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一笑,帝少阎看着帝知卓,“二叔想多了,既然是陈小姐的朋友,她想留在哪里都随陈小姐。”
没有开口叫陈心语“二嫂”,帝少阎话落,搂住林沐汐的腰,准备要走。
“帝少……你明明说过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难道你忘记了吗?”低头,再一个抬头,冯汀雅简直可以雨打梨花了。
自打见到了冯汀雅,林沐汐的呼吸便是提着的。
注意到林沐汐的心理,帝少阎紧了紧揽住她腰部的动作,继而,当着冯汀雅的面,一把将她带入自己怀中。
宣告归属权的姿态,霸气而强势。
“很抱歉,现在,我又不想了。”轻飘飘不负责任的一句话甩出去,帝少阎侧身就走。
不管身后三人是如何反应。
“阿帝,他们应该是知道你拿回了古董铜镜,所以才刻意追过来。”想起刚才碰到陈心语跟帝知卓的诡异画面,林沐汐沉声说。
十指相握,帝少阎低头看过她,“我以为你会说冯汀雅的事。”侧面的脸上,是帝少阎的心情愉悦的轻松弧度。
想到自从再度见到帝少阎后就被她刻意忽视的问题,林沐汐双手圈住帝少阎,“我信你,任何事,都开始学着去信任。以前,是我太任性,阿帝,谢谢你没有抛弃我。”
“……傻瓜”
“你也是!”
“明天有什么计划?去哪里我都可以陪着你。”夜光下,帝少阎牵着林沐汐的手,两个人的影子拉得很长。
“明天想去看看爸妈跟爷爷。”春节的时候,举国四处灯火辉煌,如果说有最想念的人,那个人便是父母。
“好,我陪你去。”走到了帝霆雷清竹园偏房,门口已经等着了侍人。
看到他们过去,侍人马上迎过去。
“少爷,夫人,东西都已经准备好,你们的晚餐在餐厅里。”
“……”面上没有多少表情,帝少阎跟林沐汐跨进去。
清竹园的偏房虽然说是偏房,但却跟帝霆雷住的主房隔了足足一个花园,一条长廊。
内设不算辉煌,但也精致宜居。
“我们不饿,饭菜的话待会送过来。”两人好难得再度相聚,不准备去吃晚餐。
话落,帝少阎跟林沐汐准备进卧室。
却刚跨过屏风,就被佣人拦下来。
“很抱歉,少爷您的房间在对面。”佣人说着,伸手指给帝少阎看。
帝少阎蹙眉,没有回头去看,“既然知道她是我的夫人,你还敢拦我?”
“这是帝老交代的,请少爷不要为难我。”佣人面色肃正,不愧是清竹园的人。
在清园三分园里头,帝霆雷的清竹园佣人的各项待遇规格最高,所以能被清竹园挑选下来的佣人,也都是一层层筛选后最为优秀的。
就帝少阎这威慑力,搁在其他两园任何一园身上,定然不敢违背他。
“如果我偏要呢?”上前一步,帝少阎威慑力更加严重了七分。
放眼整个S市,只要是他帝少阎想做的,有几个人敢拦他?
“老爷交代说,今晚让少爷跟夫人分房睡是为了后天入祠堂。一般而言,新人进祠堂需要连续三日沐浴更衣,焚香清心,而夫人却只需要一日,对于帝家本家而言,已经好很大的眷顾。”佣人不直接跟帝少阎争执,斡旋大方提及缘由。
话落,帝少阎沉默,林沐汐侧头对上佣人,“既然如此,那就分房睡吧,我睡这间。”
多日未见,帝少阎本想今晚能好好温存一番,现在被人打乱计划,他脸色黑得不行。
可又知道规矩是对的,于是不能对佣人撒火,只能自己一个人闷着。
“别绷着一张脸,来,笑一个?喏喏喏,瞧瞧你,怎么都这么大年龄了还跟一个小孩子一样?”上前,忍不住捏起帝少阎黑漆漆的脸,林沐汐揉揉揉。
边揉边笑。
眸子一暗,一把扼住她想继续恶作剧的手腕,将她带出了房间,帝少阎不顾侍人诧异的表情。
刚出门口,就将她抵到墙面。
“喂,帝少,你这么做算不算强吻啊?”双手是抬起来抵在他胸膛,可双腿却是习惯性主动让着帝少阎,林沐汐微微扬着脖子,“不过就算是强吻,臣妾也愿意。”
“林沐汐,注意一下你的措词,我这不叫强吻,叫索吻!”
