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在局长办公室里面,冯建国身着正装,坐在自己的办公椅上面,正满头大汗的打电话。
“诶,孙书记,是我是我。”冯建国一脸尴尬的说道:“对对对,人我已经下交给刑侦副队长王春办理了。”
电话那头的孙诚德冷笑一声。
“好。”稍微沉默片刻,孙诚德语气怪异的说道:“冯局长,我平时待你如何?”
冯建国愣住了。
其实说起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冯建国自己都没有一个精准的定位。如果不是因为之前有个县里招标的项目,自己向他孙诚德行贿了几千万,两个人基本上也没有什么来往。不过区区一个********,冯建国也没什么忌惮,主要是知道他孙家家大业大,而且听说他在市里似乎有些势力,冯建国字里行间里面都有些低声下气。
“还行吧。”
“呵呵,那我这么一个小小的要求,还是需要冯局长多多照顾照顾了。”
“应该的,应该的。”虽然嘴上是这么说,可是冯建国还是有些不解的问道:“孙书记,话说这个叫做楚天的小子不过一个无名小卒罢了,到底是因为什么得罪了你,为什么要如此置人于死地?”
孙诚德冷笑几声。
“他得罪的不是我,而是我的儿子。”孙诚德的语气陡然变得阴狠:“所以,我并不是让他受点儿折磨而已,最好给我折腾死!”
冯建国吓了一跳。
虽然自己平日里这些草菅人命和贪赃枉法的事儿也做了不少,可是终究没有这么明目张胆过。这下可是让自己堂而皇之的在监狱里头整死人,他可是担心自己头上的乌纱帽会受到牵连。
“不是,孙书记,事情真要做得这么绝吗?”
“当然。”孙诚德语气一如既往的阴狠:“冯局长,只要事情给我办好了,一千万。”
我去!
“行,行行行。孙书记你就等着吧,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臭小子罢了。”一听到又有利可得,冯建国顿时来了精神:“居然敢得罪贵公子,真是狗胆包天,我会让他知道厉害的!”
“那我就期待冯局长的好消息。”孙诚德满意的挂了电话。
此时此刻,重刑监狱二零二里面,楚天正和泰山正面对峙。楚天仅仅是随意的耸耸肩,泰山还以为他要动手,当即后退好几步。
“呵呵,就这点儿水平?”楚天冷冷一笑,语气冰凉,却透露着无尽的不屑和鄙夷:“刚刚不是还很牛逼的吗?”
泰山深深的咽了一口气。
到现在他才知道楚天的实力。怪不得这个小子底气这么足,原来手段这么强悍。须臾之间,自己的人就倒得一个不剩,他们在平日里可是自己作威作福的最强左膀右臂。
居然在他的手里如此不堪一击!
“妈的,臭小子你混哪个道上的,口气这么大!”泰山恶狠狠的瞪着他,口气也相对不爽起来:“你知不知道,劳资可是猎人帮的人,你敢对劳资不敬,猎人帮不会放过你的!”
猎人帮?
楚天百无聊赖的用手挠了挠耳朵,满脸的不耐烦。
“大佬,你这是有多少年没出去了?”楚天一脸不屑的说道:“猎人帮早不存在了。”
什,什么!
“难,难道……”看到楚天这么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泰山感觉心上一寒。
楚天点头。
“对,是我干的。”他无奈的摇摇头,装作一副很无辜的模样:“我也没办法啊,谁让他们的人得罪了我。”
尼玛!
“这是真的?”泰山深吸了一口气。自己这才进来一年不到,在中海市地下世界纵横了十几年的猎人帮就这么覆灭了?
这是特么的骗劳资的吧!
“不好意思,中海市如今只有黑金会,再无猎人帮。”其实楚天到现在也不记得唐锋的那个帮派叫什么名字,只是随便说说,装装样子。
可是他不知道,就这么一句话,楞是让泰山整个人近似崩溃。
“妈的,原来你这个臭小子是黑金会的人!”泰山当即恼羞成怒,直接朝着楚天奔跑过来:“黑金会和猎人帮势不两立,劳资也让你死在这里头!”
楚天的瞳孔里面浮现出泰山那如同铁块一般的拳头,可是他没有丝毫躲闪,只是站在原地,宛然如同一桩木头。
“轰”的一声,两个人的铁拳猛轰在一处。
泰山的眼中闪现出一抹狠戾的神色,可是只是持续五秒钟之后,他脸上的表情被惊慌和恐惧所占据。因为他清晰的听到了滴水声,是从自己的身上发出来的。
准确来说,是自己拳头上面滴下来的。是血!
“什,什么!”泰山感觉到了疼痛,是一种刺心的疼痛。
“抱歉,你的骨头断了!”随着楚天一句话说出口,泰山的眼睛瞪得老大。仅仅是下一刻,他左手抱着右手,嚎叫着半跪下去。
“啊,我的手,我的手,我的手!”尽管泰山跪在楚天的跟前一个劲儿的嚎叫,可是楚天只是不屑的转过头。
他朝着角落走过去。只是刚刚走出去两步,他忽然停下来,可是并没有转过身来。
“忘了告诉你了,我不是黑金会的人。”
什么!
泰山的脸上是一副不甘心的神色。可是他还来不及骂骂咧咧出声,自己却承受不住那钻心的疼痛而倒在地上,瞬间晕死过去。
楚天随意的将身子靠在角落位置,安安静静的睡着。
其实他觉得失望。如果这就是王春的伎俩的话,那未免太没品位了点儿。就这样就想收拾自己的话,他毕竟还是太年轻了。自己如果这么轻轻松松就完败,那他也不配做整个华夏世界的最强特种兵!
就在这个时候,只听到外面一阵骚动。伴随着急促的脚步声,不少狱警冲了进来。他们打开监狱门的那一瞬间,一个个都惊呆了。
虽然监狱里面打架是家常便饭,可是像现在这样倒得乱七八糟,而且一个个都折骨头和流血的,怕还是不多的案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