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天集团三十三层总裁办公室,秋墨立于窗前,胳膊掉着石膏,额头缠着沙发,眸光冷漠的观望脚下繁华似锦的城市。
秘书室室长阿玄在敲三声门无果后,推门而入。“总裁,您交代调查的资料都查到了。”
秋墨转过身来,脸色很难看,“到底怎么回事?”他入住的可是总统套房,任凭夏新之如何有本事误闯的可能性都是零。
但如果别有居心的话……
阿玄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有些难为情,“其实,是,是老爷。”
“爷爷?”
阿玄将医院里拷贝下来的监控资料盘放到秋墨的办公桌上,“监控资料里,看到老爷身边的助理荣,将夏小姐送进您的套房内。”
“爷爷,他不是去法国度假了?”秋墨扶了扶额头,“这老头添什么乱啊。”
“老爷三天前已经回来了。”
既然是爷爷安排的,秋墨也不可能去质问,老头对夏新之还有感情,这点他可以理解。看来以后自己要防着点了。
坐回转椅上,他接着问,“对了,让你查关于孩子的事你查出结果没有?”
“只查到确实不是夏小姐的孩子,但也不是领养的,孩子的亲生父母现在还查不到。”
“那就算了。”不知道为什么,他的心底莫名飘起一阵失落感“既然不是我和那女人的孩子,也没继续查的必要了。”
三年前,他和夏新之从民政局走出来的那一刻就已经结束了,尽管再次相遇,也实在没有再纠缠到一起的必要。
本以为那个孩子是他的,心里升起了诸多涟漪,既然一切都是自己想多了,那就恢复到以前潇洒不羁的日子吧~那个叫夏新之的暴力粗鲁的女人,有多远死多远!
“是。”阿玄又推了推眼镜,眼睛里闪烁不定,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
他为难一下,还是将手里诸多文件中夹着的一张心形卡片抽出来,递到秋墨面前。“沈漫小姐投资的漫乐孤儿院今天下午开办慈善拍卖会,特意寄来的邀请卡……”
“孤儿院?”秋墨摸了摸自己秀丽的长发,纳闷道,“都被流放到国外了还有心思在国内搞什么孤儿院,这女人怎么想的。”
阿玄嘴角抽了一抽。“所以,您出席?还是不出席?”
“去,沈家的拍卖会我不去老头会杀了我。”
……
拍卖会在市府大厦举办,时长两个小时,为孤儿院筹集善款一个亿。
秋墨并没有参与拍卖过程,只是命阿玄送了个自己的藏品然后以当场最高价格拍回又捐了出去。
一来一回,几千万就折腾进去了。
拍卖会结束,秋墨起身就要走,他对这种充满铜臭味的气氛向来没什么兴趣,谁知道却被人拦了下来。
是孤儿院的院长,非常严肃的请在场所有出贡献的资本家去孤儿院参观。
一群商业腐朽,面子都比里子值钱,虽然一个个忙的要死,可还是盛情难却,秋墨自然也被拉了过去,他是真的想去看看。
一大群西装革履的男人跟着院长一间房一间房的看过去,秋墨懒得和这群人为伍,果断掉队。
三楼,最西南方的房间里,传来一阵阵难以压制的欢声笑语。孩子的哄闹声快要将房盖给掀了。
他被这些笑声吸引过去。
绘画教室里,二十几个孩子正跟着一个梳着马尾,身着白色T恤,蓝色牛仔裤的女孩画墙画,嘻嘻闹闹前仆后继的好不热闹。
“那是我们孤儿院的志愿者,叫夏新之,是个心地特别善良的孩子。”院长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秋墨身后,语重心长的说。
“夏新之?”秋墨嘴角僵硬的笑笑,真是无巧不成书啊,“她怎么会在这里啊?”
院长好奇的问:“听秋总的语气,您认识新之?”
呵呵,何止认识,简直熟的不能更熟了。
听到有人叫自己名字,夏新之循声望去。刚想出来打个招呼,就看到院长身边站着的男人,脸色瞬间垮了下来。
她飞奔出来,对着秋墨吼道,“都说了团团不是你的孩子,到底要闹到什么时候!”
秋墨掏了掏耳朵,无语的说,“你也太自作多情了,我又不是来找你的。”
“额?”夏新之不相信,“不然呢?你为什么在这里?”
一旁看呆了的院长终于发声,“心之,你和秋先生认识?”
夏新之点点头,“院长,我想和他单独谈谈。”说完,也不管秋墨是不是同意,拉住他的手腕就往外走。
孤儿院楼后,某角落,秋墨用力甩开夏新之的钳制,气的要死,“我说你这个女人你动手不会说话是吗!?”
“你到底想要干什么?”她讨厌纠缠,尤其是和这份已经决定遗忘的过去,所以今天必须处理清楚。
秋墨双手插进裤袋,吹吹墨眸前的刘海。“你先告诉我大白是谁。”
新之一怔,“你怎么会知道大白?”酒店里某物体纠缠的画面鬼使神差的跳入她的大脑,吓的夏新之赶紧甩了甩脑袋。
“……”秋墨无语:“你这是什么反应?”
夏新之强装淡定,“大白是谁跟你没关系,秋墨,我最后一次警告你,别缠着我。”
秋墨这个无语啊,一阵阵暴汗。“夏新之,你是不是想多了啊?你以为我乐意走到哪里都遇到你吗?”
“你难道还想说这一次次的都是巧合吗?我回国很久了,为什么只有这几天和你一次次巧合?团团不是你的孩子,DNA的血液报告可以明确告诉你,不相信的话,尽管来找我,我们一次解决这件事。”
她绕过他要离开,错位的时候,手臂突然被拉住,“富丽酒店是怎么回事?”
他知道那是老头在搞鬼,可他好奇的,是夏新之到底知情不知情。
“你怎么会知道富丽酒店?”那天被一群人突袭之后就失去了意识,好像做了一个很长很不切实际的梦,紧接着醒过来人就在富丽酒店的卫生间。她随着监控里的蛛丝马迹查了回去,可惜查了半天也没查到什么有用的信息,加上自己并没有损失什么也没受伤,这件事就不了了之了。
她没有和任何人提起过,他怎么会知道?
夏新之眸子微眯,“绑架我的人是你?”
“你还没那个价值,放心,我对你没兴趣,团团不是我的孩子我也不会继续纠缠,以后我走我的阳关道,你走你的独木桥,咱们井水不犯河水。”
既然这样,那是最好。
俩人步伐交错,一东一西,分道扬镳,大有老死不相往来的气势。
只是,走了很远之后,秋墨两条腿不听大脑使唤,停了下来。脖子也不停大脑支配,转过身去。
百米开外的夏新之,毫不留情的往前走,没有丝毫停顿的意思。他摸了摸眉毛,看来最近自己的魅力值确实是低了很多,这个女人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开,这不科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