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魔杀佛劫 (2)
走到镇上,天己亮明,古镇却显得十分的宁静,罩着一层薄薄的云雾,就有如一位酣睡的婴儿,人们全都在沉睡之中,并没有人起床。
恨天心下不禁暗自犹豫,不知是继续赶路好,还是就近小憩一会,待人们起床后用过早膳,探明路径再走。徘徊不定之际,忽然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臭和尚,你不还我天弟,姑奶奶去放火烧了你的老窝。”
乍闻之下不禁为之一震,差点惊呼出口:“情姐!”
循声望去,但见左侧十丈外处,狗肉和尚捧着一条狗腿,从一家檐下疾掠而去,日里喃喃自语,“乖乖不得了,女老虎纠缠不散,要吃人啦。”逃得极是狼狈。
檐下一扇小窗中,绝情一身雪服,怒气仲冲的极掠而出。手中提着寒气森森的利剑。秀发散乱。恨天乍见之下,心中暗喜,脱口呼道:“情姐,我在这里。”
绝情乍闻熟悉而亲呢的呼唤声,不禁为之一震,循声望去,见恨天一身华服,静立在东头,不禁惊喜交集,惊呼一声:“天弟。”
掠身扑在他怀里,呜呜啜泣不语。
恨天一怔,舒手梳理着绝情散乱的秀发道:“情姐,别哭啦,是谁欺负了你,弟弟为你报仇,你现在找到了我,应该高兴才是。”
“天弟,自从你被风月婆劫走,我四处找你不着,后来遇上娇风杰那臭婆娘,说你被她师父杀了,人头送去了飞天盟,姐姐……”绝情伏在恨天怀中幽幽怨的啜位道:“姐姐悲痛欲绝,恨不得自刎而去黄泉伴你,但你的人头在飞天盟,心中不甘,一切事情皆由少林臭和尚而起,惹不起飞天盟,就要狗肉和尚去……”话语到此,人言泣不成声。
绝情幽幽道未,恨天感激万分,情绪激荡,情不自禁的揽紧她的柳腰柔声道:“情姐,我是被那位前辈救走了,那个臭婆娘是骗你的。”
“真的。”绝情娇躯一颤,暗松了日气,如想起自己大自天伏在恨天怀里,王颜微微一红道:“天弟,你是怎么脱险,这了段时间到何处去了,害得姐姐担心死啦。”
恨天替绝情拭去眼角的泪渍,想起不告而别的红尘遗老,以及他的传艺之恩,相救之德,心中掠上一抹难过与酸楚,默然一叹道:“情姐,此事说来话长,我心中也挂念你得很,正不知去何处找你,幸好在此遇上,我们找个地方用膳慢谈吧。”
绝情温柔得有如一只乖巧的绵羊,羞羞赧赧的点头道:“幸好你没事,我可放心了,你一定吃了不少苦,都是我不好,没有能力保护你。”
绝情话音甫落,忽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喜笑声:“嘻嘻……原来绝情女模样儿十分乖巧,还会流泪,挺可爱的,倒是怪、怪、怪事。”
二人一惊,倏的分开,循声望去,赫然见狗肉和尚抱着一条狗腿,身披破旧的大红袈裟,须发蓬乱,满嘴油垢的坐在右侧十丈外的一间屋脊上津津有味的啃着狗肉。绝情花颜一变冷叱道:“臭和尚,还不给姑奶奶滚,如再敢跟我天弟过不去,我放火烧了少林,杀了你的一干陡子徒孙,要你们尝尝姑奶奶的厉害。”
恨天一见狗肉和尚,想起自己被囚困少林十年,心中就有一股说不出的怨愤与怒恨,双目寒芒一闪,瞥了他一眼,冷哼不语。
狗肉和尚神色微微一变,摇头苦笑道:
“原来老虎不吃臭小子,要吃和尚,怪不得祖师留下十戒:戒酒,戒荤,戒老虎……还是溜之大吉,不然被老虎缠上,可连觉都睡不安稳。”
话一出口,弹身而去。
此时镇上的人已起床,街道两旁的店铺多己开门,其中几家酒店,饭馆还升起了袅袅炊烟。恨天目送狗肉和尚的北影消失,冷哼一声:“这臭和尚,害我受了十年之苦,真恨不得一剑杀了他泄恨。”语音冰冷,满含怨恨。
绝情一惊道:
“天弟,这臭和尚虽是游戏风尘,人倒不错,我几次受飞天盟的阻拦,幸好他暗中相助,才得以顺利脱险,你现在腹中饥了,我们去进早膳吧,别理他。”
说着拉着恨天直朝一家沽姑酒楼走去。
