微笑,随即支呼船家停船上街。
刘乡等到女子经过,说:“姑娘可是心中有事?”
女子没有止下脚步,依旧似痴似呆的自言自语。让刘乡的行为略微窘迫。
刘乡没有放弃,又道:“莫非是有什么身不由己之事。”他喜欢猜别人的心事,刚才女子的歌中有风吹花落的字意,便就有了兴趣。
女子略微一怔,就还是继续前进。但旁边的丫鬟反嫌弃刘乡的多事:“你管那么多干嘛?死娘娘腔。”
“姑娘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什么误会啊!”那丫鬟看刘乡语气不强,便趾高气昂道:“你以为我看不出来啊?你们这些人见个美女都感觉和自己有缘份,都当自己是绝世美男啊!我家小姐现在心情烦躁没功夫搭理你,你个死太监。”
“额……既然无事,那便打扰了,打扰了……”
“听口音,阁下是宦……额,这位大哥可是在洛阳宫中当过差的?”那女子忽然回过头说。
刘乡:“差不多,差不多。”
丫鬟:“说正经的!别(他妈)婆婆妈妈的像个女人!”
刘乡:“是是是,我是我是(我是女人)。”
“大哥你千里迢迢的从司隶洛阳赶到荆州襄阳,想必不是为了看什么风景和美人吧?”
刘乡:“小姐是个聪明人,这才刚见个面,就把我给看了个通透,让某冷不禁感到汗颜。”
丫鬟:“别给你点染料你就敢开布坊。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我家小姐问你话呢!”
刘乡:“额……受人之托,来这办些事。”
小姐:“想必所受之人身份非凡,必定不是寻常富贵人家。”
刘乡:“我想小姐也不是什么寻常的富贵人家吧?”
丫鬟:“那是自然,我家小姐可是荆州蔡家……”
那位姑娘连忙打断丫鬟的话头:“不过是蔡家的远房亲戚罢了。在本地老家无亲无眷,很多事都不能自己做主。”
刘乡:“莫非方才就是为此事伤神?”
蔡小姐:“正是。”
刘乡:“风吹花落——无可奈何——身不由己——嗯,确实有这层意义。”
蔡小姐:“刚才在船上(这输入法总打成床上)随便所吟的小曲被公子听见?如此公子也算是我的知音。”
刘乡:“只不过是凑巧猜到罢了。”
蔡小姐:“我俩能千里相逢,便是有缘。前处有家我常去的茶点铺子。不如就在哪里歇息片刻。”
刘乡:“这样,岂不是打扰到蔡姑娘你……”
丫鬟:“我家小姐盛情相邀你丫的敢不去!?别又给脸不要脸啊!”
刘乡:“总还得客气几句嘛……”
……
荆州,“国隐”的住宅处
“国隐”躺在躺椅上小憩,额头上敷着一块温毛巾。旁边的木案上摆放着散乱的公文,显然是累到昏厥了。
门外一个小厮走了过来:“大人……大人……”声音又轻又缓,怕把“国隐”吵醒,甚是心疼。
“何事——?”
“大人,行事尉(因为不知道,就自己乱编的官职)府的那几位在门槛等着呢。”
“嗯——让他们进来吧,我有要事要谈。”
“是。”
“等下我和他们谈的是剿匪灭贼的事,十分机密。如果稍有泄露,可能会有危险。所以你和其他人不要靠近,有事我会自己出去叫你。”
“是,大人。”
“嗯,出去吧。”
片刻之后,便有十几个身材高大威猛,体格魁梧,相貌凶恶,肌肉发达的汉子走了进来:“书仲,叫我等何事?可是事有变故?”
“洛阳那儿来了个太监,可能认识真正的国隐。”
“要我们杀了他吗?”
“不能,我怕到时候……”
“不能杀的话那就麻烦了,我们几个只会杀人……”
“这几天先把我们的计划缓一缓,老实几天,别露出什么破绽。我看那个太监只是来求财的,我们凑些钱把他给打发走,就行了。”
“嗯……明白了,这几天我们就不闹腾了。”
“这就行了,我们要干大事,就得会忍。”
“哦,对了!”
“还有什么事?”
“那蔡家派人来,说本家有一位姑娘。芳龄与书仲你相仿,待字闺中,花容月貌……”
“他到底想说什么?”
“那蔡家老头想招你做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