话落,帝少阎俯头而下。
很久未曾碰触过对方身体,熟悉而陌生的刺激感在两人身上作用着。
情不自禁,林沐汐咬住帝少阎下唇,“阿帝……”
“汐儿……”呼吸彻底大乱,帝少阎只能一点点,更加紧紧的扣住她的腰。
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身体里,让两人合二为一,一生一世不再分离。
最后,还是其中一个迷路的清园客人误入他们所在的墙角,他们才恋恋不舍的分开。
再度回到房间,侍人依然还在。
抱着林沐汐腰,帝少阎将一个轻吻定在她额头。
两人都像初恋,觉得分开的这个晚上特别难过。
“乖,好好睡觉,要记得想我。”帝少阎松开林沐汐。
林沐汐恶作剧一般刻意踮起脚尖在他脸颊一吻,“你们也要记得想我。”
闻言,就跟触碰到了帝少阎的哪根神经一般,帝少阎浑身一紧。
再抬头,却见林沐汐狡黠一笑,盈盈然进了房间。
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回事,侍人依然绷着一张脸,直到亲眼确认了他们各回了各的房间,还是留在门口不准撤退。
看来是准备坚守阵地,直到次日天明。
到了房间,帝少阎看着自己的“兄弟”,再想起林沐汐最后一句“你们”,摇头一阵的苦笑。
这才多久的时间,他那纯洁的小汐儿,怎么变得这般让他……又爱又恨?~
不过,不管变成什么样,她永远都是他的汐儿。
“帝少……”褪下衣服,帝少阎光脚走进浴室。
却在打开浴室门第一瞬间,看到了浴室内的人。
眸子一闪而过是凛冽的红果果的杀气,帝少阎嫌弃的盯着浴缸里几近****的冯汀雅,就差要上前掐断她脖子。
“你怎么在这里?”
声音冰冷而阴森,在这个偏远寂静的园子里,在这个夜晚,显得十分骇人。
“我太喜欢你,帝少,能不能让我留在你身边,我现在什么都不要求,只让我陪在你身边,能看着你就好。”自浴缸里头站起来,玲珑有致的身材彻底暴露在帝少阎面前。
见帝少阎喉头一动,凭着她跟了帝少阎那么一段时间,她笃定帝少阎是被她诱惑了。
嘴角轻轻勾出胜利者的弧度,冯汀雅抬起修长的腿,脑中在想着该如何妖娆万分的走向帝少阎。
却来不及仔细看,帝少阎已经疾步到她跟前,打横抱起了她。
动作过分粗鲁。
但不影响冯汀雅对自己的自信。
眉头因为帝少阎动作而吃痛,可双手却还是柔弱无骨的贴上他,配合着她刻意训练过的娇柔声音,“阿帝,你别着急,慢一点嘛,都弄疼我了呢。”
话落,手还没柔弱慢慢攀上去,她整个人就被帝少阎扔出了门外。
看到门外丢出这么大一个活色生香的裸体美人,愣是处变不惊的优秀的清竹园侍人也狠狠的惊呆了。
“帝、帝少,这是?”看着地上狼狈的冯汀雅,侍人惊呆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鸡蛋。
“这不是你的职责吗?你确定要问我?”冷冷看了眼地上的冯汀雅,帝少阎居高临下,鄙夷的睨了她一眼,继而转身要回房。
冯汀雅不甘心自己费尽心思进了帝少阎房间,最后却一切都功亏一篑,爬过去,一把抱住帝少阎大腿。
“告诉我,为什么?你明明在飞机上答应了的,我们会重新开始的,为什么短短几天一切都变了?”大声哭起来,冯汀雅现在颜面尽失,今天这件事发生后,她已经没有任何脸面留在清园,赖在帝少阎身边。
所以,就算是死,她也要死得清清楚楚。
嫌弃的看着脚下的冯汀雅,帝少阎弯腰,蹲下身,再一把掐住她下巴。
“之前都是在跟你演戏,本来想用你找出你幕后的主使人,现在你已经没有任何作用,你觉得我还会跟你演戏么?”冯汀雅背后之人是谁,他没有十分把握,却也有了七分。
现在的冯汀雅,的确没有一丝作用。
甚至,如果她不幻想还能接近自己,他对她还念着几分旧情,可她偏偏存了幻想。
“我不信,我一点都不信。你明明就喜欢我,曾经喜欢,如今也一样喜欢。如果你不喜欢我,刚才看到我为什么会有反应?”冯汀雅怎么能接受这样的答案,愤恨的瞪着帝少阎,有恨,同样,依然存在了可怜的爱。
女人,大体都是这样。
相信自己的相信,却不去看男人。
“你错了,如果我刚才真的有反应,那么,那个反应就是恶心。”松开了她,站起来,帝少阎恶嫌的自口袋抽出一方手帕,擦了擦刚才碰过冯汀雅的手指。
继而,将手帕扔在了冯汀雅的身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