进了酒楼,绝情如一位母亲照顾自己亲生的小孩一般,照顾恨天坐下,要了酒菜,始温柔的坐在他身边道:“天弟,你这段时间遇到了些什么事,脸色已恢复如常,人己精神了不少,目蓄神光,功力似乎精进多了。”
面对绝情无微不至的关怀与款款柔情,恨天真有些受宠若惊,小孩般的抓住她莲藕般的玉手道:“情姐,你说的那位红尘前辈收我为徒啦。”
“真的。”恨天此言一出,绝情芳心大喜,情不自禁的握紧她的手道:“天弟,他一定消除了你身受血魔邪功之苦吧,姐姐真为此事日夜难安。”
恨天点了点头,接着将红尘遗老救自己,以及传艺的经过向绝情说了一遍,直听得她惊喜掺半,如痴如醉。顿了顿换了日气道:“情姐姐,不知我们现在何处,你这两月来可受苦啦。”
绝情灿然一笑道:
“只要你无事,姐姐再苦再累也有所值,我们现在在关外的黑木镇,此去百里就是三海关,过了山海关就入中原了。”
顿了顿道;“现在是盛春之初,关外气候寒冷,万物方始复苏。我们中原现在可是花红叶绿,乌语花香之时了。”
绝情此言一也,恨天不禁暗自震惊不己,心中暗禀:“难道师父在我昏厥之际己带着我远赴关外。”
想想也觉得此言不虚,如在中原,又岂能找到终年积雪的九大玄府。舒了口气道:“原来我已身在关外,如不是遇上情姐,我还疑自己仍在中原哩,真是侥幸之至。”
绝情幽幽一叹道:
“那位老前辈亦真是怪异至极,不告而别亦罢,为何连地名都不告诉你,真是认人有些莫名其妙。”
说话间店冢温上了酒,送上了莱。斟了一碗给恨天道:“天弟,你一定很饿;慢慢饮吧,可别饮醉。”
关外多烈酒。恨太极少饮酒,浅酌一口,酒人喉下,有如刀割,不禁皱眉道:“情姐,这酒好烈,我可从未饮过,怪不舒服的。”
绝情微微一笑道:
“这是关外的烧刀子,关外气候寒冷,一般都喜欢喝烈酒,你不习惯就少饮一点吧。要不姐姐找到你,你就变成了一个酒鬼,姐姐可又受罪。”
话音出口,抿嘴而笑,目含缕缕情意。
恨天点了点头,缓缓小酌一口道:
“情姐,我这段时间以来未在江湖中行走,不知江湖中又发生了些什么事,还望姐姐告诉我。”
绝情身形微微一震,似想起了什么,花容微微一变低声道:“飞天盟的人似不得你而不甘心,这两月派出了不少人马在四处寻找你的下落,要不是姐姐从这一点看出了娇风杰那臭婆娘话中有诈,说不定还真自刎了。”
说话有意无意的瞥了恨天一眼,玉颜微微一红道:“幸好姐姐没作傻事,不然真后悔莫及,你也说不定会被娇风杰那骚蹄子抢去。”
“情姐。”恨天心中一惊,倏的放下酒碗,抓住绝情的手道:“我心中只有你,不许你再说这种话。”
激动之下,情不自禁的揽住她柳腰,在她玉唇上吻了吻。
绝情做梦也料不到恨天会来这一手,玉颊刷的一下红到了耳根,忙轻轻的推开他的手道:“天弟克制点,现在是白天,不然别人看见了笑我们。”
话音甫落,门外忽然传来一阵清脆的竹板敲击声,紧接着传来一阵“莲花落”:“莲子,莲叶,莲藕根,连花凋零根不难,夫妻小别胜新婚,臭小子艳福从天降,叫化子无福在操心,真是苍天无眼美女无珠,不知叫华子有叫化子的好处。”
语音清朗,中气十足,飘入耳内,嗡嗡声响,恨天不禁神色微微一变道:“这个臭叫化好深厚的功力,情姐,你知不知道这臭叫化是什么人?”
绝情花容微微一变,低声道:
“天弟,别理他,他是当今丐帮帮主‘玩世不恭’,权倾位重,却不理帮务,与狗肉和尚是搭档,疯疯癫癫的四处瞎闯。”
恨天暗禀:
“唯道少林寺中人也在暗中打探我的行踪。”
意念至此,不禁低声问道:
“情姐,少林寺的臭和尚还在不在找我的麻烦。”
“在。”绝情点头低声道:
“江湖盛传三月前无欲老驴与飞天老鬼自嵩山一直打到武当山下,二人打了九天九夜,尚未分出胜负,想别亦是因你而起。最后弄得个无结果而散。”
恨天不禁神色为之一变,蓦的想起了那哀老的仇臣,禁不住低声问道:“情姐,你可知道一个叫仇臣的老者,有他的音讯没有?”
