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服务员像是认得方渐鸿，嘴里不停地亲热地叫着方哥方哥的，听得人肉麻，也显得他们很暧昧。
而其他人呢，分明是见怪不怪的样子，牛经理还开着玩笑说：“哟，小芳是不是想我们方总了？看这小嘴甜的，能掉下蜜来了……”
原来这服务员叫小芳。
小芳一点也不领牛经理的情，嘿嘿一笑说：“贱话，就是掉蜜也只得方总尝。”
众人于是哄堂大笑起来。
刘菲菲在下首找了位置坐下，听这个服务员说话这么放肆，不由抬头看了她一眼，只见她腰身苗条，眉眼如画，蛮漂亮的一个年轻女孩。但行动却有些不尊重，和方渐说着话，几乎把身子都贴在方渐鸿的身上了。
他们肯定不正常吧……刘菲菲暗暗地想。
没想到刚到到这儿，小芳一双眼睛就扫到了她身上，嘿嘿笑着对方渐鸿说：“俺们说呢，方总怎么老不来了，原来身边有了更漂亮的美女呀！”
这话？刘菲菲顿时有点不爽，皱起了眉正要说她几句出出气。就听门外拍着手道：“哎哟方总，你可终于来了……”
话儿说得拐拐的，刘菲菲是勉强听得清他说的话。
随着说话，一屋子的人都扭过脸去，方渐鸿也哈哈笑着说：“你个波瓦，还和我捉迷藏呀？！”
刘菲菲扭脸看去，只见一个高大削瘦的男人走了进来。男人像是藏民，脸色脸红，一双眼睛炯炯有神，一边往里走，一边就把屋里的人看了个遍。
他径直在方渐鸿旁边的位置坐下了，摊开双手对着大家说：“大家好，都是老朋友了，不用介绍了，呵呵，就这位美女是新人呀，漂亮得像天仙，方总你们公司是地灵人杰呀，出来的人一个比一个帅，一个比一个美……”
原来这就是波瓦。
刘菲菲瞪大眼睛望着这个波瓦，从外表看，只看他精明伶俐，倒看不出奸诈来，但这股精明气之中，有一股震摄人的气质，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一种敬畏。
“哈哈，波瓦呀，你不会是倒卖人口的吧？怎么就盯着我们公司的美人呀，告诉你，我们这位菲菲美女，可是我们公司的第一美女！是我们公司的国宝级人物，你少想打她的主意……”
方渐鸿哈哈开着玩笑说。
“哪里，哪里，我还不知道我肚子里有几粒米？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敢动方总的人不是，瞻仰瞻仰，中原的美女太美了，我是羡慕的，下辈子我也要转生在中原去，也做一个大美女，好在世间拽一回……”
看来波瓦和方渐鸿他们是太熟悉了，所以玩笑也开得越来越不像话。
因为几乎全是公司的人，刘菲菲也不能恼，嘿嘿笑了一下，悄悄在桌下面打开手机，调到录音，然后重新把手机装回口袋。
这时，小芳也已招呼着其他服务员把饭菜端了上来，只见满满一桌子的菜肴五颜色六色，看上去就让人有胃口。
“菲菲，你可得多吃点，第一次来这里，路上也吃了不少苦……”方渐鸿蛮热情地招呼刘菲菲说，显得他与刘菲菲十分亲热似的。
刘菲菲笑着说了声谢谢，然后抬头看了一眼一直在一旁给大家倒酒挟菜的小芳，只见她的脸色微微寒了寒。
一边吃饭，波瓦对方渐鸿说，现在药材越来越不好收了，尤其是虫草草，比从前减产好多。其实也不是减产，是挖的人太多了，所以越来越不好找，而价格也一路飙升，今年的价格比去年又长了好几千……
方渐鸿像是根本不在乎波瓦说的价格问题，哈哈一笑说：“怕什么，反正水长船高，羊毛出在羊身上，只要有货，就不怕价格高！”
“反正都是老关系了，我们来这边，也一直是仰仗波瓦先生的，至于价格，不用我们多说，咱们彼此心里有底，你能给兄弟多实惠就给多实惠吧，都是自家人，这些客气话还用说？”
牛经理一边说，一边呵呵笑着，起身给波瓦倒了满满一杯酒。
波瓦还真给面子，端起一满杯一仰脖子一饮而进，又给牛经理满了一杯，客气说：“我是尽力为兄弟们办事，价格能压多低就压多低，如果不是和大家相处得跟兄弟一样，这些货还给给兄弟们留到现在？一家不说二家话，兄弟们知道我的一片心就行！”
在刘菲菲听来，他们这些话完全就是生意上的事情，没有一点出格的地方。而且，在说到最后，还约定了明天就去看货，如果货色好，价格就按波瓦说的，早早办完事，好让大家放松一下。
“这几天是真辛苦大家了，这批货弄回去，给大家一个长假期，大家好好休息几天，大家都是公司的功臣，我姓方的不会忘了大家的！那今天也不早了，大家早点休息，明天验货装货，都尽点心。”
最后，方渐鸿对大家说。
一看饭局要结束，刘菲菲飞快地把手插进口袋，关了手机，站起身准备回房间。
今晚的饭局根本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地方，张晶晶有没搞错，让自己注意这个波瓦，就是到了明天，大家众目睽睽之下，他们还能玩出什么把戏来？再说这些货都是正常手续进购、货运，根本没发现什么不对的地方呀。应该是一切正常呀！难道所有的道听途说都是假的？
