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医院里的股东都来了,今天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会议,你赶紧去忙吧。”
面对这一次的“逐客令”,褚心纵使有再厚的脸皮,也该感到苏渐离语种冷漠的疏离。
陆翊沉没有见到凌软软母子,虽然很不甘心,但怎么说,他也是一个明白人,怎么会看不出苏渐离刚刚语态中的坚决?
与其在这里和他浪费时间周旋,倒不如自己回去好好想想办法怎么把凌软软母子救出来。
想到这,陆翊沉便开了口,和苏渐离告了别。
看着陆翊沉转身离去的背影,苏渐离黝黑的瞳孔中闪过一丝淡淡的欣赏之意。
打发走了褚心后,苏渐离又嘱咐松火好好看住病房里的母子两人。
经过上次的事情后,松火哪敢再轻易的小看这母子俩,赶紧郑重地点了点头。
苏渐离看了一眼病房的门,便转身消失在了医院的拐角处。
此时的病房内,凌软软一只耳朵还紧紧的贴在房门上,却不管怎样,都听不到一丝一毫的声音。
“妈咪,陆叔叔走了!”
凌顶稚嫩的童声滑过凌软软的耳膜,她赶忙凌顶站着的窗户前,向下望去。
果然是陆翊沉转身离去的背影。
靠,陆翊沉你奶奶的孙子,苏渐离那个贱人究竟是对你说了什么,让你都不顾我们母子了!
不顾凌顶的阻拦,凌软软疯狂的敲打着玻璃,好似要把自己这几天所有的憋屈,不满,愤懑都发泄在这块无辜的玻璃窗上。
看着凌软软疯癫的模样,凌顶悄悄的往一旁躲了躲。
女人就是麻烦,心里承受能力总是这么弱,罢了罢了,她发泄发泄也好,省的哪天一不开心,再把自己的小金库没收。
开车而行的陆翊沉冷不防的打了一个结结实实的大喷嚏,揉了揉发痒的鼻头,不知道是不是软软那个小丫头在怪他没有成功救他们出来呢?
哎,要说这世上最懂凌软软的人,除了凌顶便是陆翊沉了,只是不知怎么,一想到凌软软暴跳如雷发怒的样子,他,竟缓缓的笑了起来。
软软,等我。
这日深夜,陆翊沉身穿一身运动装悄悄地来到了凌软软的病房前。
他的手刚刚搭上门把手,身后却不偏不倚的传来一声懒洋洋的男中音。
“不知道陆先生,这么晚不在家好好休息,来这不吉利的病房,又干什么呢?”
陆翊沉的身子一顿,慢慢转过身,果然看到了身后去苏渐离那讨人至极的身影!
“苏先生也真是有着难得的闲情雅致,这么晚了还守在我妻子的病房外,陆某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感激您?”
苏渐离向前走了两步,迫使陆翊沉不得不离开凌软软的病房前。
“陆先生大可收回自己的感激,我现在所看守的只是一个企图盗窃我D.K商业机密的盗贼,万万与您的妻子有半点关系。”
精明如陆翊沉,又怎么会听不出他口中的弦外之音?
苏渐离刚刚说的话,浅意是在拒绝自己,深意确是在拿凌软软母子来威胁自己,不要轻举妄动。
如今凌软软在他的手里,自己本就处于被动的一方,不论如何,都不能强来,以至于陷软软于一个不安全的环境里。
“苏先生说笑了,既然这病房里的人对苏先生如此重要,还请先生好好照看这病房里的人,天有一些晚了,陆某就不在这里打扰苏先生了。”
文绉绉的几句话听的苏渐离心里直痒痒,他没有回答陆翊沉,只是轻轻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