绝情一震道:
“他是你父亲的仆人,外号叫‘打不死’听说他前不久曾在嵩山脚下与飞天盟的飞天左仲‘乾坤一杵’大打出手,落得两败具伤而散,从此后不知所踪。”
恨天神色一黯,双眸中掠过一抹淡淡的忧虑,缄口不言。
绝情明白恨天的心意,低声安慰道:
“天弟,你不别为仇臣担心,他外号‘打不死’,一身横练功天,放眼当今武林,鲜有人能敌。”
顿了顿道:
“即使受伤,料无性命之虞,我们用过膳,速即离开关东人中原,不要被飞天盟与少林寺人发觉,否则沿涂必有许多麻烦,于你报仇不利。”
绝情心细如发,顾虑周全。恨天心中又爱又敬,默默点头不语。
二人匆匆用过膳,绝情付了帐,带着恨天一声不响的离开了酒店,但见街上行人极多,全都是土生土长的关外人,并无扎眼人物,二人也未在意。
走出小镇,绝情见并无人盯梢,暗松了日气道:“幸好。飞天盟势力极广,说不定关外亦有其组织与手下,幸好没有被人盯梢,不然可就事情不妙。”
恨天暗自心惊,面色显得十分凝重,心中十分明白,如绝情所言不虚,要找飞天盟报仇,势必步步坎坷与荆棘,危难重重,一声不响的跟在他身后。
晌午时分,二人己走出了三来里,古道漫漫,沿途鲜有住户,也少见行人。古道两旁古林森森,皆吐出了点点绿意,地上草泛星眼,伊然一派初春之景。
绝情见恨天始终缄口不言,面呈忧郁,显得忧心惊惊,行至一偏僻路段,情不自禁的抓看他的手柔声道:“天弟,你在想什么,一点都不高兴,我好心疼哟。”
恨天一震,轻轻的揽看绝情的柳腰摇头笑道:“情姐,我担心我寻仇路上,必定危险重重,说不定随时都有生死之虞,不想你跟着我冒险。”
“天弟。”恨天此言一出,绝情不禁娇躯暗颤,花容聚变,震惊的注视着他道:“你把人家当什么人,人家什么都将给你了,在这关头你却全说一些……”“情姐。”恨天不待绝情话说完,黯然一叹,吻了吻她的玉唇道:“我早巳将你当成了自己的妻子,所以我才不愿你涉险。你心中清楚,此行的困难,弄得不好仇未报,恨未雪,命反而丢了。我希望你能为我生下一男半女,亦不至使……”“天弟,我明白你的心思。”绝情芳心一黯,捂着他的嘴道:“可我不能让你一人涉险。”
“情姐,你应该听我的话。”恨天揽着绝情坐在道旁道:“你应该理解我的苦衷与难处。”
绝情凄容满面,芳心难过至极,无力的勾住恨天的颈子道:“可我不知道我是否有了。”
语音甫落,玉颊泛起一抹红晕。恨天一怔,旋即明白,横抱起绝情步入道旁的一密林中,故作不懂的问道:“情姐,你说你不知道什么有没有,我不明白。”
绝情乍见恨天抱着自己朝林中走去,芳心一颤,己明白了不少,暗禀:“天弟到底年小,分别才两个月,白天就想却又不忍拂他的意,秀目微闭,缄口不言。
脸上红晕更盛,羞羞赧赧的包视看他道:“天弟你坏,一点都不正经,又想在林中欺负姐姐,姐姐才不理你。”
口里说着,玉手一倏,轻轻的勾住了他的脖子。
恨天一震,不禁想起十年前那个无知的月夜,一种愧疚掠上心头,黯然一叹,道:“情姐,是我害了你,如你不理我,我倒心安不少,也不会有一种负罪之感。”
“傻弟弟。”绝情芳心一惊,花容一变,旋即浅笑盈盈的凑在恨天耳边道:“姐姐若真不理你,会为你吃十年之苦,会让你抱着姐姐到林中来吗。”
话一出口,主动献上了热吻。
恨天暗松了一口气,温柔的回吻着绝情,一双手不安份的在她曲线分明,成熟诱人的身上四处游动,不知不觉间己然解开了她的衣衫,露出了尖尖的“雪峰”。
“天弟,你真要……”忽然一阵凉风吹过,绝情蓦觉一股凉意触体,芳心一惊,己见自己的衣衫在狂热中被风卷开,露出了殷红的肚兜儿,娇身一颤,哺呼一声,勾着恨天仰躺在浅浅的芳草地上,微微闭上了星眸,脸上罩上一层羞赧的红晕。
恨天已有数月未近女色,又是别有用心,见绝情仰躺在地,****不停的颤抖,呼吸轻微而急促,脸泛红霞,就如喝醉了一般。平添三分娇柔与妩媚。衣衫已开,露出了殷红的胸罩与洁白如玉的肌肤,山水尽显,风光无限,情感惑人。不禁浑身发热,血液流动加速,难以自控。
低唤一声:
“情姐。”
搂着她的柳腰,如饥似渴的缠绵在一起。双手灵蛇般的在她胸前,大腿间来回游动,无声无息的剥着她的衣装。
“急猴儿,你快点,大白天的,如是被人看到,不羞死人才怪。”绝情星目微睁,玉手无力的在恨天身获取心中的需求与渴望,一边吹气如兰的埔喃自语。
“情姐,你好迷人。”恨天如醉如痴般的说着,压在他绝情的身上,疯狂的吻着她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