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软软乖乖的点了点头,此时的她,完完全全就是一副犯了错,被老师抓包教训小学生的样子,又哪里能看的出已经是一个五岁孩子的妈咪?
没有理会凌软软,小小的娃默默的走到了自己的病床上,继续扎进了书本的殿堂。
凌软软的心里,郁闷的想要吃头牛,乖乖,她现在过得究竟是什么样的日子啊。
大的也欺负我,小的也欺负我,真是难过的紧,难过的紧啊。
太阳公公懒洋洋的下了山,清冷的月光为这座城市,铺上了一件银纱。
月光透过窗,缓缓的洒进凌软软母子的病房内。
照的是一室的静谧,一大一小两小只,正躺在各自的床上,憨甜的睡着。
夜渐渐地深了,苏渐离此刻却还是坐在书房里,批改着文件。
放下手中的笔,他扭了扭自己酸痛的脖子,看看窗外的天色,原来不知不觉,又熬到了深夜。
世人看到的皆是在他的带领下,D.K的日益强大,又有几人真正能看到,苏渐离为其在背后的万千汗水。
一个又一个不眠不休的午夜,换来的是一份又一份高利润的合同;一次又一次满怀心意的探访,换来的是一次又一次商业精英们中肯的认可。
这天下之大,所缺少的从来不是有才华的聪明之人,而是肯付出肯努力肯踏踏实实做好每一件事的努力之人。
关了书房的灯,简单洗漱后,苏渐离终于是躺在了自己的床上。
夜更过三,苏渐离也终于是进入了梦乡。
东方的白肚渐渐翻了起来,新的一天,又要开始了。
顶着一头鸡窝头,凌软软迷迷糊糊的揉着自己惺忪的睡眼。
哎?自家娃儿呢?
“妈咪,快去洗漱,吃早饭!喊了你好几次了,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
凌软软回过头,看着一脸我是小管家模样的凌顶,不禁咂了咂嘴。
不知道以后哪个女人会这么倒霉,找到她家的小子,这一生,不得被这小子管的老老实实,服服帖帖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的小祖宗,别再冷着一张脸了,诺,给你!”
看着自己妈咪手中那在空中摇摆的“毛爷爷”,凌顶偷偷地咽了一口口水。
妈呀,那可是实打实的十元钱!
纠结的心在凌顶的心里狂跳着,他再板着脸一会,妈咪会不会把这张毛爷爷变成20呢?
凌顶纠结的表情都被一旁的凌软软看在了心里,她怎么会不知道自家儿子那贪财的小模样?
鉴于昨天自己不良好的表现,凌软软狠了狠心,终于把自己手中的毛爷爷面额又换成了比之前大一倍的,
凌顶的眼睛一亮,微微一踮脚,便伸手直接拿过了她手中的钱。
“妈咪说什么呢?我什么时候生气了,早餐有点凉了,我让松火叔叔再去热一下,如果困的话,要不你再睡会儿?”
看着自家儿子前后180°的大转弯,凌软软默默的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
重新躺在舒服的暖被里,啊,今天又是欣欣向荣的一天。
“当当当”规规矩矩的敲门声响起,难不成是松火把早饭送过来了?
她刚刚才让小家伙去向松火要一份地三鲜的,怎么这么快,就好了?
一想到那鲜嫩美味的地三鲜,凌软软的口水都快流了出来。
从床上坐起来,她偷偷地咽了咽口水。
“进。”
听到凌软软的声音,松火推开门走了进来。他走到她的身边,毕恭毕敬的把一份文件递到了她的面前。
“凌小姐,这是主子让我交给你的文件,里面是舞会会场的详细地图。”
没有臆想之中的地三鲜,取而代之的则是这干巴巴的一份地图,凌软软心里憋屈极了。
垂头丧气地接过地图,便把它随手放在了一边。
松火皱了皱眉,低声提醒凌软软。
“凌小姐,主子说了,这是你这次行动的地点,所以还请您务必好好的琢磨一下手中的地图。”
“知道了,知道了,小松火,我的地三鲜什么时候能送过来。”
彪形大汉听到自己被人叫“小”,一时有点不适应的挠了挠头。
“凌小姐,菜马上就会放到您的床边,在这之前还请您好好的看一看地图。”
凌软软挑了挑眉,心中的小九九又兀自的打了起来。
苏渐离那个烦人精,什么事情都让松火一个人过来和她交代,看来这个松火一定是他身边的可信之人。
既然如此,那松火是不是多多少少也知道一点儿,事情的内幕呢?
想到这,凌软软心开始“嘿嘿嘿”的奸笑起来。
苏渐离你不告诉我事情的具体原因,难不成还能封了我得嘴,也不让我打听咯?
她麻利的下了床,走到了松火的面前,小小的一只在松火的体格面前,就如同一个任猎人宰割的羔羊。
不过,究竟谁是猎人谁是羔羊,我们还得先看看再且说。
嘴角边堆起了满是讨好的笑意,露出了她那讨人喜的小虎牙。
松火自见凌软软至今,还从未见过她如此的笑意,一时,男性的天生爱美之心冲昏了他的头。
“松火哥,快坐,不要客气,不要客气,我们都认识这么多天了,你还和我见外我可是要生气了。”
娇嗔的语气,轻柔的动作,松火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真的老老实实的坐在了凌软软推他而坐的位置。
看着眼前男人木衲的样子,凌软软心里得意极了,果然,她的“色诱声”的功夫还是宝刀未老的!
松火坐在那,一时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凌小姐,您这是?”
凌软软心下一惊,苏渐离身边的人果然不简单,仅仅这么短的时间,便恢复了神智。
其实她所谓的“色诱声”不过就是在和老婆婆学习偷盗技术时,学到的一点点简单的心理学催眠皮毛,以有助于必要危机时刻她的成功和逃跑。
放弃了自己的“色诱声”,凌软软准备开始一心一意的套近乎。
“松火,这几天一直都是你在看管我们,真是辛苦你了。”
松火摇了摇头,表示这都是自己份内的事情,所以并没有什么感谢不感谢之说。
同时,他心里也感到十分疑惑,一个被别人变相关押,控制人身自由这么多天的人,怎么还会反过来感谢关押她的人?
莫不是凌小姐,这几天在医院里闷的,脑子都出现了问题?
躲在松火身后的凌顶撇了撇嘴,他就知道,自己的妈咪说不出什么聪明的话!
凌软软没有察觉到自己话中的不对劲,继续实行着她自己的小小计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